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九皇子府,上房。
九阿哥正在跟舒舒說三阿哥掉坑之事,道“這人還真是不能太壞,存了壞心,運氣都壞了,你說老三這倒黴催的,回頭汗阿瑪心裡還要記一筆!”
舒舒也是意外的不行,道“這……三阿哥不是以文才聞名麼?之前也是在禮部有差事啊?”
九阿哥輕哼道“還能為什麼?貪唄,在禮部是貪名,來內務府是貪財,跟名聲相比,自然錢財更可他心……”
說到這裡,他搖搖頭道“真是作死,換個其他時候,汗阿瑪不與他計較,這個時候正打算收拾人,說不得真要‘殺猴駭雞’了。”
舒舒覺得三阿哥未必有那個膽子貪大的,或許就是小打小鬨。
九阿哥看出她的不讚成,道“他不貪,有人拉著他貪,馬家的人之前都清退出去了,這回三阿哥出頭,肯定要貼上去。”
舒舒道“皇上既要清理內務府,應該心中有數,倒是十弟那裡,這回被連累了,禦史那邊怕是要記一筆。”
九阿哥道“回頭要是真有人盯著老十咬,爺叫人打招呼。”
舒舒聽了,就放下心來。
要是個漢禦史,大義淩然,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未必會屈服皇子阿哥的權勢,滿禦史還不同。
繞來繞去,都能找到關係,叫人過去說一聲就行了……
乾清宮門口。
幾個內務府禦史陛見出來,一個個麵色沉重。
落在護軍跟侍衛眼中,就多有猜測。
這是告狀來了?
怕是沒有什麼大用。
換了其他封爵的皇子阿哥還能停俸降爵,可是十阿哥還沒有封爵,降無可降,停無可停。
乾清宮,西暖閣。
康熙略作思量,望向簡親王道“皇十子鞭打禦史,殊為無禮,宗人府議,因大過降一等封爵。”
簡親王愣住。
什麼時候議的?
蘇努那老小子,越過自己直接給禦前上折子了?
康熙道“宗人府就此奏上來。”
簡親王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誤會了,還沒有議。
他忙躬身道“嗻!”
等到從乾清宮出去,簡親王腰身筆直,絲毫沒有背黑鍋的怨憤。
為皇上背黑鍋,那還叫背黑鍋麼?
至於十阿哥那裡,簡親王並不擔心得罪了。
十阿哥在宗人府也小三年了,是個省心的。
就算不省心,那也沒有法子。
十阿哥的皇子府是按郡王修建,現在身上背了過,初封降一等就是貝勒。
即便到時候皇上多給“恩典”,依舊封郡王,也跟世襲罔替的親王差了等……
毓慶宮裡,書房。
太子聽了外頭的消息,心裡有些陰鬱。
三阿哥與九阿哥不同,序齒靠前,又是文武雙全,是皇父最看重的兒子之一。
榮妃……
看似淪為四妃之末,可到底是後宮第一個嬪禦,且宮中待年,與皇父一起長大的,情分不同。
三阿哥素來親近他,可是太子並不稀罕這種親近。
現在,他卻要琢磨一下跟三阿哥的關係。
他叫了毓慶宮的總管太監,道“端午節禮,三貝勒府送過來的是什麼?”
那總管太監想了想,道“粽子、雄黃酒、茶葉、扇子這四樣……”
“九皇子府呢?”太子又問道。
“也是四樣,粽子、燒雞、茶葉、香包……”那總管太監道。
都是四樣,看著差不多。
扇子應景,可要是論起來,香料要更貴些。
“太子妃怎麼回的禮?”太子道。
“宮外的皇子府,除了直郡王府,都是四樣回禮,粽子、女兒茶、宮扇、香包;直郡王府另加了兩樣,泰西紗四匹、瑪瑙十八子四串……”那總管太監說道。
太子聽了,不由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