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的幸福用不著你來給,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喬沐風你這輩子與她的關係都已經終結在校園裡。你們現在連朋友都不是,隻是陌生人!我老婆的安危,我一個人操心就夠了,喬少還是早點回去洗洗睡吧!”
喬沐風站在辰光集團的大廈前,仰頭望著幾乎高聳入雲的大廈頂端,他悶笑兩聲,喃喃自語。
“若熙,他到底愛不愛你?我為你趕到高興,還是悲哀?”
喬沐風轉身上車,太陽已經漸漸升起。今天本是顧若熙和陸羿辰的盛大婚禮,卻不能如期舉行了。若熙的心裡,一定很失望,很難受。
可若熙,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為什麼找不到你?
蘇雅到了醫院,殷凱將蘇雅阻隔在門外,根本不讓她接近安可馨,目光嫌惡地瞪著她。
“你還有臉來看可馨。”
“我怎麼沒臉了?我又沒對可馨做什麼,我也是受害者。”蘇雅端著一副理直氣壯,隻要她死咬不承認,他們又沒證據,又能將她怎麼樣?
“陸羿辰現在著急顧若熙的安危,沒有功夫找你算賬,他靜下心來分析整件事,我想就是你的報應來的時候。”殷凱的口氣裡,帶著一種看好戲的笑,氣得蘇雅胸口一陣起伏。
“殷凱,你也彆高興的太早,這麼多年的朋友關係,我知道你喜歡可馨,不過你這輩子都休想得到可馨了。”蘇雅仰頭笑了一聲。
殷凱抬手,一把揪住蘇雅的長發,痛得蘇雅覺得頭皮都要撕裂開來。
“殷凱,你既然對女人動手!”
“像你這種賤人,自己跑來找打,怎麼好意思不成全你,”說著,殷凱就給了蘇雅兩巴掌,瞪著蘇雅紅腫的臉頰,還有一雙憎恨的目光,殷凱笑著將蘇雅一把推開。
“你若還不滾,我不介意再臟一下我的手。”
蘇雅連連退了兩步,捂住刺痛的臉頰,眼中水霧氤氳,心底鬱結的仇恨,猶如脹滿的氫氣,隨時都會轟的一聲爆炸開。她笑起來,笑的聲音淒厲可怖,在悠長的走廊裡,回音陣陣。
他們這群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池水,已經很渾濁了,她不介意再渾濁一些!將他們都卷入漩渦,難以脫身!
而祁遠治,現在就是她唯一能將他們這群人,一個一個處理掉的利劍!
……
祁少瑾微微轉醒,頭痛欲裂,緊接著他便趕緊從床上坐起來,焦急地環視四周,這裡沒有一個人,隻有他自己。大腦有一瞬的空白,緊接著昏迷之前的記憶便迅速回籠。
他忽然被人從後麵打昏,昏迷之前是顧若熙那一張擔憂又恐慌的臉,之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父親竟然用這種方式,將他和顧若熙分開!
為什麼?
他不是已經相信顧若熙腹中懷著的是他的孩子了嗎?為什麼忽然又要這麼做?不讓他繼續守在顧若熙身邊,又是什麼目的?
陸羿辰有沒有赴約去救顧若熙?他一無所知。趕緊衝出去,頭還很痛,腳步還有些打晃。他一邊走,一邊給陸羿辰打電話,衝去辰光集團找陸羿辰。
天已經大亮,今天是一個晴好的好天氣,般是顧若熙的盛世婚禮,多少媒體都在焦急等待,卻被告知婚禮取消,沒人知道原因,辰光集團之外便圍堵了許許多多要采訪的記者。
見到祁少瑾出現,那群記者便蜂擁湧向祁少瑾。
祁少瑾的臉色難看至極,一聲怒吼,那些圍堵的記者便都趕緊化作鳥獸散。
“滾——”
祁少瑾衝上辰光集團的頂樓,陸羿辰在吸煙,偌大的辦公室裡,充斥著濃鬱的煙味,煙灰缸裡也堆滿滿滿的煙蒂。
“有沒有顧若熙的消息?”
陸羿辰見祁少瑾衝進來,本來的淡定,一下子就亂了。
“你怎麼在這裡!”陸羿辰手一抖,手中的香煙便掉落在地上。
見陸羿辰這麼問,祁少瑾就知道,陸羿辰現在也沒有顧若熙的線索。
陸羿辰調動了所有的關係調查祁遠治的下落,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祁遠治的蹤跡依舊毫無線索。還以為有祁少瑾在,顧若熙會安全,顧若熙曾經是祁少瑾的救命恩人,他了解祁少瑾是一個重恩情的人,雖然著急顧若熙,卻也揣了一分有恃無恐。
可如今祁少瑾都不知道顧若熙的下落了,陸羿辰再也不能淡定。
顧若熙,顧若熙,到底被祁遠治藏在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