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與褚青霄皆在這時側頭看去,隻見項安陰沉著臉色走上了前來,他惡狠狠的盯著紫玉,說道“把我甘泉峰的祖劍還給我,否則……”
“祖劍?”紫玉掂量著手中那把古怪的劍,眉頭一挑看向項安問道“你是域外邪神的後裔?”
這個問題,讓項安都是一愣,旋即麵露憤怒之色“我乃名門正派天懸山弟子,此劍乃是我甘泉峰祖劍,妖女,你奪我祖劍,還汙蔑我宗門,我與你勢不兩立。”
此刻的項安狀態明顯不對,他眼眶充血,神情扭曲,似乎已經處於瘋狂的邊緣。
“名門正派?為何以一把寄宿著域外邪神的劍作為祖劍?”
“你們人族如今已經墮落到這般地步了?”紫玉卻是並不在意項安話中的威嚇之意,反倒繼續皺著眉頭問道。
聽聞這話的褚青霄眉頭一皺問道“域外邪神?紫玉,你的意思是說這把劍中藏著域外邪神?可這神濁之水不是荒蕪特有的力量嗎?”
紫玉轉頭看向褚青霄,耐心的解釋道“尊上記憶遺失,大抵已經不記得這事,所謂域外邪神,指的就是存在於世界之外的虛無之地,在那處誕生的生靈。”
“虛無之地充斥著這種可怕的神濁之水,在那裡誕生的生靈,生來就被神濁之水侵蝕,邪惡汙穢無比。”
“而我們通常意義上所指的荒蕪,是神性失控的產物,失控的神性與物質接觸,所化的亦是神濁之水。”
“所以荒蕪也好,域外邪神也罷,其本質都是荒蕪,區彆隻是誕生的地點不同,同時域外誕生的邪神,他們因為生長在神濁之水中,所以能保持一定的理智,當然那樣的理智也是充滿扭曲惡念的理智。
“而大多數神靈死去後,神性失控所產生的荒蕪,卻在短時間內無法誕生出理智,隻能依靠本能行事。”
“所以會給人以為二者是不同生靈的錯覺。”
“而這把劍中寄宿的邪穢,明顯是擁有智慧的,所以我判斷它應當是從天外荒蕪之地降臨而來的域外邪神。”
褚青霄倒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他暗暗想著在鹿兒山遭遇荒蕪以及宛城所遇的域外邪神,似乎二者的氣息確實有相似之處,不過宛城遭遇的外神並未完全降臨,也就沒有鹿兒山的荒蕪那般難纏。
……
“那是我甘泉峰先輩的英靈!”
“妖女,你信口雌黃,當死!”
項安聽聞這話,勃然大怒,他大吼一聲,袖口之下,滔天的黑色神濁之水湧出,鋪天蓋地的就朝著褚青霄與紫玉立身之處湧來。
“小心!”見識過這神濁之水可怕的褚青霄見狀心頭一驚,趕忙朝著紫玉言道。
紫玉眯起了眼睛,她的眉心一道弦月印記浮現,同時她的頭頂之上烏雲散開,一道弦月亦在穹頂展露真容。
月光傾灑而下,照耀在紫玉的身上。
她眉心的印記與月光相映成輝。
同時一股神聖的氣息自她體內溢出,紫色能量同時奔湧而出,湧向襲來的黑色浪潮。
那些之前褚青霄與陸三刀費儘心思才能勉強應付得神濁之水,在觸碰到裹挾著紫玉神性的紫色能量之時,宛如冰雪遇見了洶洶烈焰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消融。
褚青霄與陸三刀都未有想到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女,竟有這般恐怖的實力。
紫玉卻似乎對此早有預料,她嘴角上揚,看向怒目的項安,輕蔑言道。
“汙濁之物,也敢與暮月爭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