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下來,都能打個銀人出來。
如今眼見著王氏生的皇子已經站住,也得了貴人封號,等到兩位阿哥大了,資曆上去了,就是一個嬪位。
“守好王貴人的兩個皇子,占了‘舅舅’的名分,李家就可以保兩代富貴!”
陶氏帶了認真道。
李煦臉上帶了羞愧,道“是侄兒想的少了,讓嬸娘跟著費心。”
為了李家上下,確實是不能讓王家人出頭。
李煦之前沒有將王家人放在眼中,覺得就是市井百姓,就算王貴人顧念親恩,樂意親近,也提不起來,無法替代自己的位置。
可是還有下一代。
他長子年幼,如今在十五阿哥身邊做哈哈珠子。
兩人雖是主仆,卻有個“表哥”身份在,往後隻要不出紕漏,一個侍衛前程跑不了。
要是王家人跟著聖駕進京,取而代之,往後就不好說了。
不過李煦也有些好奇,道“嬸娘,這回聖駕南巡,帶了七位皇子,加上兩位‘接駕’的,就是九位……”
李煦都見了,陶氏卻是一個也沒有見到。
不過除了十阿哥之外,其他阿哥都是內務府包衣妃嬪所出,私下裡也被關注著。
陶氏沉吟片刻,就道“皇上去年分封皇子,一撥是六個,往後下頭的就算長成,跟前頭的也差著資曆,總不能尊出六個兄王!”
這話中之意,東宮要是不穩,後續人選是在六人之中。
李煦之所以聽這位嬸娘的意見,就是因為陶氏出身書香門第,祖上是書香人家,不像尋常婦人那樣見識就在宅門裡。
李月桂的祖父,是明末的中衛指揮使,跟著心腹幕僚一起被俘,入了包衣。
他那個幕僚就是陶氏的祖父,兩家都是漢人,還有淵源,世代聯姻,互為倚助。
早年陶氏丈夫在世上,她除了是賢內助,也充當丈夫的幕僚。
六個候選皇子,天生殘疾的七阿哥除外,愚笨還麵容有損的五阿哥除外,那剩下的就是四位皇子阿哥。
李煦很澹定。
現下還早,十年後再看。
他自己正值壯年,當然曉得自己的情況如何。
並不是說口稱“老朽”,就真的老邁,三、五年之內,精力還充沛。
出了這邊,李煦沒有托大,而是親自往前頭幾位皇子暫住的皇子院外,請侍衛傳話,求見九阿哥。
九阿哥也沒有閒著。
正好萬寶閣的東西到了,他叫人每樣收拾出一份,叫何玉柱、小椿抱著,跟舒舒兩人出來。
既是往女卷那裡去,即便都是長輩,差了好幾十歲,不礙男女大防,還是舒舒解說更方便,尤其是采買的不少東西,都是女子用的。
剛出院子,就見李煦在,九阿哥打招呼道“你怎麼過來了?是來尋直郡王,還是尋七貝勒?”
大阿哥與七阿哥這幾日負責駐蹕蘇州織造行宮的安防。
李煦忙道“奴才是來尋九爺的……”
說到這裡,他看了旁邊的舒舒一眼,帶了遲疑。
九阿哥道“這是問明白了,到底是誰留的人?這邊地方本就不大,前頭這麼多皇子與皇子福晉,衝撞了怎麼辦?”
李煦苦笑道“是王家人不舍得貴人,主動留了貴人侄女住下,當時奴才母親不在,嬸娘不好得罪人,就應了,方才奴才已經打發內子去客房,現下正收拾行李,一會兒會親自送人家去。”
九阿哥皺眉道“就算是貴人父母,也是白身百姓,怎麼敢如此托大?”
李煦奉養守寡的堂嬸之事,並不是秘密。
即便李家那一房後繼無人,可是李堂嬸本身還有三品淑人誥命。
李煦閉口不言。
九阿哥看了他一眼,說的比較直接道“汗阿瑪待兒子慈愛,對於皇子外家多有優容,你也得心裡有數,彆被過河拆橋了。”
李煦帶了感激道“謝九爺提點,奴才記下了。”
九阿哥點點頭道“爺跟福晉先往太後處去了,你先忙著,得空了咱們再說話。”
李煦躬身應了,目送著九阿哥夫婦一行離開。
舒舒心裡跟長了草似的。
李煦的寡嬸?
那不就是曹寅的丈母娘,曹顒的外祖母麼?!
真要說起來,李煦與李家沒有血緣關係,反而在山東昌邑老家,還有個親叔叔留下的幾個堂弟。
李煦與嫡母王夫人關係尋常,可是同幾個堂弟好像關係都不錯。
後世紅迷還考證出來不少家書來,都是李煦與幾位堂兄弟的。
反倒是李家這邊,是真正沒落了。
李月桂三品大員,兩個兒子反而籍籍無名。
倒是四阿哥後院的李格格,也是內務府包衣出身,是知府李文燁之女。
這個李文燁的範字,跟李月桂的兩個兒子一樣,有人就推測出是族親,也不知道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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