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裡雀躍,可是出了九皇子府的時候高衍中還是收了臉上的笑,騎馬回家去了……
毓慶宮裡,正院。
阿克墩扯著弘皙,怒視著太子妃,紅著眼圈道“我額娘不是偷竊,您曉得那不是偷竊……”
他要氣炸肺,可是這大半年下來,也成長起來,多了規矩,言語間也不敢放肆。
“是額娘孝順,念著家中父母老邁,她賞賜之前,都跟我說過了……”
說著,他帶了哽咽道“所以不是偷竊,就是賞賜,求您了,叫人放了我額娘吧……”
太子妃看著他。
不管性子如何,阿克墩對李氏的依賴與孝順卻是真真的。
至於什麼說過了,這就是編瞎話了。
阿克墩並不是大方的性子,對自己的東西護得緊著。
外加上他之前脾氣大,李氏對這個長子素來是哄著的,就是挪用兩個阿哥的私庫,也是次子那邊挪用的更多些。
阿克墩這樣說,這是想要為生母脫罪。
太子妃移開眼,望向弘皙。
弘皙也紅著眼圈,臉上帶了幾分淒惶。
太子妃輕聲道“是你們阿瑪發的話,也是他吩咐要追究你們額娘跟李家的偷竊之罪……”
她沒有替太子瞞著。
太子吩咐她去傳話慎刑司,也有讓她背黑鍋的意思,也防止父子之間生了嫌隙。
在太子看來,太子妃肯定不屑跟庶子解釋這些。
可是太子妃覺得,既然長了嘴巴,為什麼不說?
兩個庶子還沒有長成,即便弘皙聰慧些,也是幼狼,不用顧忌太多,可是太子妃不願意含湖,便宜了太子。
她看了眼這宮室,對兩人道“這是太子的毓慶宮,我這太子妃行事沒有自專的道理……”
阿克墩臉上露出驚詫,應該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桉。
他望向弟弟。
弘皙年歲在這裡,再聰慧也隻是七歲的孩子。
他的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來,哽咽道“阿瑪要有側福晉了……”
所以不用在意他們兄弟的體麵,也不用對他們的額娘留情。
阿克墩臉色發白,道“那與我們有什麼相乾呢?側福晉容不下我們麼……”
弘皙沒有應答,眼淚流的更凶了。
阿克墩望向太子妃,帶了懇求道“可是,有娘娘在啊……”
就算有側福晉,不是也在太子妃之下麼?
太子妃是毓慶宮的女主人,太子妃待人寬和……
阿克墩之前在背後說了不少嫡母的小話,可是直到此時,他才發現他能信賴的還是嫡母。
太子妃移開眼,望向角落裡的膽瓶,上麵放著兩個顏色絢麗的雞毛撣子。
那是慎刑司……
李氏即便完好的出來了,也不會再安置在毓慶宮或擷芳殿了,多半會跟其他犯錯的宮人一樣,關在景山裡,或者再遠些,圈在南苑。
阿克墩看著太子妃的反應,臉上露出驚恐來。
隻是他也不敢吵鬨,牽著弟弟的手出了正院,去了弘皙所在的偏殿。
“怎麼辦呢?去求阿瑪麼?”
阿克墩帶了幾分忐忑,看著弟弟,顯然將他當成了主心骨。
弘皙抬起頭,看著阿克墩帶了憤怒,道“都是你害的額娘,還假惺惺地做什麼?”
阿克墩驚駭,磕巴道“我……我沒有……”
弘皙眼珠子通紅,氣鼓鼓道“就是你,不知尊卑,欺負十五叔,使得阿瑪挨了皇瑪法訓斥,才使得阿瑪停了額娘的雙倍分例;也是你,占了十一叔的馬,使得九叔跟阿瑪生嫌,讓阿瑪又挨了教訓,才降了額娘的位……”
要是他們的額娘還是“太子嬪”,或者還是“格格”,那慎刑司怎麼敢直接帶人拘押下去?
到時候真要涉桉,也是走宗人府。
家醜不可外揚,阿瑪為了毓慶宮的體麵,也不會送額娘去宗人府。
就是因為他們額娘沒有位份了,隻是宮女子,可以隨意處置,他們阿瑪才會這樣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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