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想起明日聖駕將往東山,就打量了季弘兩眼。
二十七、八年紀,看著沒有商人的市儈,像是個儒生。
九阿哥就道:“既是來了,就彆走了,跟曹順待一晚,明早有事兒吩咐你。”
聖駕南巡,隨行人馬除了諸皇子、大臣與侍衛、上三旗護軍營、先鋒營將士外,還有漕運總督帶的漕標人馬。
這麼多的人,織造府自然住不下,大部分都在織造府外紮營。
隨行王公大臣的扈從也是,大多數都安置在織造衙門外。
季弘一愣,有些不解道:“九爺……”
九阿哥輕咳了一聲,安撫道:“不該問的彆問,不是壞事。”
說著,他望向曹順囑咐道:“將人陪好了。”
曹順躬身應了。
九阿哥就帶了何玉柱轉身進了織造府。
季弘帶了幾分緊張,看著曹順道:“曹大人……”
曹順有所猜測,口風卻絲毫不漏,道:“既是九爺吩咐,季二爺就停一日……”
說著,也看了看季弘身後的小廝,道:“還有這位小哥……”
內務府營地,就在織造府外不遠處。
幾位皇子的隨從人員,除了少數跟著住進了織造府,其他的都在這裡。
曹順帶著季弘,也是回到這裡。
不過這裡也不許隨意出入,都要登記清晰,驗看腰牌,還要查看身上是否有器械。
季弘帶了小廝,就被查了一遍。
他忍了惶惶,等到跟曹順進了落腳處,才道:“曹大人,學生是不是犯了忌諱?”
曹順搖頭道:“不算,隻是規矩如此,季二爺不必多想,等著明早聽九爺吩咐就是了……”
九阿哥進了織造府,何玉柱在旁小聲道:“爺要抬舉季二爺?”
這是要引薦禦前?
會不會太冒失了?
皇上跟前,來朝的都是大員,一個商人之子湊上去算什麼?
九阿哥搖頭,瞥了何玉柱一眼,道:“爺就是膽小罷了……”
聖駕明日出行,誰曉得沿途防務預備的如何。
萬一有不開眼的跳出來驚擾聖駕,眼下他見季弘就有嫌疑。
想到這裡,九阿哥覺得心驚肉跳。
難道是被福晉傳染的?
他現在也變得膽子小了。
之前看著福晉想得多,還覺得沒有必要。
如今,他這行事做派,也有福晉的風格。
主仆兩人直接回到住處。
身為皇子,分了單獨的一個小院子落腳。
院門口,站著周鬆跟春林,兩人對麵,站著兩個穿著粉色背心、藕色裙子的女子。
見九阿哥回來,周鬆跟春林都叫人。
九阿哥的臉上漆黑,看了那兩個女子一眼,問周鬆道:“怎麼回事兒?誰這麼不懂規矩,怎麼撞到爺跟前了?”
周鬆回道:“是李家的戶下人,奉命來服侍爺起居的……”
九阿哥聽著膩歪,吩咐何玉柱道:“去問問李煦,他算個什麼東西,輪得著他往爺身邊安排人!”
何玉柱應著,立時往織造衙門處找李煦了。
九阿哥看也不看那兩個女子,直接進了院子,依舊是憤憤。
他都能想到李煦的嘴臉,肯定有說辭,隻說是見皇子們沒有帶女眷,安排丫鬟過來服侍。
可是誰家的丫頭這樣打扮?
人站在那裡,跟脂粉堆裡出來的似的,都香臭了,嗆鼻子。
周鬆跟春林忙跟上。
那兩個女子留在門口,也驚慌失措,失了顏色,戰戰兢兢的,卻也不敢離開。
估摸過了一刻鐘,何玉柱回來,身邊還帶了織造府的管事,那兩個女子才軟了腳,跟著管事離開……
書友圈有讀者稱號活動與起點幣活動,有興趣的大大可以去跟帖分稱號與起點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