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八阿哥聽到富察氏的異樣,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不由一頓。
“彆難過了,爺明天打發人去請薑老太醫,他在婦科上早有名氣……”
富察氏咬著嘴唇,將怨憤的話咽下。
八阿哥的短處不能由她揭開。
她什麼也做不了。
她想到了八福晉,還有那些格格與通房。
想要說要請脈都請,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八阿哥不是傻子。
這樣自打麵皮的事情,他不會做的。
“謝謝爺……”
富察氏哽咽著說道“是我不爭氣,辜負了爺……”
八阿哥輕拍著她的後背,道“無需自責,這兩年爺來東跨院也少,等你身體好了,爺會常過來。”
富察氏“……”
她咬著嘴唇,滿心厭倦,什麼話也不想說了……
四貝勒府,正房。
夫妻兩人也在閒話。
“嶽母那邊,年禮預備齊全了?”
四阿哥道。
四福晉點頭,道“嗯,預備了衣裳、荷包、還有各色吃食。”
她額涅是那拉家老太太,可如今當家的是繼子、繼媳,兩下裡相處,隻有客氣著。
四福晉自己就是當家主母,曉得缺什麼彆缺銀子,隻要手頭寬鬆,平日裡有些零嘴兒哄孩子,做個老封君日子也不難。
那拉家每年也要給四貝勒府這邊送年禮,其中也有銀封。
四福晉跟四阿哥商議後,就拿出其中一部分,自己貼補一部分,都裝了荷包給額涅還回去,備著老太太賞人使。
四阿哥沉吟,道“等明年暖和,你也多回去轉轉,爺會在家裡拾掇出一個院子,回頭爺再隨扈,你就以請嶽母過來作伴為名,接嶽母過來小住些日子,嶽母就不會拒絕了。”
什麼是孝道?
孝順旁人的父母肯定不是孝道。
四阿哥自己也是當阿瑪的,要是弘暉長大了去孝敬嶽父嶽母,那他肯定不樂意。
可是他的嶽母是宗女,還寡居多年、無子,他這個女婿多照應,就不單單是孝順,還是憐弱。
心腸軟,有人情味兒,對於皇家人來說,這不是缺點。
至於宮裡的孝敬……
四阿哥想了想,否了衣裳跟鞋襪,道“明年的萬壽節禮,添幾樣日用,坐墊跟靠枕之類,再配一對扶枕。”
四福晉沒有說什麼沒有先例的話,而是道“那用什麼料子?用緙絲還是蜀錦?”
這兩樣是庫房裡存著的最好的料子。
四阿哥將西暖閣跟清溪書屋的布置想了一遍。
“不用緙絲跟蜀錦,用羊絨呢跟寧綢,用素紋,叫人繡上暗紋,萬字紋,顏色選茶色或棕紅色,不必太鮮亮,也不要太老氣。”
兒子媳婦送的東西,裝在庫房裡與平日裡用著,天差地彆。
汗阿瑪素來節儉,平日裡常服都是沒有繡紋的。
四福晉道“那還是我親手繡吧,還有小三個月,來得及。”
四阿哥點點頭,很是滿意,道“也好……”
他好像隱隱約約地找了個方向。
三人行,必有我師。
這句話,還挺有道理……
到了次日,九阿哥到了前頭,見桂丹還在馬車前候著,輕哼了一聲。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倒是跟爺裝起力格楞了!”
桂丹帶了討好道“這不是奴才聽了一嘴,曉得爺要給桂元做媒麼,爺怎麼忘了奴才,奴才比桂元還大半歲……”
九阿哥笑道“這麼著急,這是有看中的人家了?”
桂丹點點頭,道“這不是爺打發奴才去董鄂家給順承王府二格格吊唁麼?奴才碰上了諾羅布將軍,是個極好的人,說話也和氣……”
九阿哥打量桂丹兩眼,道“打聽清楚了?諾羅布家有年歲合適的格格?”
桂丹聽了一頓,麵上有些古怪。
九阿哥想起一件事。
“不會是他的長女吧?爺怎麼記得他的長女好像要跟小四議親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