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蘭心驚的一陣顫抖,目光也變得遊離起來。
她怕極了席初雲,渾身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他的狂躁有多可怕。
“我將你調查的那麼清楚,都沒發現那個孩子的存在,將他藏的可夠隱秘的!”
“我想,你做不到這麼隱秘,不留任何痕跡線索,定是有人背後幫你。”
席初雲的目光收緊起來,神色陰鶩。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不要問我了!沒有孩子,真的沒有孩子,已經被我打掉了,你如何找到!”
慕容蘭用力甩著席初雲的大手,不住搖頭,眼淚不知為何會掉下來。
她多麼不想在這個男人麵前,表現出任何脆弱的情緒,但還是忍不住眼淚奔流。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不要問了……沒有孩子,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
見她眼淚直流,聲音哽咽,一張美麗的小臉上掛滿淚痕,席初雲不禁心頭一軟。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對這個女人總是心軟。
這個滿嘴謊言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心存任何一丁點的憐憫。
可他卻總是在她麵前,無法很好地控製自己的心,這讓他異常煩躁。
他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字字咬牙地從唇齒見迸出。
“是宋秉文將孩子藏起來了對吧!你們兩個早就設計好,將孩子藏起來,所以當初他才會幫你將我灌醉!”
“所以你們現在又狼狽為奸,打關關的主意!你們到底什麼目的!是不是想利用那個孩子做什麼!”
“你不要胡說!宋秉文怎麼會將孩子藏起來,我們也根本沒有你說的那樣狼狽為奸!你的想象力,不要太豐富了!”
“嗬嗬,胡說?”
席初雲悶笑兩聲,一把甩開慕容蘭。
慕容蘭身體失去支撐,直接摔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磚上,雙手輕輕抓成拳頭,卻因為渾身酸痛,又被席初雲的大力氣捏得不住顫抖。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雪白的藕臂上,上邊印著一圈通紅的淤紫。
席初雲彎下高頎的身軀,修長的食指挑起慕容蘭尖小的下巴,聲音寒涼。
“你們要不是有什麼計劃,為何一直在打關關的主意?我現在全明白了,在你們的手裡,還有一張王牌!”
席初雲那麼的自信,從來不會懷疑自己篤定的想法,也從不會將自己不信任的人,所說的話做的事當真。
所以不管慕容蘭再說什麼,做什麼,都會覺得那是虛情假意的演戲。
“宋秉文根本就不喜歡你,不管你為他做什麼,他喜歡的人,終究都是彆人,這麼傻的女人,居然甘心做他手裡的棋子。”
“不是,不是,沒有,他沒有……”
“還在為他說話!”
慕容蘭不住搖頭,“沒有,沒有……不是……”
她的意識有些模糊了,眼前也開始飛著金色的星星,頭腦一陣昏沉,臉色也煞白的可怕。
席初雲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該死,她又犯了低血糖!
昨晚沒吃什麼東西,早餐又沒吃,昨晚她又消耗體力過度……
席初雲沒有發現,自己居然變得這麼緊張,手臂一橫,直接上慕容蘭倒在自己的臂彎中。
她無力地喘息著,渾身都在不住顫抖。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秉文沒有,我也沒有……”
她還在無力地自顧說著。
席初雲惱怒咬牙,她都這個樣子了,居然還在為宋秉文辯白!
這個女人,就那麼愛宋秉文?
雖然火氣橫衝直撞,但他還是將她從冰冷的地磚上抱起來,放在鬆軟的沙發上,轉身去廚房衝了一杯糖水過來。
“喝了!”
慕容蘭弱弱搖頭,她不想喝他倒來的水。
“喝!”
他霸道的命令,不容忍質疑。
她費力地抬起手,去拿杯子,顯然已經沒有力氣拿穩,尤其杯子很燙,手急忙縮回來,險些打了杯子。
“真是麻煩!”
席初雲隻好坐在沙發上,拿穩杯子,讓慕容蘭靠在自己懷裡,一點一點地喂她喝。
甜甜的水,湧入胃中,無力的身體似乎舒服了不少。
她大口喘息,靠在他堅實有力的懷抱裡,一時間起不來身,軟軟地癱在他的懷抱中。
這個小女人的身體,十分的軟,好像沒有骨頭,總是讓他的欲火一點既燃,且燃燒的十分徹底。
他不禁渾身一緊,心下暗道一聲“該死”,現在渾身無力的慕容蘭,可再也承受不了,他暗暗捏住拳頭啞忍。
但這個小女人,在他懷裡很不安生,身體不適地來回扭動,一副想要掙紮起身,卻已經毫無力氣起來。
“彆亂動!”
他惱喝一聲。
慕容蘭抬起迷蒙的眸子,目光安靜地望著他,嬌軟的唇瓣張了張,隻發出細弱的聲音。
“放開我……”
“再亂動,我不保證,現在再要你一次。”
“……”
慕容蘭當即不敢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