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猜不出!
九阿哥已經迫不及待地獻寶,拿出了身後的錦盒。
“這不是出月子了?爺淘換了好東西給你出門的時候穿戴……”
說著,他打開了錦盒,露出裡麵的東西。
是一套粉色碧璽首飾,一對小孩拳頭大的團花,三對耳墜子,一串十八子壓襟,還有一個戒指。
沒有用黃金鑲嵌,用的銀子,襯著這套飾品更加俏麗可愛。
“不是開始愛穿粉了麼?正好配你的粉衣裳穿的,爺還叫人去淘換粉珊瑚、粉蜜蠟去了,回頭多做幾套……”
舒舒拿起一個團花,這樣粉粉嫩嫩的顏色,使得她想起剛留頭的時候,當時長輩們給她置辦了好幾匣這樣適合小女孩的飾品。
她忍不住嘴角翹著,道“合適麼?會不會顯得不合時宜?”
九阿哥點頭道“正合適啊,咱們還小呢,不用太端莊了。”
舒舒想想自己十八歲的年紀,也覺得可以粉嫩兩年。
九阿哥坐在炕邊,看到了旁邊的帖子,道“誰送的帖子?”
他們夫妻倆的交際圈很小,基本上就是親族跟姻親。
多是打發人過來知會一聲,約好了時間過來。
像這樣送帖子,倒是少見。
舒舒指了指東邊道“是八福晉打發嬤嬤送的帖子。”
九阿哥聽了,不由皺眉道“何必多此一舉,老死不相往來才好呢?”
舒舒道“還有皇上看著,總要化解前頭的嫌隙,麵上過得去。”
要是不與自家相乾,九阿哥是有幾分同情八福晉的;可要是與自家相乾,就不想同情了。
“反正不用像以前似的,總想著是嫂子要容讓幾分,往後敬而遠之就好……”
九阿哥囑咐道。
舒舒點頭,她也是這個意思。
次日一早,舒舒坐在梳妝台前,由著白果給自己妝扮。
旁邊的衣服架子上,掛著一件洗過一水的藕合色襯衣。
九阿哥想起她每次入宮請安,都收拾的更精心,道“今天不是有客麼?不換新衣裳麼?”
那樣的話,就能戴他送的新首飾了。
舒舒搖頭道“不用,留著後天穿戴……”
九阿哥一聽,心裡有些不自在。
還是新衣裳做少了。
九阿哥打定主意,回頭就吩咐針線房,再給福晉製十二套衣裳。
夫妻倆用了早膳,九阿哥走了,舒舒則是例行公事,往後罩房跟寧安堂抱孩子去了。
萬一再忘了,小祖宗又要哭了。
知曉八福晉要來,伯夫人叮囑道“寬和些,不必這個時候跟她爭風,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性子偏執,這個可不好改,到了這個地步,往後麵上多恭敬些不是壞處……”
舒舒點頭道“阿牟放心吧,就是走個過場罷了。”
等她回到正院,差不多就是己初二刻,崔百歲過來稟道“福晉,八福晉來了。”
舒舒聽了,就帶了核桃到前院出迎。
八福晉站在那裡,身後跟著金嬤嬤。
見了舒舒,她行了撫鬢禮,道“弟妹……”
“八嫂……”舒舒回了個撫鬢禮。
要是其他妯裡來了,少不得行了拉手禮,就親親熱熱地進去了。
換了兩人,實是話不投機。
一路緘默。
到了正房東次間,舒舒請八福晉上座。
八福晉坐了,望向舒舒。
舒舒不避不閃,回望了過去。
八福晉之前眉眼有些犀利,抬著下巴瞧著,看著就是不好惹的樣子。現下腰板依舊筆直,可是下巴沒有那麼高了,臉型也圓潤許多,看著平和許多。
她嘴邊的疤痕,之前站得有一丈左右,就不真切;現在中間就隔了炕桌,前後三、四尺的距離,就無處遁形。
八福晉也在看舒舒。
外頭沸沸揚揚的,傳得“五花八門”,恨不得將她說成病入膏肓的模樣,現在看著就曉得傳言不可信。
不過確實瘦了好些,看著脖子都細了許多。
妯裡倆移開眼,八福晉站起身來。
舒舒也不好繼續坐了,跟著起身。
八福晉屈膝下去道“前年我年輕好勝,心裡嫉恨你嫁妝比我豐厚,言語多有刻薄,這裡我給你賠不是了……”
舒舒沒有避開,大喇喇的受了,隨即也屈膝道“我當時剛嫁入宮中,心裡也虛著,生怕弱了被人欺負了,半點不讓人,也給八嫂賠個不是。”
八福晉愣住,實沒想到舒舒是這樣反應。
舒舒主要是想要安撫住八福晉。
就算伯夫人不叮囑,她也不會招惹八福晉的。
且不說八福晉之前的心裡狀態就不大健康,就是之前好好的,這一年多下來,也折騰出毛病了。
心中的怨憤不平,還是衝著八阿哥使去好了。
舒舒可不想引火上身。
八福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看著舒舒道“你……賠不是……這……”
不是很傲氣麼?
況且真要說起來,董鄂氏並沒有什麼過錯,每次對自己也多以禮相待……
中午更完,轉換器換了,筆記本連接不了顯示器跟鍵盤,隨即手機卡死了,暈死,拿了媽媽的手機登錄作家助手改了錯字,就去修手機跟買轉換器去了,慌亂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