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關係到旁人家的陰私,德義也不好細說,道“額侍衛在我手下好幾年了,人品我給保了,世兄就放心吧!”
齊錫點頭道“我信將軍……”
說到這裡,他看向額爾赫道“聽說你家前幾年也請太福晉說過親事?”
額爾赫紅著臉,點頭道“陰錯陽差,遲了一步。”
齊錫道“好事多磨,隻看好的,既是想要珍惜的人,往後就好好過日子。”
桂珍格格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孩子,嫁到董鄂家這半年也是沒有半點差錯。
說到底,還是董鄂家的過錯多了些。
齊錫本想著要不要自薦,做了女方大媒,想了想利弊,還是熄了這個打算。
能給桂珍格格長個臉,也變相的向旁人解釋之前的和離不是她的過錯。
可是難免又成了新聞,讓人議論紛紛。
不好。
那樣的話,桂珍格格又跟董鄂家牽扯在一處,怕是舒穆祿家的長輩會不喜。
對於桂珍格格來說,即便是無爵宗女,也是宗女,而且後頭是王府,不用擔心被人輕慢,讓人澹忘她跟董鄂家的關係,才能更好的融入婆家。
額爾赫點頭道“嗯,那是一定。”
九阿哥回來,就聽說嶽父到了客廳。
過來一看,幾人正在說話。
九阿哥就對額爾赫道“還沒恭喜額侍衛呢,迎娶日子定了沒有?記得到時候派個帖子,福晉還惦記著給大格格添妝!”
“定了,冬月初八……”
額爾赫帶了幾分靦腆道“勞煩福晉跟九爺惦記。”
九阿哥擺擺手,道“這有什麼,福晉打小親近的表姐妹,也是爺的族姐,親近些也是應該的……”
他從宮裡出來的時候就不早了,這會兒功夫就到了飯時。
齊錫早打發人要了席麵過來,款待隨行而來侍衛跟護軍們。
九阿哥則是過去正院,陪嶽父、嶽母用飯。
這會兒功夫,福鬆也從皇子府回來了。
至於其他人,年長的都在官學,小五則去了私塾讀書。
今年夏天,齊錫上折子給小三轉爵位之前,曾召集幾個兒子開過會,提及家裡中的蔭監名額。
文官京城二品以上、外官三品以上,武官二品以上,按例可以蔭一子入監讀書,十四歲入監,幾年下來,考核圓滿後可以補官。
這個名額,沒有爭議,直接給了小五,等到小五十四歲,就直接入國子監。
畢竟他排行靠後,爵位跟旗學名額都沒撈著,又跟皇子差著歲數,伴讀也沒有選上。
不過齊錫也跟小四說清楚了,給他留了一筆銀子。
如果三年後,小四八旗科舉順利,那這筆銀子就歸小四自己支配,用來日後補缺之用。
要是三年後,小四八旗科舉不順利,那這筆銀子就給他例捐,換入監名額,也入國子監讀書。
這種納捐換監生資格的叫例監,又分了不入監與入監的。
不入監的銀錢花費比較少,如福鬆鄉試之前,就是例監換了監生身份,可以直接參加鄉試。
還有一種,就是齊錫給小四預備的這種,可以入監讀書的,花費就大了些,好處是國子監出來後,直接候補,就不用再花一筆銀錢。
聽說九阿哥過來,福鬆的麵上帶了幾分急切,直接往正房來了。
九阿哥見了他就笑道“還沒恭喜呢,桂榜有名,現下是舉人老爺了!”
福鬆見他神情,心裡就放鬆下來,道“羞愧,最後一名。”
九阿哥笑道“有什麼好羞愧的,這都是運氣,時運來了擋不住。”
等到飯桌擺上,四人就用了飯。
覺羅氏與齊錫雖掛著心,也可曉得眼下不是大張旗鼓的時候。
覺羅氏囑咐九阿哥道“福晉滿三月之前,還是當以靜養為主。”
九阿哥點頭道“嶽母放心,小婿曉得,我們娘娘那裡跟寧壽宮的請安已經停了。”
齊錫也道“要是福晉挑嘴,有什麼想吃的,阿哥隻管打發人來傳話,我幫著淘換。”
九阿哥也應了。
福鬆在旁,後知後覺,才曉得了舒舒懷孕。
他的感覺很是微妙。
雖說姐姐有時候小大人似的,可總感覺還是孩子呢,這就要生外甥了?
自己要當舅舅了!
他心中喜憂兼半。
他自己的額涅,就是產關難過,沒了的。
雖說他曉得,不該想這麼不吉利的,可關心則亂,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
覺羅氏微微放心,道“那等滿了三月,我再跟你伯嶽母遞牌子入宮探看,阿哥安撫好福晉,讓她彆老惦記著歸寧。”
九阿哥也老實應了,道“聽您的。”
哪裡用滿三月呢?
到了月底搬家出來,皇子府沒有宮禁,離都統府也不算遠,想要見家裡人了,打發人來請就是了,哪裡還有惦記歸寧?
用了午飯,九阿哥不放心舒舒,就起身告辭了。
覺羅氏跟齊錫要送,九阿哥忙道“您二位留步,讓福鬆出來就行,正好小婿問幾句皇子府那邊的狀況。”
夫妻倆就送出正房,目送九阿哥跟福鬆離開。
走到都統府前院,九阿哥止步,看了福鬆一眼。
要是想要月底搬家,現在就要預備著。
“你真不打算參加明年的春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