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等到九阿哥忍住得意,說了要去熱河上營的事兒,舒舒立時站了起來。
“這……就行了?”
事到眼前,舒舒有些不敢置信。
單獨出行,即便之前夫妻兩個私下裡說的熱鬨,可是心裡不敢保證就能成行,畢竟還要禦前點頭。
九阿哥得意道“汗阿瑪允了啊,咱們就十月初四走,不趕路的話,一個月也夠了,到熱河上營,往返八百裡,應該可以在入九之前回來。”
舒舒有些激動。
雖說嫁入皇室這三年,東巡跟著去了,南巡跟著去了,還小團體地去了一趟紅螺寺,到底不一樣。
“那帶多少人呢?”
舒舒道。
九阿哥道“帶多少都行啊,輪班出去轉轉,閒著也是閒著,又不差那幾個銀子。”
走的是官道,沿途都有行宮、行在或驛站,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夫妻兩個將隆科多撇在腦後,帶了幾分雀躍。
舒舒身邊的核桃、小鬆、小棠都要帶著的,九阿哥身邊的何玉柱跟孫金也要帶著。
剩下就是侍衛、護軍等人。
“明兒叫人去太醫院,看近期哪個太醫閒著,咱們到時候帶一個出京……”
九阿哥道。
聽九阿哥這麼一說,舒舒也不放心了,點頭道“各色成藥也都帶著,主要是怕風寒感冒,水土不服。”
九阿哥想到豐生跟阿克丹道“老十想接豐生過去呢,讓他將阿克丹也接過去試兩天,看看成不成,要是不成的話,還得縣主受累。”
夫妻倆出門的話,肯定不能留阿克丹一個人在正房,即便有齊嬤嬤看著,也要有能做主的人。
實在不行,就隻能暫時挪到寧安堂。
舒舒聽著,想著阿克丹的小可憐模樣,有些不忍心,道“要是他們大些就好了,三、四歲也行啊。”
九阿哥道“見風就長,快著呢,這不快兩歲了麼?下回出門,說不定就能帶他們了,縣主也能跟著出去轉轉。”
舒舒愛預備齊全,省得出門有什麼不方便的,可是她自己又犯懶。
等到飯後,她就留了核桃,提了要出門之事,讓核桃看著預備“前年冬巡你跟著的,應該記得當時的氣候,衣裳多預備些,不單我跟爺的,你們跟著的人也是,小毛衣裳都帶著,棉衣裳也帶新的,省得不暖和,到外頭遭罪。”
聽著出門,核桃也帶了歡喜,道“福晉去年的兩件大毛衣裳還沒上身,今年換了新麵子,都帶上。”
舒舒道“叫膳房那邊也多預備路菜,省得在外頭吃不好。”
核桃仔細記下,下去找小棠商量去了。
九阿哥看著核桃出去,想起高斌來,跟舒舒道“高斌正閒著,要不爺做個好人,讓他也跟著?”
高斌沒有補缺,隻是跟著四阿哥種玉米、種土豆,也是打下手、跑腿、做記錄與核算之類的。
眼下玉米也好,土豆也好,都收完了,高斌就閒下來,等著明年開春大規模的試種。
不過是舉手之勞,舒舒自然沒有異議,點頭道“高斌要偷著樂了。”
次日一早,九阿哥往內務府衙門去了。
他決定這幾日乖巧些,省得節外生枝,主要也是等著聽隆科多的後續八卦。
舒舒這裡,則是往寧安堂去了。
這夫妻兩個打算出門之事,她還沒有跟伯夫人提過。
伯夫人用了早膳,正在做針線,手掌心大的鬆江布,是尼固珠的小襪子。
舒舒見了,皺眉道“這個多費眼睛,不是有針線房麼?您怎麼還親自動手了?”
伯夫人撂下,道“閒著無聊,每天紮兩針罷了。”
舒舒想著這內宅日子,確實有些無聊。
自己那邊看看禮單、問問菜譜、探看一圈孩子,小半天過去了。
伯夫人這裡,就是帶孩子了。
舒舒就道“也不能老圍著孩子轉呢,阿牟您就沒有旁的喜好?看看話本子,或者聽個說書什麼的?”
至於打牌,這個不必問,伯夫人沒興趣,之前拉著她學打牌,不到兩把也不耐煩了。
伯夫人搖頭道“不愛費那精神,眼下這樣挺好的,閒散自在。”
舒舒也就不再囉嗦,說起了下月初四出遠門之事。
伯夫人神色不變,心裡卻是擔心。
這跟之前兩次出遠門不一樣,之前兩次都是隨扈,一應後勤供給與護衛都是宮裡安排,不用夫妻兩個操心。
這回卻是單獨出門,還是半大孩子。
隻是瞧著舒舒滿是期待的樣子,伯夫人也沒有說旁的,隻道“倒是難得的機會,出去見見世麵,帶上福鬆,可憐見的,都沒有去過外頭,張學士跟曹典儀那邊也問問,他們是皇子府的僚屬官,侍奉九阿哥出行,也是分內之事。”
隻有九阿哥與舒舒,她有些不放心。
福鬆雖比他們還小一歲,卻是個穩重的,感覺更可靠些。
那兩位大人年歲在這裡,比一對孩子出行讓人安心。
舒舒聽了進去,道“珠亮眼下也沒有補差事,要不要也帶上珠亮呢?”
伯夫人搖頭道“在禦前報備的不是出公差麼?珠亮也不是皇子府的人,不大方便。”
舒舒點頭道“那就問問張學士跟曹典儀。”
到時候去了那邊還要選行宮地址,還要做大致規劃,加上這兩個儒者也好。
如今的大儒,多是全才。
不知道園林設計,在不在他們擅長範圍之內……
宗人府,衙門,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