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上賓是上賓,就是因吃軟飯的緣故,有些底氣不足,現下終於有些頂梁柱的意思。
十阿哥也跟著笑道“這是好事,今天中午尹德舅舅還過來了,那選個休沐的日子,弟弟帶他去舅舅家一趟……”
九阿哥卻想到阿靈阿,臉上帶了幸災樂禍道“阿靈阿還養著呢?”
十阿哥點點頭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哪裡敢輕易移動,怕是隨扈都耽擱了。”
九阿哥“哈哈”笑道“不單單是隨扈,鑲黃旗領侍衛內大臣之前空著,明眼人都看出來是給阿靈阿留的,這次他耽擱了,汗阿瑪南巡卻耽擱不得,肯定要選個領侍衛內大臣出來……”
這次沒上去,下一次出缺就不知是什麼時候。
十阿哥也跟著笑了,道“如此正好。”
兄弟倆說著閒話,往阿哥所走。
到了二所門口,九阿哥直跟十阿哥道“一會兒來這邊吃,先回去換了衣裳。”
十阿哥也不與他客氣,應了一聲,帶了王長壽、王平安回三所去了。
等到進了上房,見了舒舒,九阿哥眉眼之間帶了得意道“今日雙喜臨門,你猜猜都是什麼?”
舒舒幫他脫了端罩掛好,又摘了帽子放在帽架上,好奇道“是爺先頭差事辦得好,皇上誇了?”
九阿哥撇撇嘴道“汗阿瑪怕是沒有學過誇人,見了兒子除了訓再沒有旁,不是這個,你再猜猜?”
舒舒想了想近期之事,好像隻有福鬆差事這個,帶了幾分激動,道“爺跟皇上提了司儀長了,皇上允了?”
九阿哥下巴抬著高高的,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出馬?爺算是明白了,汗阿瑪要的從來不是敬,也不是畏,要的是我們做兒子的跟他親,那就親唄,親阿瑪、親兒子,越相處越熱乎……”
他覺得自己掌握了爭寵的訣竅,一會兒要說給老十聽聽。
彆老想著往後躲。
該上前也上前,不會吃虧的。
這禦前有了體麵,說話也好使。
早先九阿哥心裡多有不平,可是現下他覺得自己想開了,也有底氣了。
除了太子,對上其他阿哥,他覺得自己都能支愣一會兒。
舒舒笑著聽著,覺得九阿哥話糙理不糙。
帝王都是孤家寡人,尤其是康熙,又是個父母雙亡的小可憐。
越是沒有什麼,越是渴盼什麼。
他對太子的寵愛,與前頭幾個兒子的看重,也有這個的原因。
就是隨著禦宇時久,前頭的兒子不放心了,九阿哥這種傻乎乎的對皇權沒有威脅的兒子,就會覺得可愛了。
舒舒不打算改變他的性格。
這樣很好。
康熙不會防備。
四阿哥也不會遷怒怨恨。
至於八阿哥,隻要大阿哥不倒,那就永遠是弟弟。
後頭的十四阿哥,那就更沒戲了。
大阿哥小弟的小弟。
他們三個,實際上接手的是同一份勢力。
就是朝中的“倒太子黨”。
如今索額圖提前落幕,他那些政敵也都偃旗息鼓。
以後即便有惦記從龍之功的,規模與人數也會縮減。
“奪嫡”也好,“黨爭”也罷,都要勢均力敵才能鬥起來。
太子半血,那“千歲黨”也要矮一頭。
否則的話,康熙就會護在太子前頭。
見舒舒笑得見牙不見眼的,九阿哥掐了掐她的臉,酸溜溜道“看來是真歡喜了,之前爺委署內務府都沒見你樂成這樣!”
舒舒笑道“就是覺得阿瑪與額涅少操心些,剩下的就是福鬆的親事了,等媳婦進門,就不用咱們當姐姐、姐夫的操心了。”
九阿哥大包大攬道“這個你就甭管了,爺保證給你辦得圓圓滿滿的!”
舒舒點頭,滿臉信賴,道“幸好有爺在,解了阿瑪、額涅的難處,也代我儘了孝。”
九阿哥得意洋洋道“這算什麼,還有旁的呢!”
說著,他講了在禦前說起福鬆家挨欺負之事。
“汗阿瑪最是護短,削減爵位,也是不想宗室子弟不學無術、不求上進,卻也不曾虧待宗室與覺羅,如今尋常旗人可以補旗缺,已革宗室卻摒棄在外,汗阿瑪肯定要琢磨琢磨,沒有宗籍管著,往後這些人血脈說不清,這婚喪嫁娶也麻煩……”
九阿哥眉飛色舞道“爺就是講講福鬆家的境遇,也沒說旁的,可是汗阿瑪會安排人去查看各支已革宗室的情況,會想法子改善的。不說旁的,隻不許補旗缺這個,就沒有律法規定,不過是那些勳貴有私心,怕已革宗室搶了他們的缺,才齊心合力的立了這一條規矩……”
若是在宗籍,宗室可以補宗室缺,覺羅可以補覺羅缺。
不在宗籍,就該與其他八旗一樣補旗缺才是。
兩條路都堵死,那這些已革宗室除了混吃等死,還能做什麼?
像福鬆家瑪法、阿瑪都不爭氣,可是畢竟是嫡支嫡脈,還有老底,勉強維持基本的體麵。
聽說有些已革宗室,都四處打秋風,仗著沒人敢跟他們動手,市井無賴似的,挑著小門小戶的買賣,訛個三瓜兩棗的,說起來都是笑話……
淚奔,下一更出不來了,大家明早看吧。55,早上核酸六度,凍著了,有點感冒症狀,腦子反應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