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九阿哥沒有再歪纏,本就是試試,能行就行,不行也讓十阿哥長個記性。
康熙將兩個請罪折子撂下,看著兩人,道“休整半天,明天開始好好當差……”
說到這裡,他望向九阿哥,帶了嫌棄,道“不許再坐車,哪裡就那麼嬌氣了?”
想著昨天從百望山回來時候,十阿哥、十三阿哥跟十四阿哥都騎馬,隻有九阿哥“呲溜”一下就鑽進他福晉的馬車,連攔都來不及。
成什麼樣子。
再這樣下去,康熙覺得自己就要琢磨給九阿哥提溜回上書房,跟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一起重學一遍騎射。
九阿哥笑道“那兒子明天早點過去,省得日頭曬……”
康熙輕哼了一聲,沒有再說旁的。
也不是非要九阿哥頂著日頭曝曬去,那樣的話,回頭中暑,又要找借口請假了。
“行了,跪安吧……”
康熙撂下折子道。
內務府那邊,不宜大刀闊斧的整改,不過也不會容著他們繼續如此。
少不得還要尋個妥當人過去,專門負責禦史衙門跟慎刑司那一攤。
隻是一時沒有合適人選,還要再看。
兄弟倆應著,退了出來。
就在清溪書屋門口,就見一個侍衛帶了齊錫過來。
“嶽父……”
九阿哥忙上前兩步,道“您怎麼來了?這是汗阿瑪傳召?”
齊錫先躬身道“九爺,十爺……”
而後,他才回九阿哥的話,道“確是皇上傳召……”
九阿哥還想要追問,梁九功已經出來叫人了。
九阿哥等了半刻鐘,也不見人出來,才跟十阿哥出了小東門。
他想了想,對十阿哥道“汗阿瑪好像看上黑山了,可是黑山已經開戶,不是戶下人了,還用跟嶽父打招呼麼?”
十阿哥搖頭道“或許還有其他的事兒,要是用黑山的話,如今人在九哥這裡當差,汗阿瑪應該會直接跟九哥提。”
九阿哥眉頭微蹙,道“我曉得黑山做個侍衛可惜了,可是他年歲在這裡,都要奔五十的人了,難道還要安排到禦前做乾清宮侍衛?”
對年輕人來說,那許是榮耀;可是年歲大了,這守門站崗的也辛苦。
十阿哥不由失笑,道“九哥您想多了,汗阿瑪就算瞧著黑山侍衛好,也不會想著調到身邊做禦前侍衛的……”
禦前佩刀侍衛,非心腹不能為。
黑山再勇武,可是這履曆太過複雜,正藍旗叛軍後裔,發給正紅旗董鄂家為奴半輩子。
非上三旗出身,禦前侍衛彆想了。
九阿哥道“不是為黑山的事的話,那是為了什麼?”
他有些猜不到。
十阿哥一時也想不到緣故。
清溪書屋。
齊錫進來請了安,康熙就賜了坐。
齊錫挨著凳子坐了一半,麵上帶了忐忑。
是跟旗務相關?
副都統法喀調到鑲紅旗任滿洲副都統了,正紅旗滿洲副都統出缺。
可這副都統人選之事,不是聖心獨斷之事麼?
早先都統、副都統人選是本旗,後來改成左右翼,現在左右翼也不分了。
都統、副都統,不再是本旗缺,不再分旗籍。
董鄂家下一代想要再為都統、副都統,還有希望;想要為正紅旗的都統、副都統怕是難了。
人人都看出皇上是在插手旗務,削弱下五旗旗主的旗權,不過也沒人嗆聲。
皇上已經成為真正的八旗共主。
或許是私事,九阿哥又闖禍了?
見齊錫如此,康熙不由失笑,道“愛卿不必緊張,朕傳你過來,是想要問問你中梢弓之事。”
中梢弓……
這個名字有些模湖了,齊錫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帶了不好意思,道“這是九福晉幼年起了名字,都過去十幾年,奴才都有些想不起了。”
康熙板著臉道“你怎麼這樣湖塗,既是改良了弓箭,怎麼不想著報到兵部?”
齊錫忙站了起來,帶了幾分小心道“皇上,那是童弓,就跟小孩玩具似的,就是聽九福晉童言稚語,這裡不對,那裡挑剔,奴才胡亂修改的,後來雖放大了,做成了五力弓,可也比不得清弓的力道!”
這自古以來改良兵器,隻有以強代弱的,哪有以弱代強的道理?
康熙臉上帶了暗然,道“八旗荒廢太久了,已經跟入關前的八旗不同,之前八旗軍中通行的八力弓,隻有弓手才能射出,其他人都是七力以下的弓……”
弓力跟旗丁力氣有關係,現在力氣不足,操弓艱難的大有人在,甚至不少旗丁荒廢了騎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