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清見他這幅模樣,也知道再逗下去以褚青霄的性子怕是會落荒而逃,她很是體貼的決定換上另一個話題。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褚青霄此刻算是深有體會。
“你若是受了傷,等到我哪天一命嗚呼了,去了黃泉忘川,他不帶著劍甲們把我扒皮拆骨?”
“你也是可憐,短短半個月,就被人踹爛了兩次,幸好遇見了好,妙手回春。”褚青霄摸了摸那院門,如此言道。
聽聞這話的宋清清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她有些氣鼓鼓的問道“難道就隻是因為這個?”
她的話語曖昧,讓褚青霄難以招架。
“怎麼又生氣了?我說錯什麼了嗎?”褚青霄見她這幅模樣,有些困惑的問道。
她湊了過去,忽然問道“對了,青霄哥哥。”
他低著頭也不回應,隻是悶頭比劃著院門的缺口,然後修整著手中的木板。
“哪兩件?”宋清清疑惑的問道。
褚青霄看不見對方的模樣,卻能聽見對方那急促的呼吸聲,似乎是正在極力壓抑著某些情緒。
褚青霄聞言笑了笑,依舊低頭釘著木板,同時嘴裡回應道“這事確實是我有些衝動,可那家夥竟然敢對你動手,我怒上心頭,就失了理智。”
“那還有一件事呢?”她問到。
宋清清說完這話,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褚青霄臉上的神情變化,她當然也知道,趙念霜對於褚青霄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這事也不是那麼簡單。”宋清清這樣說道。
而褚青霄卻似乎並未意識到宋清清的異狀,他點了點頭,應道“當然。”
“這樣青霄哥哥就可以一直看著我,既然喜歡看,那我就給青霄哥哥看個夠。”
而改變她這一想法的就是那日恰巧看見武王府將西洲劍甲劍陵中的先賢之劍當做賀禮,送給了天懸山。
更害怕,他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
“白駝峰的賈煉害了三娘姐姐的父兄,這個仇得報。”褚青霄言道。
宋清清反應過來“你是說瑤光劍池中那些屬於劍陵的劍??”
剛剛明明還聊得好好的,這一轉眼怎麼就生起了氣來。
說完這話,他站起身子,滿意的看著修好的院門,將之扶起,抬到了院門處,將之扣入門環上,同時回頭看向宋清清言道“清清,過來搭把手……”
“今天你為何要對那個曹倫下那麼狠的手?”
這般寵溺的舉動讓宋清清臉色一紅,卻並不氣惱。
宋清清從褚青霄這般表現中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問道,她湊了上來,問道“青霄哥哥你是不是已經有計劃了?”褚青霄伸手敲了一下宋清清白淨的腦門,笑道“你當我是神算子啊,哪有那麼多計劃,隻不過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雖然明白對方是自己人,但一想到那芮小竹看褚青霄時,那恨不得吃了對方的眼神,宋清清還是有些不舒坦。
褚青霄笑道“內門考核,就要開始了。”
宋清清對天懸山是深惡痛絕,自然不可能加入天懸山,成為外門弟子。
宋清清卻顯然並不願意就這樣放過褚青霄,她也蹲坐了下來,笑容滿麵的言道“那我陪著青霄哥哥。”
芮小竹自從褚青霄的身份曝光後,就被召回到了白龍峰,從此便沒了消息,以芮小竹那對褚青霄近乎形影不離恨不得黏在褚青霄身上的表現來看,這麼久不成現身,確實有可能是被白龍峰囚禁。
“嗯。劍嶽城的劍,理應在劍嶽城的手中,我們豈能坐視他們被天懸山占為己有。”褚青霄這般說道。
她捂著自己的腦門,看著眼前的少年,此刻褚青霄正低頭將木板鋸好,準備將之釘在院門的破爛處。
他的眉頭一皺,幾乎下意識轉過頭看向那處。
雖然隻是用木板將院門的缺口堵住,但他還是儘可能的讓木板卻缺口貼合,如果還能找到些油漆粉刷一下的話,不仔細看,應當看不出這院門是破損過的。
她看著他認真且專注的側臉,心頭加速。
“這麼晚了會是誰?”褚青霄泛起嘀咕。
宋清清點了點頭“那賈煉確實可惡,隻是他再怎麼說,也是白駝峰的長老,想要對他動手不那麼容易。”
褚青霄自然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不過他的心中也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他言道“確實不容易,但白駝峰如今也有自己的麻煩,要是處理不好就是滅頂之災,這對我們而言亦是機會。”
“不要1他大聲的朝著門外人言道。
而門外之人似乎也在這時終於下定了決心,他深吸一口氣,然後運起渾身的力道一腳踢出。
於是乎。
褚青霄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剛剛被他修好的院門,又一次從門環上脫落,化作幾道碎塊,飛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