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暗暗期望,這場審訊能快些結束。
總計七道身影,六男一女。
剩餘幾人,除了明顯卑躬屈膝的刀筆吏,剩下應當就是各個司府派來的官員,隻是褚青霄對朝廷官製了解不多,一時間也難以從他們身上的官府中完全猜測到他們的身份。
喬清芝雖然是一名女子,但言辭犀利不輸男子,此言更是誅心之言,直讓伏正良這般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物也不免一愣。
這話一出,周圍那些司府的官員都紛紛皺眉。武王勢大不假,但從名義上而言,武王府的職階與各個司府隻能算是平起平坐,在座的眾人都是少司命級彆的大員,哪一個不比一個尋常千夫長強出百倍?讓他們做陪審,無疑是在折辱他們。
話雖如此,但畢竟如今有數以千計的天懸城百姓正看著自己,鐘元雖然行伍出身,為人粗魯,但也知道這個時候,若是開口要酒與佐酒菜,那丟的武王的麵子。
想到這裡,他將目光看向那幾位官員,問道“諸位,你們誰來主審?”
那些忙碌的執劍堂弟子們心頭惱火,卻終究不敢耽擱大人們的事情,漲紅著臉忙碌了小一刻鐘,這才將八座案台勉強擺放在執劍堂的正門前。
所以,伏正良的話,雖然讓在場眾人不喜,可卻並無人敢出言反駁,也隻有來自監天司的喬清芝,靠著監天司超然的地位,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鐘元在主座落座後,看了看上麵擺放的物件,他明顯撇了撇嘴,嘴裡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嘟囔道“沒酒就算了,花生米都沒一碟,這天懸山忒不會做事了。”
女子的模樣嬌媚,帶著幾分成熟女子才有的韻味,看不出年紀,她身著黑色官服,背後以金線繡出一隻大大的天字,那是監天司少司命特有的官服。
這時數道身著官服的身影才慢悠悠的從執劍堂中,被天懸山的弟子們請出。
這樣的話,其實是不好說出口的。
但隻因為鐘元代表的是武王,所以這一切就顯得理所當然。
彆說他們這些少司命,就是執掌各個機要府主大司命,得罪了武王,那都是潑天大禍。
喬清芝道“伏峰主一口一個武王殿下,試問伏峰主將我們這些從泰臨城遠道而來之人置於何處?”
對於神武衛而言,這是絕不允許發生的。
伏正良看向喬清芝笑問道“喬司命此言何意?”
這話一出,她口中的伏峰主,也就是白駝峰的掌舵人伏正良自然也聽出她語氣中的敵意。
伏正良微微皺眉,對於鐘元的退讓有些不解。
這讓她如何能夠咽下這口惡氣?
念及此處,喬清芝,也就是這位監天司的少司命頓時冷哼一聲“伏峰主,天懸山地處南疆,遠離中原不假,但做人卻也不能如井底之蛙一般,隻坐井觀天吧?”
其中一位老者穿著天懸山的鎮守級彆的大人物才能穿戴的青雲長衫,顯然就是賈煉口中的白駝峰峰主。
“你也好,你背後的天懸山也罷,不要把自己奇怪的想法強加在武王身上。”
“天懸山的生滅事小,壞了我家殿下的名聲……”
“事大1
那最後二字,鐘元咬字極重,眸中泛起的殺機滾滾,直讓人心驚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