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著吻著,麗莎的眼淚就掉了下來,緊緊抱住他的脖頸,身體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
恨不得將自己身體所有的熱度,全部給他,來表明自己內心燃燒的火熱。
她用力回應他,眼淚簌簌掉落。
他的吻輾轉在她的眼角,吻乾了她的淚痕,輕輕用舌尖卷走她唇角鹹澀的味道。
他柔聲在她耳邊說。
“這個吻,是用真心的,不是消遣,也不是刺激。”
麗莎的眼角又潮濕了,心頭酸澀的難受,臉頰緊緊貼在他的臉頰上,哽咽著聲音說。
“我去拿紙巾,你的鼻子還在流血!”
宋秉文緊緊抱著她,舍不得放手,“不要。”
“你會失血過多,昏厥的。”
“不要!”
就像個撒嬌的孩子,怎麼都舍不得放開她。
麗莎不禁想笑,卻又率先酸澀了眼角。
“聽話,我又不走。”
“我很害怕,你會離開我。”
“你是誰,宋秉文啊!不管我走到哪裡,隻要你想找我,會找不到?”
“我更害怕的是,你的心開始離開我。”他捧著她的臉頰,呼吸近在咫尺,長長的睫毛,似乎能觸碰到她的睫毛。
距離那麼曖昧,那麼臉紅心跳,倆人卻都澀痛在心,久久無言。
她真的很想告訴他,她的心扉一旦打開,豈能輕易闔上。
心裡一旦住進來一個人,又豈能輕易驅逐出去。
當真正品會了和宋秉文之間的感覺,也終於明白,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愛上。
宋秉文將是她,第一個真正愛上,也是最後一個愛上的人。
“真的好恨,不是在最好的年華裡,遇見你。”
“能相遇,就不遲。我們從現在起,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麗莎低著頭,沒有給宋秉文明確的答案,“我去給你拿紙巾,擦擦血跡。”
擦乾淨宋秉文臉上斑駁的血跡,她的手腕忽然一把被宋秉文抓住。
他漆黑炯亮的眸子,猶如天幕繁星般璀璨。
“麗莎,我答應你,我會做你一輩子的依靠。”
麗莎心口砰然一動,卻也隻是淡淡笑著,沒有開口說什麼。
“你等我,定不負你。”宋秉文的話,說的那麼鄭重。
麗莎心口倏然一暖,卻也隻是深深低著頭,強忍著衝動,什麼都不說。
如果真的可以等下去,她是願意等的。
反正已經不對自己的彆樣的將來抱什麼希望,有個男人,可以許諾一個未來,她也樂意試上一試。
但怕就怕,隻是空等一場。
她已沒有青春繼續等下去,時間會一日一日地讓她變得更衰老。
但他還年輕。
“秉文,既然結婚了,就好好善待你的妻子吧,她是一個好女孩。”
“我們之間根本沒有感情,如果有,當年早就結婚了,何必拖延到現在,迫不得已才結婚!”宋秉文道。
“我真的,不想再背負罵名了,很痛苦。”
宋秉文垂下眼簾,沉默無言。
宋秉文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慕容蘭穿著絲質的睡衣,躺在床上,正在翻看一本雜誌,還沒有睡。
不經意抬眸,正好看到宋秉文的鼻子有些發青,便問他。
“怎麼了?跟人動手了?”
“……”
宋秉文沒有回答她,隻是去浴室洗了澡。
等宋秉文出來的時候,慕容蘭正好來了電話,便起身去拿手機。
她穿著絲質的睡衣,領口正好抿在胸前的位置,一俯身,便能看到她胸前的一抹溝壑。
但她自己,並未發現。
她原先在家裡的時候,睡覺也是這樣穿著。
宋秉文當時就惱了。
“每天晚上穿成這個樣子,是想勾引我嗎?”
慕容蘭還沒接通電話,發現他這麼說,先是一愣,隨後好笑。
“若能勾引到的話,才叫勾引,若根本勾引不到,怎麼能算勾引!我又不是外麵的女人,我可沒有本事,讓你為了我,進警察局。”
慕容蘭的口氣也極其不善,她憑什麼要被他壓製,她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倒是他在外麵,鬨得沸沸揚揚,幾乎都要人儘皆知了。
若不是宋成安怕事情鬨大,趕緊將所有的新聞壓製下來,隻怕席家的各位長老,就要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