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關於名下的皇莊,之前九阿哥壓根就沒想過動。
想的就是正常的收糧食,做個進益。
今日說起來才發現,皇莊跟鋪子一樣,也可以經營。
“那就試試?”
他帶了興致道。
舒舒想起了玉米,京郊已經有了,隻是百姓還不大認。
她就道“那就試試吧,倒是可以跟養豬、養雞配套。”
到時候也是農莊模式,收益應該比佃出去收租要強。
九阿哥道“養豬還罷,豬肉也值錢,養雞做什麼,又不值錢?”
舒舒道“雞生蛋、蛋生雞……”
九阿哥卻是曉得雞蛋價格不菲的,道“也對,到時候用這個走禮也好……”
等到搬出來,需要人情走動的地方就多了,走禮是個大拋費,要是能自家解決了,就能省下一大筆開支。
皇子府已經修建的差不多,就剩下收尾。
福鬆也能抽出空來。
隻是福鬆年歲在這裡,看著再老成,也隻是看著罷了,沒有出過遠門。
皇莊大頭在保定,還有幾處在盛京,都需要出京。
九阿哥就道“前陣子曹順來信了,他也要啟程進京,等到他到了,再讓他跟福鬆一起出去巡莊……”
舒舒想了想這兩人身份,一個是少爺,另外一個也是少爺。
對於農事來說,應該都是書本上所看的有限的知識。
她想起了自己的陪房。
之前因為錫柱的緣故,不好用邢家人,現下要不要用呢?
她居然一時拿不定主意。
邢全父子看著麵相忠厚,可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要是邢全心中有數,對錫柱身份存疑,還隱忍不發,那就有“鳩占鵲巢”之嫌,圖謀甚大。
那樣的話,就是大奸若忠。
可要是自己多想了,誤會了,閒置邢全父子,那也太過刻薄。
見她麵色沉重,九阿哥看著她道“怎麼了?想到什麼為難之處了?”
舒舒就說了自己的顧忌。
九阿哥道“論跡不論心,論心無聖人,隻看能用不能用就好了,難道還怕他算計咱們?”
就算當年跟伯爺一筆亂賬,那也是逼不得已。
哪個男人戴著了綠帽子不瘋呢?
舒舒想想也是,道“那邢家父子倒是能提出來用,在莊子上沉寂小二十年,這一年多又聽著咱們的吩咐,養豬、養雞的,這一套也都熟了……”
邢全是伯爺的書童,大了還是伯爺的長隨,當年離開伯府前,也做到了獨當一麵的外管事。
九阿哥道“那不是正好?那就不用專門等曹順了,過些日子涼快了,福鬆他們就能出門巡莊。”
舒舒道“也好……”
不說旁人,那個邢嬤嬤是阿牟身邊舊人,阿牟與她也有情分的。
要不然也不會離了身邊十幾年還惦記著,將這一家人給了自己做陪房。
自己想多了。
阿牟年歲比自己大,看事情比自己深,要不是相信邢全夫婦人品,也不會想著將人給自己使喚。
就算是她安排舊人,自己也在前頭的,肯定不會損害自己的利益。
舒舒就放下一門心事,說起自己其他兩家陪房道“剩下人才就是尋常了,家裡的戶下人裡分出來的,兩家媳婦子是我小時候的大丫頭……”
說到這裡,她笑了笑,道“兩位嫂子都趕著懷孕生子呢,想著到時候咱們有了小阿哥、小格格,進來服侍……”
乳母還要看時間,保母的話就無所謂了。
關鍵是下一撥的,年長幾歲,正好可以進來服侍小主子。
九阿哥想起了齊嬤嬤,吐槽道“嶽母怎麼想的,怎麼讓齊嬤嬤做了保母……”
沒有生育過孩子,怎麼照看孩子?
也就是舒舒聰明,估摸小時候也早慧,要不然的話這樣的保母帶孩子怎麼能讓人放心?
舒舒掐了他一下,道“嬤嬤怎麼了?嬤嬤可沒有疏漏過,照顧我精心著呢……”
要不是這份精心,額涅與阿牟也不會放心她照顧自己起居。
九阿哥抓了她的手,吃味道“你這心裡想了多少人?嶽父、嶽母、伯嶽母,還有齊嬤嬤跟丫頭們,爺都擠得沒地方了……”
舒舒歎氣道“她們隻能陪我走半截,陪我終老的還是爺……”
九阿哥挑眉,帶了得意,道“你記著這個就好,就算真有了小崽子,也不許排在爺的前頭……”
見他這沒影的乾醋也吃,舒舒笑得不行,道“放心吧,我還等著爺疼我呢,也不許爺將孩子放在我前頭……”
九阿哥帶了認真,看著她道“那是當然,你才是陪爺終老的,生個小子,是給丈母娘生的;生個格格,不夠難受的,還得操心陪嫁……”
舒舒笑道“爺想的可真遠……”
實際上,舒舒即便嘴裡說著盼著早點兒生孩子,接了阿牟過來,可是心裡也依舊怪怪的。
這孩子看著旁人家的都可愛,可真要自己生一個,莫名有些害怕。
人生人,嚇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