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馬車外,九阿哥與十阿哥也在說起自己的“孝敬”。
“這東西一獻上去,汗阿瑪肯定要訓人,說什麼不務正業、不學無術之類的話……”
其中十副直接是金鑲象牙的,配套的是白玉鑲紅寶石的骰子。
“小咬”就是一種細小的蟲子,咬人就是一個小疙瘩。
可是那樣的話,將風也擋住了,白日裡涼爽就會差些。
舒舒想了想,道“紗窗就這樣吧,蚊帳晚上多撂一層·”
不過因這個蚊蟲的緣故,她身上抹得花露就多些。
她自己也嫌味道大,就搶了九阿哥的檸檬精油來用,才沒有那麼熏人·
清溪書屋外。
九阿哥與十阿哥倆人正在外頭候見。
今日開始兄弟倆住在海澱,少不得要先到禦前請安。
眼見著就要巳初,翻了牌子的官員都陛見的差不多。
十副是烏木牛骨的,配的是金鑲寶石的骰子。
最後出來的是馬齊。
九阿哥見了,帶了熱絡,道“馬大人,這是從山西公乾回來了?”
“九爺,十爺。”
馬齊止步,恭敬的見了兩人,才道“奴才昨日抵京,今日過來交差事。”
他是五月底就去山西了,現下已經一個半月。
至於山西巡撫與山西布政使互相攻訐之事,兩人也都沒落下好。
山西巡撫降三級調用,山西布政使降一級調用。
因為新選派的山西巡撫不是旁人,正是自家福晉的族兄噶禮,所以九阿哥之前叫人多問了兩句,曉得詳情,眼下也就沒有細問。
九阿哥想的是那位富察格格,那以後就是八貝勒府的側福晉。
八福晉“靜養”的情況下,代表八貝勒府女眷出來的交際的就是富察格格,也不曉得性子如何。
因為精細,工期也相對較長。
他就帶了熱心道“馬大人家什麼時候辦喜事,記得派個帖子給爺,咱們是同僚我也當給大格格添妝……”j。
馬齊聽著,十分酸爽。
這是什麼意思?
年歲不大,倒是挺會充大輩。
叫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是世叔給世侄女添妝。
他麵色不顯,隻道“全聽八貝勒府那邊的安排·”
九阿哥眨眨眼。
上回去四貝勒府匆忙,忘了給四阿哥提一嘴了。
要是在富察格格入門之前,將雅齊布這一家子碩鼠收拾了,自己也算幫了馬齊吧?
可惜了了,這個人情不好擺在明處。
那二十副,他打算一半“敬上”,一半則是作為內蒙王公那邊的回禮。
蒙古人實在,也愛走禮。
往九阿哥這邊送了不少禮。
本來就是個買賣的交情,九阿哥幫著內務府賺錢賺的穩當。
這禮多了,就覺得燒手,想著“禮尚往來”。
這牙牌、骨牌正合適。
物以稀為貴,看著也體麵。
九阿哥道“可是要真不給他,估摸心裡也得記一筆,覺得爺不孝順·”
外加上上行下效。
往後在蒙古各部推廣也方便。
十阿哥無奈道“九哥,您也太小心了吧?”
八旗是禁賭不假,可這居家過日子,打個小牌也是常有的,沒人會管這個。
九阿哥道“那你也不能沾,你在家裡打慣了,旁人曉得,往後拉你入局你去不去?要是宗室長輩開口呢?還不如從開始就不沾。”
十阿哥不說話了。
未嘗沒有那個可能。
他們要是搬出宮,就跟住在宮裡時不同,以後各種應酬往來也要走起來。
十阿哥道“還是大家太清閒了,整日裡沒有正經事兒乾。”
於是愛逛茶館聽八卦,愛提籠架鳥養寵兒,也愛組局打牌。
十阿哥則是心裡癢癢了,道“九哥,第二批什麼時候做好,到時候弟弟也想要一副……”
九阿哥道“也算太平景象了,隻是汗阿瑪想的長遠,怕八旗廢了,才對宗室拘的嚴些。”
十阿哥也曉得這個道理,其實心中不是不遺憾的。
如今宗人府的日子,三、五日如此,三、五個月也是如此。
一眼就能望到頭。
想來未來三、五年,乃至三、五十年都差不多。
是夠無聊的。
他這還是有差事在身,要是沒有差事的宗室子弟,不愁吃喝,每日裡是閒得發毛就想著怎麼混日子了。j。
九阿哥也想到這些人,覺得虧了。
“怪不得汗阿瑪瞧他們不順眼,爺看著也不順眼,爵俸拿著,卻是整日裡享福,汗阿瑪都不敢鬆懈呢……”
說到這裡,他臉上帶了壞笑,看著十阿哥道“就不能想個法子,將這些人用起來?”
九阿哥瞪了他一眼,道“要什麼要,想要跟著挨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