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陸唯惜輕輕點了點頭。
長睫傾覆,遮住了一雙空洞無光的雙眸。
席聖昱沒有問她怎麼了,依舊溫柔地哄著她吃東西。
自從她這次回來,一直是這個樣子,有的時候即便笑,也不達眼底。
席聖昱知道,她有心事。
也知道是什麼心事。
她沒問,他也不想提起。
吃了幾口蛋糕,陸唯惜放下勺子,不肯再吃了。
她拿著睡衣,去浴室洗澡。
即將推門進入浴室,她又頓住,抿了抿唇角,遲疑問。
“聖昱,婉萱呢?”
***
嚴小卉看著滿樓道的血紅,還有她家門上,被人用紅油漆噴的大大“死”字。
她嚇得不住抽氣,臉色慘白,手指尖兒都在發冷。
樓道安全門的方向,傳來“踏踏踏”的腳步聲。
腳步沉穩有力,有條不紊。
在安靜無聲的夜裡,帶著空蕩的回音,驚悚又可怖。
嚴小卉抱緊懷裡的包,不住後退,脊背緊緊貼在牆壁上。
安全門被吱嘎一聲推開了。
她看到一隻帶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握著一把鋒利雪亮的刀子。
嚴小卉嚇得差點尖叫出聲,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狂按電梯鍵。
幸虧這個時間,使用電梯的人不多。
她衝入電梯,趕緊關門下樓。
開著她的小破車,衝出小區大門,見後麵沒什麼可疑的車跟著,這才稍稍鬆口氣。
她哭著給杜姿彤打了電話。“珍妮,嗚嗚……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