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懸於褚青霄的跟前,將褚青霄護在身後,劍鋒直指項安,劍身不斷輕顫,精純的劍意四溢,強大且危險的氣息展露。
項???????????????安一愣,似乎認出了這把的劍主人。
同時一道身影來到了陽春齋的府門前,她以一種極為除暴的方式將院門轟開,身形化作一道殘影,以快得驚人的速度穿過外院與長廊,來到了褚青霄的跟前,握住了那把懸空的長劍。
然後她冷眸看向項安,眸中湧動的凶厲之氣,仿佛凝成實質。
若是有熟悉女子之人見到此景,大抵會驚掉下巴。
畢竟在以往的時候,這位女子素來以溫婉著稱,無論遇見怎樣的事情,都鮮有與人爭辯,更不提露出這般欲將對方大卸八塊的凶厲之相。
“芮小竹?你不是在滁州嗎?”瞥見來者的模樣後,項安的眉頭一皺,臉上露出異色。
是的,來者不是旁人,正是當初在宛城與褚青霄相認的芮小竹!
“姓項的。”
“你派人查我在宛城行蹤,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你忘了當初在武陵城,是誰求的龍長老?才給我們帶來離開武陵城的機會?”
“天懸山的錦衣玉食,讓你已經忘了自己到底曾今是誰了對吧?”芮小竹眉宇間的殺機更甚,她這樣說著,手中利劍上溢出的劍意也愈發的洶湧,滾滾殺機自她周身湧出,已然將項安包裹。
如今早已是甘泉峰中流砥柱的項安,平日裡哪怕見到了神峰鎮守峰主,雙方也都是客客氣氣,鮮有倨傲,而若是遇見了尋常弟子,對方那更是得恭恭敬敬,極儘諂媚之色。
他已經記不得多久沒有被人這樣指著麵門破口大罵了。
他的臉色頓時鐵青,握著赤練劍的手因為心頭的憤怒而青筋暴起。
“芮小竹!”
“我看是你色令智昏!”
“你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嗎?你知道他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麻煩嗎?”
“與劍甲遺族攪合在一起!”
“水陽城的知縣蒲子晉被他殺了!”
“監天司的兩個執金衛也死在他的手上!”
“還有劍奴城!那裡的叛亂也是他一手策劃的!”
“這樣的家夥,你也乾護著!?”
項安羅列的種種,每一條單拎出來,都是足以株連九族的重罪。
芮小竹也是一愣,她有些錯愕的回過頭,目光帶著詢問看向褚青霄,似乎是想要從褚青霄的嘴裡知道事情的真假。
褚青霄當然也明白,麵對六境的項安,眼前同樣六境的芮小竹,是他唯一的依仗。
可他並不願意欺瞞對方,在那時如實的???????????????點了點頭。
得到這樣回應的芮小竹身子明顯一頓,握著劍的手,似乎也因為心頭的詫異而輕輕垂下。
而瞥見這番景象的項安心頭長舒了一口氣。
他當然知道芮小竹喜歡褚青霄。
但這畢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
如今的芮小竹是最受白龍峰峰主青睞的年輕弟子,未來不可限量,為了一個十多年前的故人,而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自然不會是什麼明智之選。
“你看看他都做了些什麼?”
“再讓他這麼胡鬨下去,彆說是他自己,我們也會被牽連!”
“把他留在天懸山,是為了保護他!”
“小竹,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項安並不願意真的殺了褚青霄,一來是顧念舊情,二來更是因為還未出關的那位……
他這樣說著邁步走向褚青霄,想要越過芮小竹將褚青霄拿下,將之囚禁起來,免得再起禍端。
可他方才靠近,芮小竹垂下的劍,卻在這時抬起,抵住了他的脖子。
冰冷的劍鋒,讓項安的臉色驟變“芮小竹!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他才從武陵城走出幾個月,就殺了那麼多人,你還護著他,你是要助紂為虐?!”
芮小竹側著頭,烏黑的發絲從額前垂下,遮住了她的半張臉。
她盯著憤怒與不解的項安,露出的那隻眼睛眯起,狹長的眼縫中卻漫開一抹嫵媚的笑意。
她嬌豔的朱唇微啟,說道“如果那些人都是青霄殺的話。”
“那就隻能說明……”
“他們……”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