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殺上門來了?”眾人聽聞這聲響紛紛臉色一變,暗以為是周靈兒去而複返。
雙方劍拔弩張,一副隨時都會大打出手的架勢。
“無非就是心底有氣,正要尋人撒氣!不過那家夥也確實可惡,打了就打了,大不了我們現在就逃了,省得留在這裡,給監天司做牛做馬1一旁的宋清清則在這時插聲說道。
“還請徐城主賜教。”褚青霄拱手應道。
那是徐染的女兒,徐憶秀。
“禮數周到?”褚青霄卻嘴角上揚,目光瞟了一眼眼前劍拔弩張的劍嶽城弟子,笑道“不請而來,又以力相逼,這就是徐城主口中的禮數周到??”
徐染說著,當下便讓身後的弟子,將各種豐厚的禮品抬了上來。
褚青霄對此不置可否,隻是拱手道“家中出了些變故,讓徐城主見笑。”
褚青霄麵露苦笑,他知道自己如果一意孤行,再抬出劍魁的身份施壓,宋清清大抵會勉強就範,但日後在與監天司的接觸中,以宋清清的性子,保不準會不會暗暗使絆子,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煩。
“劍嶽城身負鎮壓惡神的使命,責任重大,而我與門下諸位弟子已經離開劍嶽城一個多月,在這天懸城也盤桓許久,諸多事物等著我回去處理,故而準備今日起程離開天懸山。”
徐染言道“稟告將軍,今日在下前來是想要索要回劍嶽城的龍驤櫻”
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自然讓那位徐憶秀愈發的憤怒。“姓褚的!你1她邁步上前,手中的佩劍出鞘三分儼然一副就要對褚青霄動手的模樣,褚青霄身後的眾人見狀,也紛紛拔出了各自的刀劍,同樣氣勢洶洶的看向徐染一行人。
褚青霄對於徐染此言似乎並不意外,他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言道“那就在這裡祝徐城主一路順風。”
徐染愣了愣,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宋清清,旋即便轉頭看向褚青霄,笑道“看樣子有人在我之前拜訪過楚公子了。”
“再者言,徐城主無論要做什麼,在下難道沒有拒絕的權力,這大夏律法哪一條規定,徐城主要求任何事,在下就一定要配合妥協呢??”
而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也在這時節節攀升,眼看著一場大戰就要一觸即發。
卻見院門口果然站著一群人,而且也算得上是褚青霄等人的老熟人了——那位劍嶽城的城主徐染以及他手下的諸多門徒。
“哈哈!二位這是做什麼?”而就在這時,一道爽朗的笑聲忽然從人群後傳來。
徐染趕忙點頭道“自然,我這裡有上好的丹藥五枚,皆是造價不菲之物,還有白銀萬兩,上好靈劍十口……”
說罷這話,他立在原地,便不再多言,更沒有請對方進門的意思。
“我與徐城主素不相識,也沒有什麼交情,無論是何事,在下都不感興趣,所以徐城主還是不用說了。”褚青霄卻打斷了徐染,擺出了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架勢。
鐘元聽聞這話,麵色緩和了些許,又問道“那就說說吧,到底是因為何事與褚公子起了衝突呢?”
徐染立在小院門口,臉色古怪的看著破損的院門,抬起的手的僵在原地。
這樣的話,自然讓那位徐憶秀愈發的憤怒,少女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看著褚青霄,但褚青霄眼觀鼻,鼻觀心,對於徐憶秀的目光視而不見。
“你來做什麼?”同樣走上前來的宋清清也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徐染,她的眉頭一皺,神情不善。
“當然,徐城主也絕非吝嗇之人,你既然替他們尋回了此物,想來徐城主也會以重禮回報,以示感謝。”
這話出口,一旁的宋清清頓時臉色一變,神情愈發的憤怒。
鐘元麵露笑容,又看向褚青霄道“有道是君子成人之美。”
徐染未有等到褚青霄的邀請,卻是有些詫異,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饒有興致的看了褚青霄一眼,也未有露出半點不悅之色,而是笑著說道“既然褚公子不方便接待我等,那在下也不強求,就直接開門見山了。”
可對於與監天司合作還是不免耿耿於懷。
“呸!走狗!也敢在這裡犬吠1宋清清自然是最聽不得叛軍二字,當下就罵道。
他旋即道“二位,一位是武王殿下倚重的劍嶽城城主,一位是剛剛被證明身份的武陵城的幸存者,怎麼算都是有些淵源的,有什麼話好好說嘛,在這天懸城的鬨市中劍拔弩張像什麼話呢?”
“憶秀!不得無禮!1徐染當下皺眉言道。
她之前對褚青霄的不滿,在這時倒是散去不少。
她幾乎就要發作,好在一旁的薛三娘拉住了她。
“徐城主如此有誠意,我看褚兄弟還是將此物交還給徐城主吧。”
鐘元與徐染這處雙簧戲,甚是拙劣,褚青霄自然不會相信鐘元是恰巧來的此地。
更不會相信鐘元是真心想要調停。
他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眼前笑嗬嗬的男人,隨即果決的搖了搖頭“這件事,在下恕難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