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天司!
“所以,你這麼做,是為了把事情鬨大,然後讓項安等人投鼠忌器?”
小院中,經過了方才的事情,眾人自然也都沒有睡意,圍坐在了小院的涼亭前。
而第一時間,宋清清便詢問起了褚青霄方才為何會如此衝動。
褚青霄也就借機將自己的考量一一道出。
就像項安與範元武推測的那般。
褚青霄明白,他的身份既然已經被項安知曉,對方遲早會將這個消息告訴那些想要對褚青霄不利之人。
既然如此,倒不如先他一步,將自己的身份公之於眾。
相信,今日之事很快就會傳遍天懸城,再從天懸城傳遍整個大夏天下。
天下人皆知此事。
想要對褚青霄動手,那怎麼也得有個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理由。
這當然不是一勞永逸之策,但總好過如今日這般處處受人製肘。
“可???????????????剛剛,那陳還卷為什麼就突然放過你了?”楚昭昭想著剛剛院門前發生的事情還是覺得匪夷所思,不由得追問道。
“那位陳長老明顯是受了項安亦或者其他知情人的指使,對於內情並不了解,我隻是告訴他有些好處能拿,有些好處不能拿。”
“我所言的一切,但凡有一件事是真的,就牽扯甚廣,他收的好處,夠不夠讓他冒險涉足其中,讓他自己掂量掂量。”
“他摸不準我的底細,但明白其中凶險,故而離去。”褚青霄將最後對陳還卷說過的話大致重複了一遍。
“那徐染呢?他怎麼也走了?”楚昭昭又問道。
這一次,宋清清代褚青霄解釋道“青霄哥哥手中的龍驤印,代表著劍甲正統。”
“如果我們承認我爹他們那支劍甲是叛軍,這從我爹交給青霄哥哥的龍驤印自然不算傳承,我們保留此物,就名不正言不順,也就隻能將此物交給他。”
“而我們不將此物交給他,就代表我們要為我爹洗刷冤屈。”
“他背後的靠山自然會尋我們的麻煩。”
“他更不用強取,自會有人替他把這事做了。”
說道這裡,宋清清麵露不屑之色,又道“徐染那樣的家夥,最擅長審時度勢,自然是早已把這一切算儘。”
對於徐染當年開城獻降之舉,宋清清每每提及,眸中憤恨之色都絲毫不減,語氣中也儘是鄙夷。
楚昭昭聽聞這番話,也才明白這看上去匪夷所思的舉動,背後藏著怎樣的算計。
而陳還卷也好,徐染也罷也隻是背後勢力的馬前卒而已,便已經如此凶險,日後他們會麵對什麼,單是想想,便讓楚昭昭心生不安。
“邁出這一步……”
“就意味著,巡天司當年麵對的明裡暗裡的洶湧,也會接踵而至。”
“我們真的準備好了嗎
?”而這時,宋清清又歎了口氣,憂慮言道。
這話出口,身旁的眾人,也紛紛臉色一黯,顯然對未來即將到來的麻煩都有些擔憂。
褚青霄卻笑了笑,言道“這天下哪有那麼多事,能等我們準備好了再開始呢?”
“無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走一步,看一步。”
“行至何處,便是何處。”
“隻要未有辜負初心,就不算白來一趟人間。”
褚青霄的話,讓身旁的眾人,都不免暗暗點頭。
楚昭昭卻奇怪的看了褚青霄一眼,嘀咕道“你當年在書齋讀書的時候,不是沒怎麼用功嗎?這話可不像是個草包能說出來的。”
“洛先生說過的,我覺得有道理,就記下了。”褚青霄笑了笑,這樣應道。
“洛先生……”楚昭昭想到了在永夜界中見過的那位教書先生,由衷感歎道“確實是個很???????????????不錯的人。”
她感歎完此言,卻忽然發現褚青霄正目光直直的看著她。
她頓覺有些奇怪,可還不待她發問,卻聽褚青霄道“昭昭,我在想,你要不要去彆處尋個房子,暫時搬出去……”
“嗯?”楚昭昭聞言一愣,並不理解褚青霄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