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四阿哥在京還罷,二阿哥病了就病了;四阿哥不在,二阿哥有什麼不好,責任就都在四福晉身上。
八福晉聽著,想起了今日被大家道賀的十三福晉。
笑吟吟地麵對添女之喜,也是職責所在。
隻要是女人,怎麼會沒有妒忌之心呢?
曾經的自己,因妒忌寢食難安。
可是這麼多妯娌裡,好像也隻有自己如此……
何其愚蠢……
杭州,府城。
聖駕一行到了杭州,並沒有駐蹕杭州織造府,而是入住杭州城的行宮。
九阿哥跟曹順道:“你嶽父是不是太迂了?到了杭州織造任上兩年,沒什麼長進啊……”
曹寅跟李煦都翻修織造府,為了迎駕事宜。
到了孫文成這裡,也不是毫無動靜,疏通了杭州城裡的禦河。
就是沒有了駐蹕織造府這一條,就顯得孫文成聖眷平平。
曹順道:“三大織造,除了內務府采購,主要還負責地方晴雨折子,杭州這裡人手多,奴才嶽父又是新來的,自是不如奴才伯父跟李大人受器重。”
九阿哥問了一句,就撇開此事,跟曹順道:“彆的還罷,多采買些藕粉跟綢緞,回頭直接交給季家的鋪子。”
曹順應了。
“九哥……”
門口有了動靜,是十三阿哥來了:“九哥,該去校場了……”
九阿哥不情不願地換了衣裳,道:“走水路,也免不了這一出……”
十三阿哥道:“杭州有駐防八旗,少不得要演射,還要看地方官兵演射。”
而後,就要賞賜。
九阿哥看了十三阿哥身後的小太監一眼,道:“我記得你前兩年就開得十力弓,怎麼如今反而換成了七力?”
那小太監懷中抱著弓包與箭筒。
十三阿哥道:“就是一個演射,七力弓足夠了。”
九阿哥道:“反正不管幾力,都是你一個人辛苦,我跟四哥是不成的,太子爺那邊應該也不會下場。”
十三阿哥道:“就是走個過場,半個時辰就差不多了,九哥忍忍。”
九阿哥道:“對了,明早撥一百人給我,我要去趟淨慈寺還願……”
十三阿哥聽了,想起了三十八年時聽到的,道:“是有祈子樹的那家麼?”
九阿哥點頭道:“是啊,當時是跟五哥、老十一起去的,準準的……”
他們家扔上了三條紅布條,次年就得了三胞胎。
五福晉跟十福晉的都是一條紅布條,兩人過後也各得一子。
“靈驗著呢,所以這次去還願,還有五哥跟老十的份,他們讓我捎了金子過來……”
十三阿哥應了。
兄弟兩個說著話,到了校場。
聖駕還沒有到,不過駐防八旗的官員已經都到了。
“四哥呢?”
九阿哥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四阿哥。
“在禦前呢……”十三阿哥道。
少一時,康熙過來了,身後跟著太子、四阿哥與幾位大學士。
校場上,眾人都跪了,齊迎聖駕。
九阿哥也隨大流跪了。
跟每次一樣,康熙操禦弓演射,而後是十三阿哥這個皇子演射,過後是侍衛十員,最後是駐防八旗的官兵。
一輪輪地演射下來。
校場上,都是各種喝彩聲。
九阿哥站在四阿哥身邊,看著場上唯一的椅子。
為什麼隻有一把椅子?!
站得腿酸。
四阿哥見九阿哥站沒站樣,小聲提醒道:“好好站著,歪歪扭扭的像什麼?”
九阿哥也壓低了音量道:“腰疼……”
四阿哥聽了皺眉,想著前兩天宿在禦舟上,趕上春雨綿綿,這是受涼了?
“傳太醫了麼?太醫怎麼說?”四阿哥問道。
九阿哥點頭,訕訕道:“昨兒晚上船艙裡憋屈,開了窗口,忘關了,著涼。”
四阿哥:“……”
還真是一天也不消停……
太子站在禦椅左手,想著今早聖駕下禦舟時,碼頭上闔郡官紳士庶跪迎聖駕的情形。
“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恭迎太子,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現下想起,太子還覺得後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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