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居然說要做爺的助力,爺一個皇子,要什麼助力?”
四阿哥恨聲道“這是存了奪嫡的心思,怪不得汗阿瑪容不下!”
佟家私心太重。
得了甜頭,出一個太後得了一個承恩公,出了一個皇後又得了一個承恩公。
這是想要再出個皇子,使得佟家更進一步。
之前將佟妃留到二十好幾是為了這個,現在來蠱惑他也是為了這個。
“難道爺是傻子?瞧不出他們的狼子野心?彆說東宮儲位穩固,就算真有個萬一,還有大哥在……”
四阿哥絮叨著,道“幸好不傻,曉得是打發心腹送信,要是落到旁人眼中,爺成什麼了?”
真是不做賊也心虛了。
讓外人曉得了,還以為是他生了什麼大不逆的念頭,得添多少麻煩。
四福晉耐心聽著,並不多加點評。
她曉得四阿哥心中,佟家人是不一樣的。
四阿哥接著說道“更不該拿小九的婚事說嘴,這勳貴人家,起起伏伏算什麼,隻要兒孫爭氣,下一輩就起來了,偏偏不走正路,就琢磨這些邪門歪道……”
說到這裡,他鬆了口氣道“幸好小九親事塵埃落定,要不然他們不死心,誰曉得鬨出什麼來!”
四福晉點頭道“雖說早有風聲出來,可到底叫人懸心,如今真是大喜,過幾日入宮,我去給妹妹賀喜。”
四阿哥臉上帶了嫌棄,道“補熙年歲小了些,為人也怯懦,人才隻是尋常。”
四福晉道“妹妹性子溫柔,如此夫妻倆和和氣氣的,長輩們也省心。”
四阿哥曉得她說的是鄂倫岱脾氣暴躁之事,輕哼道“就是汗阿瑪太縱著了,才失了規矩!又不是傻子,哪裡真的不知道輕重?這大半年來,怎麼沒聽說他有什麼猖獗不規矩的地方!”
四福晉想想,還真是如此。
這一年來,佟家可是鳥悄的。
就是這位愛作妖的公爺,也老實的不得了。
不單佟家如此,赫舍裡家跟鈕祜祿家也差不多如此……
大長公主彆院。
大長公主跟榮憲公主也得了九格格指婚佟家子弟的消息,祖孫倆神色各異。
大長公主眉頭舒展開來,感歎道“真好,大清強大了!”
滿蒙聯姻,依舊是國策,可是與早年截然不同。
不再需要蒙古女人正位中宮,皇帝的公主也不會任由蒙古部落求娶。
依然是撫蒙,可到底不一樣了。
榮憲公主也帶了笑,心中不無酸楚。
自己也曾被太後教養過,可是跟小九這種養在太後跟前的還不同。
汗阿瑪孝順,小九有福氣。
大長公主發現了孫媳婦的沉寂,岔開話道“你婆婆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算要跟朝廷求親,不是應該求宗女麼?
求個勳貴之女做什麼?
榮憲公主振奮起來,道“聽婆母提過兩次,說是遏公的孫女,她的親侄女,如今父母雙亡,怪可憐的,就想要許給老三,去年寫過一次信,不知怎麼沒說好,後來京裡過去信,不知怎麼又說好了。”
大長公主露出不讚成來,道“聽著就單薄,就算念著娘家人,也不該用兒子貼補。”
大長公主早年喪夫,老來喪子,對於孫輩很是親近。
榮憲公主道“內裡實惠,這位表妹是佟家外孫女,生母是孝懿皇後庶妹。”
大長公主歎氣道“你都曉得佟家富庶,佟家女嫁妝豐厚,那旁人也曉得,這吃相太難看了,叫人笑話。”
榮憲公主對於小妯裡的人選,並不在意。
左右巴林部不可能再下降一個公主,那就算求來郡主,身份也在她之下。
區區勳貴之女,更不以為意。
大長公主無奈道“既是早遞了折子,估摸皇上心裡早有了定奪,我們等著恩典就是。”
祖孫正說著,就有太監送了帖子進來。
有人送了拜帖,想要求見大長公主,給大長公主請安。
大長公主聽了,來了興致。
老一輩的兄弟姐妹雖凋零的差不多,可還有人在。
“是常舒麼?”公主探身問道。
這是她唯一在世的兄弟了,今年也六十好幾了。
那太監道“是鈕祜祿家的人,王府長史尹德,想要攜妻女來給大長公主與公主請安……”
大長公主聽了,意興闌珊,望向榮憲公主,道“就是他們家麼?”
榮憲公主點頭,道“那位表妹父母雙亡後,就帶了同胞的弟弟去了叔叔家,就是這位尹德大人了,還有三個庶兄弟,依舊是靠著公府那邊。”
大長公主擺手道“不耐煩見,等到親事敲定了再見吧,要不然外人還以為我老湖塗了,盯上京裡的勳貴之女。”
骨肉生離,有幾家舍得的?
宗女沒有法子,姓愛新覺羅,受朝廷供應,為了大義也當撫蒙。
可是勳貴之女,憑什麼要犧牲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