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路上,九阿哥跟十阿哥說了都統府那邊的反應後,兄弟倆就安靜了。
興致不高。
九阿哥想著都統府那邊,即便嶽父、嶽母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可他還是覺得丟臉。
本是想要幫忙的,連婚房都給預備好了,結果卻是添亂了。
十阿哥也不舒坦。
之前的時候他是真心親近尹德這一房,現下發現是自作多情。
到了新五所外,九阿哥有些猶豫,道“這兩家親事做罷之事,爺要去跟汗阿瑪說一聲麼?”
換做之前,他肯定毫不猶豫,直接去告狀了。
可現在心裡沒底了。
自己這“愛子”的身份成色不足。
老被挑剔,誰也受不了。
他有些犯怵了。
十阿哥想了想,搖頭道“暫時不必,齊大人要是上折子也就是這幾日的功夫,到時候要是汗阿瑪有問的,就會打發人傳九哥過去。”
九阿哥忙點頭道“嗯,嗯,傳爺,爺再過去艸。”
兄弟倆作彆,各自回了院子。
舒舒昨天還懊惱心急,現下已經淡定了。
福鬆沒有那麼脆弱,這件事往好了想,也不算壞事。
人這一輩子,起起伏伏的誰也說不好。
之前有佟家跟鈕祜祿公府在,鈕祜祿大格格有胡亂婚配的危險,自然顧不得挑揀0。
可是誰讓佟國維家被發配了。
阿靈阿也沉寂,不敢多生事的模樣。
危機沒有了,婚配自然也不樂意將就。
若是壓著心氣,勉強嫁了,然後骨子裡瞧不起福鬆,舒舒有些不敢想那會是什麼局麵。
不過她也後悔了。
之前想的很美好,兩人都有不足之處,湊到一起正好彼此珍惜。
可實際上陰錯陽差,她一直沒有真正見過那位大格格。
但凡見了真人,瞧出不妥當,也就不會讓家裡跟著白忙一場。
九阿哥回來時,也以為舒舒會鬱悶焦躁。
畢竟嶽父、嶽母都不放心,他也曉得妻子待福鬆比胞弟也不差什麼。
舒舒正在縫香包。
用的是淺金寧紗的底,下麵墜了枚平安扣。
香包是元寶形,抽帶用的是金色絲線編的金剛結。
夏日衣裳多是淺色,這香囊換了淺金色也不顯得燥。
九阿哥在她旁邊坐了,心裡也平複許多,不眨眼的看著。
舒舒抬頭,打量他兩眼,道“讓我猜著了?”
九阿哥點頭,將尹德的說辭說了一遍。
舒舒冷笑道“那是巴林部,不是大興的西瓜地,小一千裡地,這信件往返要多久?快了也要一個月,慢的話說不得更久”
結果呢?
早有了反複之意,卻是半點不露。
九阿哥搖頭道“他們家不地道,往後咱們還是遠著些。”
尹德家就在皇子府南邊,中間就隔了一條街,前後就一裡多地。
又因為尹德如今掛著十阿哥的皇子府長史,所以之前的時候九阿哥與舒舒將他們家列為要走動的人家。
“爺虧了!”
九阿哥突然想起來這個,道“這尹德還是爺舉薦的,爺當時想著幫老十一把,壓根就沒想著跟尹德討人情,真真是便宜他了!不行,下次見了,爺得說明白,這謝禮撈一份是一份!”
舒舒道“福鬆如何?”
九阿哥道“福鬆說不得真是‘因禍得福’了,瞧著挺有上進心的,跟爺說打算參加八旗科舉!”
舒舒聽了,帶了關切,道“可這參加八旗科舉,需要族長具保。”
從血脈上論,福鬆是舒爾哈齊的後裔,這一支的門長就是簡親王雅布。
可是他曾祖這一支除了宗籍,從禮法上已經不算簡親王府族人。
他們家自成一脈。
這科舉報名,就麻煩了。
又不像尋常旗人那樣,隻要佐領具保就行。
九阿哥道“爺回頭去禮部衙門好好問問,到底是什麼章程,從入關至今,像福鬆家這樣除了宗籍的黃帶子不少,還有些紅帶子,總不能讓這些人要飯去,那成什麼了,允許他們科舉出仕,也是一條出路。”
舒舒道“論起功課來,福鬆比小三、小四要好些。”
另外就是八旗以騎射為本,中舉之人要加試騎射。
福鬆的騎射也是沒得挑。
就是時間太倉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