“淵哥一直都很牛。”駱河也大笑道“痛快,我一想到那海晨下跪的樣子,就覺得痛快。”
“可惜。”
駱河不無遺憾道“淵哥,你最後為何要攔住他磕頭?實在太可惜。”
武勝也有些不解的望向吳淵。
“殺人不過頭點地。”吳淵夾起一塊豬頭肉,慢慢品味“眾目睽睽,下跪賠罪已是極限,再磕頭?那就是將人的臉麵往泥裡麵踩。”
武勝和駱河聽著,都若有所思。
他們當時隻追求痛快,倒沒想那麼多。
“我攔住他,扶起他,是給他留最後一絲臉麵。”
“畢竟,我沒打算也沒能力殺他。”吳淵放下快子,笑道“能被那竹商如此提點,這海晨的身份,應該也不一般吧。”
“淵哥明鑒。”
駱河道“海氏,乃南夢十大家族之一,族長乃宗門的一位特級執事,也是一流高手。”
“這海晨,乃海氏族長的孫兒。”
“當然,那位海氏族長有二十幾位孫兒,這海晨並不算受重用。”駱河道。
吳淵微微點頭。
聽起來地位不算太高,可實際上,尋常入流高手都不願得罪這等大族子弟。
“淵哥!”
駱河突然道“我忽然明白,我父親為何拚命也要將我送入南夢武院,為何族長的位置必須要武師以上才能繼承,且實際上,我駱氏曆代族長,至少都是三流高手。”
“哦?為何?”吳淵微笑看著駱河。
“武力!”
駱河搖頭,低沉道“在離城武院時,我還不覺得,那時我有錢,有家族庇護,誰都不敢輕易得罪我,可到了南夢武院,背景大的人太多。”
“我的背景?不算什麼!”
“所有人重視的,是武力,是自身實力。”
“像武勝,就是靠自己,在新生中立足了腳,沒誰會去欺負他。”駱河低沉道“可隨便誰,都能來嘲笑我。”
“就是因為我實力在武院內是墊底的。”
“文人,以刀筆為劍。”
“商賈,以財貨為槍。”
“可是,這些終是浮萍,這天下,是武者的天下。”駱河看著吳淵“所以,淵哥你雖家世普通,可一朝崛起,僅展露出武道潛力,就能逼得大族子弟下跪認罪。”
“淵哥,謝謝你,讓我徹底認清楚了。”
“往後,我會儘心修煉,不求成高手,至少也要順利畢業,最終成武師。”駱河鄭重道。
“十世王侯積累,不及一代宗師崛起。”武勝沉悶道“成為地榜宗師,自可站在天下巔峰。”
“我們都還有時間,隻要想清楚了路,何時努力都不晚。”吳淵笑道“來,以水代酒,乾一杯。”
“乾!”
武勝、駱河都舉起了酒杯。
……
距‘醉宗樓’不遠的另一座檔次稍低的一座酒樓,雅間之中。
“竹哥。”海晨舉杯,恭敬道“今天若非你提點,我恐怕犯下大錯都不自知,我敬你一杯。”
“十八武者不沾酒,這點院訓都不知道?”竹商搖頭道“你如此沒有節製,何時能成武師?將來還想成入流高手?”
海晨一臉尷尬,旁邊的幾位武院弟子都不由低下頭。
“海晨。”
竹商站起身“今日,看在你堂兄麵子上,我方才提醒你,可沒有下次了,你先吃,我先走了。”
說罷。
竹商直接大步離開了雅間,留下房間內麵麵相覷的眾人。
不知如何是好。
“滾蛋!”
海晨猛然將手中酒杯砸在了地上,蓬的一聲直接炸裂開來,他麵露猙獰“一群混蛋!”
……
醉宗樓內,兄弟三人邊吃邊聊,直到太陽漸漸偏西,方才結賬離開了酒樓回到武院。
各自分彆。
“希望,都能有個好結果。”吳淵看著駱河、武勝離去的背景,暗自感慨。
他幫不了兩人什麼。
未來,都隻能靠自己。
“出來大半天,心仿佛都輕鬆了一些。”吳淵露出笑容,徑直向著光輝庭的院落走去。
吳淵回到二樓演武室沒多久。
“竹商來拜訪我?”
吳淵收到了古紀的稟報,僅回了兩個字“不見。”
他不在乎今天的事。
而能夠同海晨這等人物攪合在一起,竹商豈會像表麵上那般簡單?
吳淵才懶得去多理會對方是什麼人。
他靜心修煉著。
將一股股血色霧氣融入身軀,感受著身體的不斷蛻變。
夜幕逐漸降臨。
時間流逝。
當夜深人靜,外麵已無一絲聲響時,一直盤膝靜坐的吳淵猛然睜開了眼。
“無法再吸收血色霧氣?終於達到身體蛻變極限了?”吳淵眼眸中有著一絲期待。
“我倒要看看,這一次,我的身體素質能夠提升到何種地步!”
——
s五章奉上,為盟主‘孤灬傲’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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