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總之雖然有些波折,但陸三刀還是在褚青霄等人的院子中住了下來。
當然,在楚昭昭與月見的強烈要求下,她想要與褚青霄住進一個房間的計劃是最終破產了。
雖然紫玉很不情願,但考慮到如今這小院確實擁擠的前提下,她還是勉強接受了與陸三刀擠一擠的提議。
陸三刀倒也算是信守承諾,從那之後倒是也沒在提過關於褚青霄與趙念霜的事情。
她隻是每日大多數的時間都躺在屋裡睡覺,時不時會纏著紫玉亦或者楚昭昭,問他們要求買酒喝。
二人都一心想要鞏固自己的修為,沒時間被她一直這般糾纏,雖然心底不情願,但有時候被其纏煩了,大抵也會給些銀錢讓她買酒。
但諸如清河釀這般昂貴的酒水她卻是沒有機會再喝道,楚昭昭與紫玉給她錢大都時候都隻能買些最尋常的清酒。雖然陸三刀時不時會對此頗有怨氣,但在紫玉搬出趙念霜作為威脅後,她也隻能偃旗息鼓。
一晃又是三四日的時間過去。
這日,天色漸晚。
楚昭昭做好了一桌子飯菜,放在石桌上,等著褚青霄等人的歸來。
這幾日都是如此。
雖說天懸城什麼都不缺,隻要花些銀錢有的是商鋪會願意將一桌子精致的飯菜送到府上。
但一行人如今兜裡的錢已經捉襟見肘,天懸城的物價也甚是可怖,八個人一頓飯,哪怕這時尋常飯菜,沒有個四五錢銀子,大抵是拿不下來的。
為了節約本就不多的銀錢,楚昭昭隻能親自上陣,給眾人準備飯菜,節約銀錢。
好在她在蒼鷹寨的日子裡,跟著三娘學了不少,故而在這方麵還有些天賦,做出的飯菜亦算是可口。
“也不知道他們今天收獲如何。”楚昭昭正看著院門方向發呆時,身後卻傳來了一道聲音。
楚昭昭側頭看去,隻見紫玉正在這時從房門中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楚昭昭搖了搖頭,隨口應道“不太清楚,但願還不錯吧。”
這三四日的時間,褚青霄四人都算得上早出晚歸,可每天每個人能掙到的靈鐵玉卻大都隻在兩三枚之間,被說想要在一個月內湊夠一千靈鐵玉,就是兩個月的時間想要把月見晉升外門與參加內門選拔的靈鐵玉湊夠都甚是吃力……
“你們不是都被念霜收入內門了嗎?等她出了關,要什麼沒有,現在這麼辛苦乾什麼?”而這時一股濃鬱的酒氣傳來,楚昭昭都不用回頭,就知道來者是誰。
身著紅色紗衣的女子醉醺醺的便坐到了楚昭昭的身旁,喝下一口手中酒壺中的酒,伸手拿起筷子就要去夾桌上的飯菜。
可筷子剛剛伸出,就被一旁的楚昭昭打落。
陸三刀頓時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巴巴的看向楚昭昭。
楚昭昭正要說些什麼,院門卻在這時被打開,褚青霄一行四人拖著的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中。
“今日如何?”紫玉見眾人落座,當下便問道。
四人的臉上神情都有些難堪,顯然今日的收獲依然遠沒有得到他們的預期。
“不就是一點靈鐵玉嗎?”
“等回到了青雀峰,到時候你們想要多少,本姑娘都給你要來!”而一旁的陸三刀看著眾人一副沮喪模樣,遲遲無人動筷,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的她有些焦急,少見的出言安慰道。
紫玉聞言白了陸三刀一眼“我的府中還有幾百靈鐵玉未用呢,可現在小師叔閉關,整個青雀峰都禁止出入,等到她出關指不定猴年馬月了,到時候有再多靈鐵玉都來不及了。”
“這麼急嗎?你們到底拿著那靈鐵玉要乾嘛?”陸三刀有些奇怪的追問道。
目光則還落在眼前石桌的飯菜上,腹中饑餓,便隻能仰頭飲下一大口酒,以此緩解。
紫玉倒是未有察覺陸三刀的異狀,正要言說其中就裡。
可一旁的褚青霄卻忽然皺了皺眉頭,看向陸三刀手中的酒壺“你這是什麼酒,這味道怎麼和前幾日的不一樣?”
正大口飲酒的陸三刀聞言,也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咳嗽了起來,好一會才止住,神情略顯慌亂的看向彆處,嘴裡言道“就是尋常清酒,每日你們隻給我那麼些錢,我還喝得起什麼好酒不成……”
她臉上的神情以及說話時遊曆的不敢直視眾人的目光,都讓眾人在那時心頭疑竇叢生。
褚青霄第一個上前,拿起了她的酒囊,低頭嗅了嗅“是清河釀,那日我給她送的酒就是這味道。”
“你哪來的錢買這麼好的酒?”
褚青霄可是清楚,這陸三刀的身上是半點銀錢都沒有,而這幾日紫玉與楚昭昭給她的錢,大抵隻夠她買一些劣質的清酒,這一兩一壇好酒,她是如何得到的?
“是嗎?”陸三刀的臉色愈發的慌亂,她眨了眨眼睛說道“可能是賣酒的老板糊塗了,給我裝錯了酒……”
“有這麼巧?”褚青霄卻顯然不信她的這番說辭。
而一旁的月見像是想到了身子,在那時起身快步走入了自己的房間,隻聽一陣窸窸窣窣的翻找聲從她屋中傳來。
然後,在陸三刀愈發心虛的目光中,月見氣衝衝從屋中走出,拿出一個木箱,放到了石桌上。
那木箱上的鎖已經被打碎,箱子打開,裡麵空蕩蕩,什麼都沒剩下。
而那是月見用來放置這幾日褚青霄等人賺來的靈鐵玉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