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體,對皇子福晉不敬,就是對皇子不敬。
即便不流,也要關幾天,教訓一二。
赫舍裡氏沒想到三福晉火上澆油,本來就不善言辭,一著急嘴更笨了,說不出旁的,隻翻來覆去道“三福晉,九福晉,這都是親戚……”
三福晉越發惱了,指了地上的李四兒,道“這塊臭肉是誰的親戚?叫你一聲舅母,莫不是當自己是老祖宗了?前頭這賤人不規矩的時候,你在旁邊當縮頭王八,攔也不攔,眼下還有臉提親戚?呸!”
說到最後,她直接唾了赫舍裡氏一口。
赫舍裡氏被罵的說不出話來,隻嘴唇動著,露出幾分淒苦來。
不過眼下也而沒人同情她。
幾位福晉都看著舒舒,帶了關切。
今日佟家妾對舒舒無禮,也是對她們無禮。
本就是不相熟的人家,不愛湊的飯局,還這樣遭遇,大家早煩了。
如今大家都是看舒舒的應對。
舒舒長籲幾口氣,腦子也清明許多。
她想了想,對幾位福晉道“三嫂、七嫂、十弟妹,今日我無端受辱,必要有個說法的,說不得攪了大家的興致,耽擱了吃席。”
三福晉立時道“說這些外道話做什麼?咱們敬著長輩,有禮有節地過來做客,是來吃席的,又不是來吃氣的,自然要有個交代,要不然往後不敢出門了,什麼貓啊狗的,都能過來叫喚兩聲!”
七福晉則道“今日阿哥爺們也都在,都請過來說說,是是非非的,還是辯清楚為好。”
十福晉也點頭道“叫大哥做主,將隆科多抽一頓,這是他家,就可著他收拾!”
舒舒卻曉得大阿哥的處境,看似風光,實際上在諸皇子中最是危險。
隆科多是小人。
她不想要連累大阿哥,為人父母的,也當立起來,護著兒女。
她就道“請諸位爺做個明證就好了,這女子癲狂無禮,隆大人是明白人,當會給個交代……”
說罷,她望向的赫舍裡氏,道“夫人叫個嬤嬤,帶我的丫頭去請人吧!”
赫舍裡氏雙腿一軟,差點跪了,哀求道“福晉,這……這……還請寬恕一二……”
真要鬨到皇子阿哥們都過來,今日怕是不能善了。
舒舒要的,就是不能善了。
眼見著赫舍裡氏黏湖,舒舒看了核桃一眼道“你過去吧,跟九爺與諸位爺說說這邊情形。”
省得讓佟府的人說了,大家先入為主。
方才門口就有人想要出去報信,被小鬆給堵了去路,這才老實了。
核桃應了一聲,就往外走。
這種五進宅子,格局都相彷,前廳也好找。
這會兒功夫,前廳的客人已經齊全。
大阿哥也到了。
他素來也傲氣,不慣著隆科多脾氣,即便今日過來赴宴,也是雄赳赳地坐著,打算對付一口就走的。
屋子裡有些沉悶。
隆科多並不是全然魯莽,在大阿哥跟前還是收斂幾分。
他去年免職的時候是二品鑾儀衛,可是在那之前,也是做了二十來年的乾清宮侍衛,自然曉得康熙對長子的看重。
在核桃帶著人過來時,李四兒的丫頭已經先一步跑到前院來。
今日正院都是貴客,李四兒敢闖進去,丫頭還是在門外候著。
聽到裡頭動靜不對,還有哭嚎聲,這丫頭就有些懵圈。
她沒想到幾位貴客身上,隻當夫人仗著客人的勢磋磨李四兒,還害主子的肚子。
等到醒過神了,她轉身就跑。
“蹬蹬蹬蹬”的,她一口氣跑到前院,直接往客廳來。
到了門口,人傻眼。
門口站著一溜的侍衛、護軍。
眼見著小丫頭就往門口湊,“哐啷”一聲,一個侍衛已經抽劍,嗬斥道“什麼人?不許擾了貴人!”
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頭。
這丫頭也膽大。
這丫頭退後兩步,扯著嗓子大喊道“老爺,夫人要害奶奶了!”
眼下已經立冬時節,門窗都緊閉,外頭的動靜就不真切。
屋子裡吃茶的眾人,都聽得不大真切,隻影影綽綽地聽到什麼“夫人”、“奶奶”的。
隆科多卻是“騰”的一下子起身,疾行而去,“哐當”一下推開大門,高聲問道“你奶奶怎麼了?”
那丫頭帶了哭腔道“老爺快救奶奶,夫人傳了奶奶過去,要教訓奶奶……”
這門一推開,屋子裡眾人也聽清楚這丫頭話音。
大家麵麵相覷,說不出話來。
這是夫妻兩個鬥法?
什麼時候不行,非選今日大家過來做客的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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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6月1日中午12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