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山說到這裡頓了頓,目光再次掃過眾人,冷笑一聲又才言道“一灘爛泥。”
“既然如此,我何必與你們浪費時間,大家各憑本事,各求平安吧。”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臉色一變。
伏正良最先發難,他起身道“牧南山,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這麼多年你對神河峰不聞不問,好端端的神河峰如今破敗成什麼樣子了?”
“我們不問責你已經是看在同門之誼上,你還敢在這裡信口雌黃,誰給你的膽子?!”
隨即鄭景同等人也紛紛起身怒斥。
牧南山卻麵色冷峻地反問道“諸位當真是好日子過得太久了,難道你們感覺不到,那一位回來了嗎?”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那一位?你是說?”修呈卷臉色難看的問道。
牧南山不語,隻是看向靈桑殿背後那三座雕塑。
那是天懸山三位祖師爺的塑像,隻是正中那道塑像卻不知為何被人毀去,上半身不知所蹤。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紛紛臉色驟變。
“不可能……”鄭景同大聲說道。
“危言聳聽!危言聳聽!”伏正良更是神情激動。
牧南山看著這副模樣的眾人,眸中的不屑之色更甚,他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自始至終坐在那裡,從未出言的最後一位神峰峰主,這才說道“十二年前我就提醒過你們,不要招惹那東西,你們一個個利益熏心,非得將那玩意從武陵城中請回來。”
“十二年前的惡種,十二年後瓜熟蒂落,諸位以為你們有誰還能幸免嗎?”
此言一落,殿中頓時鴉雀無聲。
宇文撼冷眼看著說出這一切的牧南山,低聲問道“牧南山,事已至此,相互抱怨毫無用處,不如說說你可有應對之法?你們神河峰畢竟曾是巡天司座下的龍驤衛,對付此物,應當……”
“我的好掌教,你是真的年老健忘了嗎?”
“當初是誰為了將那惡種接到天懸山,而故意引我神河峰深入南疆剿滅惡神?致使我神河峰精銳喪儘?到了今天,你問我怎麼對付他?哈哈……”
“依我看,諸位引頸待戮即可。”牧南山臉色略顯癲狂的大聲說道,眉宇間對眾人的憎惡已然是毫不遮掩。
“牧南山!你狂妄!”鄭景同大聲喝道。
剛剛還相互推諉的眾位峰主也紛紛應和著鄭景同,大聲的指責起來。
場麵愈發的混亂。
“我已入九境。”
而就在這時,一道輕柔的聲音忽然響起。
之前那從未出言的最後一峰的峰主在這時緩緩取下了頭上的兜帽,露出了那一頭紫色的長發,以及那張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漂亮臉蛋。
她站起了身子,看向宇文撼,神情冰冷的說道。
“除非祖神親至。”
“區區劍祖……”
“不足為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