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都覺得不妥當,加上十阿哥已經十幾歲,不是幾歲,就不了了之。
這長史人選……
直接用外人,康熙也怕不能儘心,還打算在鈕祜祿家子弟裡擇選。
十阿哥妻族不在京城,本就顯得比旁人單薄。
總不能讓外人看著十阿哥親朋無靠,再被人慢待小瞧。
康熙就在鈕祜祿家的子弟裡想了一圈,想到一個人。
就是頭等侍衛博色,曾經隨侍九阿哥、十阿哥南下,鈕祜祿家八房的兒孫。
這人,還是赫奕的妹婿……
如此也好。
赫奕此人,他是要調開的,卻不是這個時候,否則的話,隻會使得太子也記恨上九阿哥。
還是要過了這段日子,找個不是發作了。
這個博色,行事還算周全,現在兼著上書房的武師傅。
十阿哥這邊的長史好換人,可是九阿哥那邊的典儀。
從五品……
要是司儀長的位置還在,康熙的人選還不會這難抉擇。
可是這個品級,還要找老成人,就難辦了。
太低品級的官吏,也混不到禦前來……
二十五這天,舒舒就跟著伯夫人在伯府這邊。
耐不住她央磨,伯夫人終於點頭,答應過去陪她住些日子。
舒舒就開始使喚起人來,將伯夫人起居處的陳設擺件都打包了。
伯夫人哭笑不得,道“哪裡需要折騰這些,就住一個月……”
舒舒掰著手指頭算道“一個月後,就要進冬月了,開始預備過年了,今年又是我們頭一年在外頭過年,這人情走禮,哪裡能少了人盯著,到時候兒怕是要受累了……”
伯夫人不讚成道“不是有其他福晉在,到時候你隨例就好,費那個心做什麼?”
舒舒道“可這銀子都花了,用心不用心的也能瞧出來,總不能無效走禮。”
伯夫人嗔怪道“又是歪詞,就要這無用的強!”
舒舒道“兒也沒有抓尖搶先的,就是想要中庸之道……”
伯夫人輕哼道“你這中庸之道,可是有點兒假……”
舒舒笑道“中中是中,中上也是中,自然還是中上更好。”
娘倆閒話著,外頭就有丫頭進來稟告,道“夫人,福晉,五福晉跟七福晉來了……”
今日是寧壽宮請安之日,兩人早已得了消息,曉得皇子府開始掃灑,預備著要搬家了。
昨天下午五阿哥與七阿哥都先後去了皇子府,可是也沒有問出什麼。
今早兩人入宮之前,各家的爺就提了一嘴。
就是不提,憑著她們妯裡的情分,也要關注的。
還以為今早可以問問舒舒,結果見了十福晉才曉得她居然已經出宮了。
妯裡倆出宮後,就做了不速之客。
倒是四福晉,本也要來,結果臨時有事,被四貝勒府的人守在宮外,直接請回去了。
伯夫人看著舒舒。
雖說這樣沒有帖子,直接上門做客有些冒昧。
可是也分人,要不是實在親近交好,兩位皇子福晉也不至於這樣冒失。
舒舒笑道“七嫂不必說,也是阿牟看著長大的,五嫂待我也親近寬和……”
她也沒有托大,隨著伯夫人迎了出去。
五福晉跟七福晉在前院花廳入座。
五福晉心裡懸著心,七福晉則是曉得舒舒底細的,曉得不是個肯吃虧的,安慰五福晉道“放心吧,沒那麼可憐,指定是借機回娘家待兩天……”
等到伯夫人跟舒舒進來,兩人都起身了。
這一位也族姑姐了。
伯夫人跟兩人見了禮,就道“你們妯裡說話,中午吃了飯再走。”
舒舒沒有給兩位婉拒的機會,直接道“正想吃魯和樓的席了,早上打發人叫了兩桌,兩位嫂子有福了。”
魯和樓西四大街的老字號,席麵很是出名。
見她精神不錯,五福晉沒有掃興,點了點頭。
七福晉則是口水都要出來了,道“他們家的扒海參可是一絕,可是有幾年沒吃過了……”
伯夫人就找了理由出去了,將花廳留給三人說話。
五福晉這才帶了擔憂道“外頭東一句、西一句的,也是說的沒譜,五爺昨天逮著九阿哥,可是也沒有問出個原由,烙餅似的擔心了半宿,到底為了什麼?”
舒舒聽了,就曉得九阿哥這是擔心五阿哥七情上麵,跟太子對上,就也換了說辭,掩下太子跟赫奕之事,道“早計劃好了的,自從夏天在海澱住過,就不想回宮了,又趕上我開始害口,心裡難受,想到長輩們哭了兩回,我們爺心疼我,就打算在起地龍之前搬出來……”
她說的真真切切的。
要不然怎麼辦呢?
太子之事,不宜從她跟九阿哥口中說出去,否則康熙怎麼想?
好像他們記恨太子,還挑撥太子跟其他皇子的情分似的。
就算事情不瞞著,也不用他們廣而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