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什麼。
九阿哥則是主動提道“其實,除了理藩院,爺原本還想著工部來著,想去製造庫小時候看話本子,覺得諸葛孔明的‘木馬流牛’很有趣,找機會試試,肯定也很好玩”
“那內務府”
舒舒雖不心疼九阿哥交出了差事,可是還有個下江南的美好願景。
“老七現下也沒有差事呢”
九阿哥說著“且看汗阿瑪安排吧,反正咱們想了也白想,最後做主的還是他老人家。”
兩人磨磨蹭蹭的不出來。
五福晉、七福晉、十阿哥、十三阿哥都在外頭等了。
就是不好過來催。
眼見著再不出發,就要耽擱了,十阿哥踹了何玉柱一腳。
何玉柱這才硬著頭皮,隔著門稟道“爺,福晉,到點兒了”
舒舒與九阿哥手拉手的出來,就見幾個人在院子裡站著。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兩人的手上。
九阿哥輕咳一聲,扶著舒舒下了台階。
舒舒鮮少穿這麼高的旗鞋,有些穿不慣。
核桃與小榆換了衣裳,統一的宮人藍色褂子,上前來扶舒舒。
舒舒望向五福晉與七福晉,兩人也跟她差不多,全套首飾,穿著花盆底的旗鞋,身邊帶著宮女。
眼見著十三阿哥有一眼沒一眼的偷看舒舒,九阿哥蹙眉,手中的荷包想昧下了。
十阿哥卻是眼尖,直接湊上前“這是什麼?”
十三阿哥也看到了,目光直接落在小老虎荷包上。
“九嫂預備的1
十三阿哥眉開眼笑。
十阿哥立時抽了那個福字荷包“那這個是我的”
十阿哥馬上將自己的荷包收了,換上這個,對著舒舒道“謝謝嫂子,真好看”
十三阿哥也換上了,也對舒舒道謝。
舒舒擺擺手“不用客氣,你們快走吧,前頭耽擱不得”
正式宴席,自然分了男女,不在一處。
時間確實不早,兄弟幾個急匆匆走了。
剩下妯娌三個,則是扶著丫頭的手,往宴席處而去。
七福晉笑道“金荷包,你怎麼想的?不過氣派是真氣派了,估摸著這些蒙古王公會當成是京城的時興,說不得以後也跟著流行金荷包”
舒舒用帕子捂了嘴,壓低了音量道“就我們爺一個人披金掛玉的,怕他抹不開臉有兩個小的陪他,省得他臊了”
“哈哈”
七福晉不由笑出聲“你想得周全要是滿屋子的人隻盯著我一個,我也抹不開”
女眷宴所,就在公主府後殿。
距離幾人的住處不遠,走了半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屋子裡坐了一屋子的人。
除了隨扈的一乾女眷,大多數是蒙古服飾的婦人,入眼就是金光閃耀。
妯娌幾個來晚了。
五福晉為首,跟太後見禮,亦是請罪“皇祖母,我們幾個梳洗耽擱了”
一口帶著科爾沁口音的蒙語。
太後笑著點點頭,又望向舒舒與七福晉,見她們都打扮的鮮亮明豔,很是滿意的點點頭,招呼五福晉近前,拉著她的手,對眾人道“我這孫媳婦,長得好,性子也好,我們五阿哥有福氣”
諸位蒙古王公女眷,除了端靜公主與下首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婦人沒站起,其他人都起身,見過三位皇子福晉。
三位則跟著公主的介紹,見過諸位福晉與宗女。
都是五福晉在前作答,舒舒與七福晉就跟在身邊,行禮與微笑。
五福晉被太後特意介紹,又是這般氣度,這樣妝扮,流利的蒙古話可以交流,立時得到幾位蒙古福晉喜愛。
那誇獎的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倒。
長生天賜下的嬌女。
眼睛似瑪瑙般明亮。
飾品像繁星似的閃亮。
她們表達喜愛的方式也十分直白,直接摘了項圈、手鐲什麼的,就往五福晉身上戴。
饒是五福晉再淡定從容,都被誇得滿臉通紅,更是看著滿眼的金銀手足無措,求救似的望向宜妃。
宜妃笑著,顯然很滿意長媳的表現,卻沒有解圍的意思。
五福晉沒有法子,隻能又望向太後。
太後笑眯眯的點頭“收下,收下,都是老親,不是旁人”
宜妃坐在太後下首,笑盈盈的看著眼前情景,眼睛餘光看了眼侍立在旁的舒舒。
見她老實乖巧模樣,並無一絲異樣,宜妃笑容更真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