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鬆將痘牛的樣子描述了一遍,也講了那個牛倌之事。
牛倌手上的斑點,是前些年被痘牛傳染上的,那以後再有牛生痘,主家都打發他去照顧,省得過給旁人。
康熙點點頭,看著福鬆道“九阿哥舉薦了你來負責此事,你今天回去將手頭的差事都交了,回頭帶人負責此事吧!”
這是要暫停福鬆的司儀長。
主要是不能再去皇子府走動。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皇子府三個孩子,經不住閃失。
所以在這期間,福鬆就不能去皇子府了,離九阿哥也要保持距離。
九阿哥雖然種過痘了,可是誰曉得這牲畜上的痘,會不會二次傳染。
福鬆明白康熙的意思,帶了猶豫,望向九阿哥。
他可是曉得九皇子府是個空架子,人手緊缺。
要是高衍中還在的話,能頂起來。
高衍中不在,他再離開,叫人不放心。
九阿哥看出他猶豫,道“不用擔心府裡,典儀出缺,本也該補人了,讓汗阿瑪指兩個老成人下來就是了。”
他的皇子府本來是滿額三個典儀,一個從五品,兩個從六品。
之前就張廷瓚跟高衍中兩人,現下就剩下一個兼職的張廷瓚了。
福鬆這才看向康熙,道“奴才領旨。”
雖說福鬆此舉,有些失了恭敬,不過康熙並不惱……
九阿哥與福鬆從禦前下來。
九阿哥算是放下心事,對福鬆道“不用太趕著,可也彆拖太久,你姐姐可舍不得讓豐生他們種人痘。”
福鬆則是有些怏怏道“半年之內,我不好去皇子府了。”
九阿哥道“用那麼久麼?人痘是七到十天,牛痘痘苗應該也差不多的。”
福鬆道“還是小心些為好,豐生他們沒有種痘,沾上些什麼就不好了。”
九阿哥道“那也彆拉著臉了,半年忍忍就過去了,這回立了功勞,說不得能撈個大賞……”
就算不回宗爵,賞個民爵也行。
當天中午,九阿哥就帶了福鬆回來吃午飯。
舒舒本來隻有為福鬆高興的。
可是聽到傳染這裡,她也跟著懸心了,看著福鬆道“小心再小心,多防備,口罩要戴好,多洗手,彆揉眼睛。”
福鬆道“姐姐放心,我會好好防護的。”
九阿哥也道“有太醫在呢,福鬆不需要事必躬親,頂多就是充當個文書之類的,不用太擔心。”
舒舒點頭,可是心裡怎麼能不擔心?
可是到了眼下,隻有強做鎮定了。
福鬆吃了午飯,就回皇子府去了。
眼下桂元在他身邊打雜,他會將皇子府的庶務先交給桂元。
就算外頭指了典儀過來,也不如老人穩妥。
次日,清溪書屋就發出一條新任命。
內廷翰林、南書房行走曹曰瑛,任九皇子府從六品典儀。
九阿哥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喝著茶,差點沒嗆到。
何玉柱忙拿了帕子,給他擦拭,道“爺,這人不妥當麼?”
九阿哥搖頭道“汗阿瑪怎麼回事?當爺這裡是取經的地方了?老是安排這種走過場的人,這人雖不是進士及第,卻是以博學鴻儒特薦的內廷行走……”
這樣的人,在皇子府待不了兩年還得走。
九阿哥不大樂意這個人選。
一個翰林,又一個翰林的。
他想要的還是高衍中那樣辦事的人選。
不過眼下調令都下了,沒有辦法退回去。
回到阿哥所,九阿哥就跟舒舒抱怨道“又是個老翰林,不會又是盯著爺讀書的吧?”
舒舒對這個名字有印象,道“是曹織造那個族侄?”
九阿哥點點頭道“嗯,估計這族親有水份,兩人籍貫也不是一個地方的,不過也保不齊,前些年亂著,要不是借了曹寅的光,汗阿瑪也不會這樣選用曹曰瑛吧……”
補上前幾天缺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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