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投石機又不是弩炮,除了最大射程這玩意兒,還存在個最小射程。
摩根崗哨高高在上,獸人布置投石車必須挖出個斜坡或者堆出個土坡,讓投射車仰頭。
“來了,準備,衝!”
隨著燃燒著的碩大石塊帶著煙尾越過頭頂,砸在摩根崗哨的土木圍牆上發出巨響,來自奧特蘭克的精銳身先士卒,從潛伏壕溝裡竄了出去。
“跟上,殺了那些獸人!”
無論是否發自真心,尤裡烏斯依然帶了足足兩百多人跟在卡洛斯後麵。
但是很快,尤裡烏斯發現了一件驚奇的事情。那就是卡洛斯那些身負重甲的士兵們居然跑的比自己手下這些穿著輕甲的民兵更快。
一開始,尤裡烏斯以為是手下人排外,外加貪生怕死,故意放慢了速度。但是很快。尤裡烏斯發現自己也追不上了。
這麼耗損體力,一會怎麼戰鬥?獸人的力量奇大,人類在和他們戰鬥的時候本身就很吃虧,隻能通過大量的移動身形來尋求殺敵戰機,這很耗損體力的。
就在尤裡烏斯困惑的時候。最前線,卡洛斯的近衛軍團已經和獸人交上手了。
“這不可能!”
許多摩根民兵團民兵想象中的場景並沒有出現,獸人士兵並沒有一戰斧將他們麵對的人類揮飛,反而被架住了兵刃。
“這不可能!”
被卡洛斯壓製住的獸人發出了同樣的哀嚎。
“一切皆有可能!”
右手換了個方向抓握把柄,卡洛斯一記上挑破開了獸人的防禦,奧金斧的鋒刃重重滑落,在對手的驚愕中結束了他的生命。
戰況幾乎朝向人類方麵的一邊倒,雖然獸人依然保持了毫不畏死的奮勇作戰,但是北邊來的聯盟精銳絕不是他們平時應對的暴風城遺民,更何況他們本身就是負責誘敵的誘餌部隊。
遠山之上。負責觀察戰局的獸人劍聖雙目赤紅,怒不可遏,因為來自德拉諾的老冤家妨礙了他發出訊號,山背麵的五百獸人正在休整,絲毫不知道前方,他們的兄弟正在慘遭屠戮。
“扁毛的雜碎,受死吧!”
“獨眼的賤種,你行嗎?”
來自血窟氏族的劍聖和泰羅克的侍衛官阿坎迪斯正在山巔纏鬥,阿坎迪斯類似於三重匕首的拳刃已經在劍聖身上留下了兩條傷口。
“等我們征服了這個世界,一定會回去清剿你們這幫鳥人!”
絲毫沒有他鄉遇故知的喜悅。新仇舊恨彙聚在一起,劍聖怒不可遏。
“我其實一直很好奇,你們難道不知道獨眼對於戰鬥的影響多大嗎,視野隻有一半的賤種。是什麼給了你戰勝我的底氣?”
阿什坎迪毫不留情的嘲諷到。
他從來不敢小看獸人中的劍聖,那些都是強大的武士,唯獨鴉人的老冤家血窟氏族,獻祭了一隻眼睛預知未來的這些獸人或許在軍團作戰上占儘先機,但是在捉對廝殺的時候,獨眼的劣勢是那麼的明顯。
尤其是在麵對高敏捷的對手時。
“你們忘記塔納利安叢林的失敗了嗎?鴉人帝國已經成為過去式了。對抗部落的家夥都得死!”
劍聖雖然處於下風,卻並不慌張,毫不留情的出口反擊。
“你指的那一戰?是我殺了十六個獸人那一戰還是十九個獸人那一戰?不會是指我夜襲營地,割了七十五個脖子那一次吧?”
阿什坎迪用沙啞的聲音狂妄的笑著,手下卻毫不留情。
速度與速度的比拚,力量與力量的對抗,作為獸人中的至尊武者,劍聖感覺異常憋屈。
在往常身邊有戰友的時候還不明顯,但是肚子對敵,尤其是勢均力敵的對手時,視野上的劣勢就被無限放大了。
試圖從腰間掏出“祝福之血”來強化自身,然而鴉人的攻勢延綿不絕,逼得他連這點空閒都沒有。
劍聖也是有傲氣的,你的動作很快嗎?那麼我就比你更快!
無敵斬!劍聖猛一喝氣,劍刃化流光,一秒之內斬出了十三擊。
阿什坎迪一直防備著,來自魯克瑪的賜福激蕩全身,帶著金黃色的光彩,用拳刃硬抗了獸人劍聖的十三次斬擊,最後在獸人劍聖寬闊的胸口留下了致命的傷口。
裝逼一時爽,事後床上躺。硬吃了全套無敵斬的阿什坎迪並不好受,單膝跪地喘著粗氣。
“鴉人不會有好下場的,我會在先祖之地安眠,而你們,隻會被部落的怒火燒成灰燼。”
用最後的生命力說出惡毒的詛咒,獸人劍聖不甘心的閉上了雙眼。
阿什坎迪扭頭看了下另一邊人類的戰況,舒了口氣,緩慢的站了起來。
“暴徒,隻有無罪者方可安眠。”
鴉人啐了一口血沫,振翅高飛,離開山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