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霄聞言暗暗點頭,心底對那位孟先生又多了幾分好奇,他又問道“那孟先生也是天懸山的門徒?”
“那倒不是。”朱全言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孟先生到底是哪裡的人,問過他幾次,他都沒有明說。”
褚青霄跟著那書生與朱全一道走入了院中。
如果不是褚青霄的體內擁有燭陰神血的話,褚青霄也難以察覺到那股氣息。
這房子不算特彆大,但卻物儘其用。
院門上沒有門牌,除了被打理得格外乾淨外,與周圍那些房屋,看不出任何的區彆。
不過這處的房屋雖然比不得彆處的高門大院,但街道乾淨,往來人群密集,再加上街道兩處叫賣的商販,倒是頗有幾分煙火氣。
朱全聞言一愣,站在原地側頭看向褚青霄,他眨了眨眼睛,旋即笑道“褚兄說的話,我記下了,呐,到啦。”
雖然稀薄,但褚青霄還是察覺到了。
說著,他便走上前去,伸手敲響了房門。
那股從這院門中溢出來的氣息,是神性的氣息。
“孟先生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敲門便是。”
畢竟無論是在鹿兒山還是在宛城時,褚青霄遭遇到的神靈,帶給褚青霄的經曆都不算愉快。
一旁的朱全顯然沒有褚青霄這樣敏銳的感知力,他見褚青霄愣在原地,趕忙上前笑嗬嗬的說道“褚兄,沒關係的。”
他不太確定,這位孟先生的身上為什麼會有神性的氣息,但出於本能,他確實需要好生應對。
他感受到了一股很奇怪的氣息,從房門中溢出。那股氣息很稀薄,稀薄到幾乎難以察覺。
而後進入房間,穿過三個房間,每個房間的牆上都放著書架,上麵擺滿了各種書籍,直到來到地四個房間的放門口,朱全與那位年輕的書生方才停下腳步。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一處鬨市,周圍都是擁擠且矮小的房屋,顯然這裡的居民都是些尋常外門弟子。
朱全指了指身旁不遠處的一處小院。
褚青霄默默的聽他說著,孟先生是如何將明鏡台從隻有他一人,發展到今天,整個天懸城四處都是他的門生。
……
房間中很暗。
當然,據朱全所言,明鏡台能有今天,還有褚青霄阻止了六桓峰強拆山水溝,讓明鏡台有時間將他們在律法占有的論點擴散開來,從而讓天懸山在道義上站不住腳,近來遲遲不敢發難的功勞在。
前院,有一個涼棚,擺滿了座椅,應當是那位孟先生講課以及他門下學生聽課所用。
這樣想著,他甚至將修羅界張開,以確保對方如果對自己露出殺機,自己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褚青霄看向那處,院門矮小,但乾淨。
褚青霄站在門前,正要伸手敲門,可手方才觸碰到房門,他的身子卻忽然一顫。
他亦步亦趨的走著,緩緩的穿過屏風。
“這炎土茶,是我一位舊友送來的。”
“產自西域。”
“據說,在沸水泡過的二十息時間內,味道最為香醇,褚公子若是再走下去,這時間可就過了。”而就在這時,屏風後,孟先生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