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道:“行了,行了,以後內院的事兒,爺不管了,都隨你還不行了……”
說罷,他就往外走。
三福晉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發涼。
若是三阿哥是尋常的喜新厭舊,那三福晉還真不怕。
格格、侍妾一茬茬的來就是。
偏偏三阿哥喜新不厭舊不說,那個舊還是獨一份。
除了這個舊,其他人也無法讓三阿哥上心。
之前三福晉容不下田格格,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如今田格格成了田氏,在禦前掛了名,落不下好,與側福晉也徹底無緣,可三福晉並不覺得解氣。
以命償命,才是她的期盼。
這樣想著,三福晉就喚了嬤嬤進來,道:“田氏幾個月了?”
嬤嬤心裡算了一下,道:“八月開始沒有換洗,七個半月了……”
三福晉道:“叫膳房好好侍候著,按照爺的例給那邊預備吃食,彆虧了她的嘴……”
嬤嬤猶豫了一下,看著三福晉,猶豫了一下,道:“主子想要抱養田氏之子?”
三福晉帶了冷笑道:“當然要養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了……”
生不下來還罷,直接給大格格償命。
生下的話,田氏是戴罪之身,自然不能撫養阿哥。
要是交給旁人養了,以三阿哥愛屋及烏的勁兒,這府裡就要多個寵妾。
一個一輩子不能封爵的庶子,安排人隨意養著就是。
到時候,夜不安枕的,就換成田氏了……
五貝勒府,正院。
五福晉回來就嘔了一口血。
她麵如死灰,躺在榻上,什麼都不想說。
要是給她選擇,她寧願一死百了,偏偏她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小阿哥、娘家親人……
都是她無法割舍的。
五阿哥回來的晚,從南書房出來時,寧壽宮的太監在外頭候著,他就去寧壽宮了。
回到貝勒府時,已經是掌燈時分。
五阿哥想了想,還是抬腳往正院來。
他心裡很難受。
人都有遠近親疏。
這幾個月的時間,他已經說服自己接受嫡子有疾、長子支撐門戶。
如今又掉下來個側福晉。
弘昇這個庶長子的境地越發尷尬。
可他也曉得妻子不是什麼堅強的性子,怕她鑽牛角尖想不開。
等看到上房漆黑一片,五阿哥隻覺得心驚肉跳,忙快走幾步,推門進去。
後頭提著燈籠的小太監忙跟上。
“福晉……”
五阿哥衝到五福晉平日起居的西次間。
小太監的燈籠及時跟上,屋子裡終於有了亮光。
南炕上躺著一人,一動不動。
五阿哥忙上前,不敢喘氣兒。
等看到五福晉睜著眼睛,直愣愣地看著自己,五阿哥才鬆了口氣。
隨即,他發現不對勁。
五福晉的臉都腫了。
“怎麼回事兒?誰打的?”
五阿哥看清楚,立時憤怒不已。
打人不打臉。
夫妻一體。
五福晉是他的福晉,誰敢向他的福晉動手?
前兩周的身體狀況不佳,寫的少,也卡文,都不敢點讚看章說了。
大大們鬱悶了直接罵作者,彆誤傷友軍啊,磕頭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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