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起來他的收獲就是流水的四成,也算是利潤的大頭。
九阿哥點點頭,勉強答應了。
他們回京就要入冬後,這個計劃施行起來,也在明年開春後,倒是不著急。
親兄弟,明算賬。
這一晚,夫妻就明年的啟動銀子,以及股權分派略有爭執。
九阿哥不想動舒舒的壓箱銀子,還是想要從十阿哥與五阿哥那邊淘換。
這樣萬一有風險,也不用自己擔著……
舒舒可不想再欠債,尤其是人情債,堅持自己獨資。
爭執不下,最後憑實力說話。
你來我往幾個回合後,九阿哥終於答應要接受舒舒的注資,與舒舒“五五分”。
舒舒則軟軟的攤在榻上,覺得這人生啊,有時候也挺累。
次日,隊伍準備再次啟程。
皇子阿哥這邊的隊伍還不明顯。
聖駕與太後車駕那邊,已經擺起全套儀仗。
舒舒與七福晉正用早膳,五福晉過來傳話“我剛從太後跟前下來,太後穿了吉服,咱們也跟著換了吧……”
時間不早,她說完就離開了。
舒舒與七福晉也匆匆用完,各自換了服飾。
她剛穿戴完,九阿哥皺眉進來,抱怨道“老大剛打發人過來,叫我們換吉服……至於麼?是不是太給她臉了?”
舒舒剛才已經叫人翻出九阿哥的吉服,幫著他穿戴上了,道“誰說禮多就是抬舉?也是疏離,先頭在喀喇沁,太後與皇上見了公主,就是骨肉團聚情形,誰這樣大禮相待了?”
九阿哥依舊帶了不樂意“以那位的性子,說不得覺得是她該得的尊重……跟演大戲似的,還得一堆人陪著……”
隊伍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出發。
肅穆端凝。
舒舒坐在馬車上,也覺得累。
平時在車上可以躺著,歪著,或是趁著日頭還不曬騎馬。
眼下隻能老老實實坐著。
倒是核桃,留心舒舒腳下,道“之前福晉穿著這吉服要配二寸的旗鞋,否則壓腳麵,現下一寸就行了……”
舒舒笑著點頭,那一寸不是白長的。
雖說後續沒有再長高的意思,舒舒已經心滿意足。
她看了眼旁邊的盒子,裡麵裝得就是繡花鑲珠的三寸半高的旗鞋。
這個是到了公主府前要穿的。
隊伍中間依舊小歇了一個時辰。
快到申初的時候,達爾罕王府駐地到了。
馬車停下,舒舒已經換好了旗鞋,搭著核桃的手下了馬車。
她望向前頭,兩座府邸麵對門修建。
其中一座府邸前,站著烏泱泱的人。
為首一人,穿著秋色袍褂。
不用問,這就是那位和碩端敏公主。
沒有親人相聚的喜悅,整個隊伍都一板一眼的。
舒舒與五福晉、七福晉集合,跟在太後與宜妃、章嬪等身邊,看了一場靜默好戲。
端敏公主走到麵前,行的蹲禮“見過皇額涅,皇額涅千秋萬福……”
太後沒有去扶,而是吩咐身邊嬤嬤“扶公主起來……”
太後身邊跟著的嬤嬤已經換了一位,不是包嬤嬤,而是舒舒早先在寧壽宮見過的白嬤嬤。
白嬤嬤奉命去攙人。
端敏公主卻皺眉避開,自己起了。
因為公主與宜妃是平輩,兩人身份相當,應該是端敏公主主動向宜妃行頷首禮,然後宜妃也回頷首禮。
端敏公主連一個眼風都沒有給宜妃。
宜妃神色如常,可整個現場的氣氛都凝固起來。
章嬪與端敏公主之間免禮,還能站得住。
兩位貴人與答應們,按照規矩,要主動像端敏公主行禮。
其中答應們,還要行君臣大禮。
如今兩位貴人交換了眼神,卻是誰也沒動。
答應們也都低著頭,將自己當成是柱子。
端敏公主隻輕蔑地看了一眼貴人答應們,便去打量太後另一側的三位福晉。
她的目光從五福晉身上滑過,輕飄飄的不入眼;落到七福晉身上,麵上帶了嫌棄;最後落在舒舒身上,仔細打量了,才帶了幾分滿意開口“你就是靈寶的姑娘……確實有幾分她的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