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出門,九阿哥能方人,舒舒則是運勢逼人,真要是遇到麻煩,那也是旁人的麻煩。
除非兩人內訌,否則兩人吃不了虧。
三阿哥想起了八阿哥最近有外宅之事,就生出幾分壞心的猜測。
難道是九阿哥出門的時候不老實,偷吃了,引得舒舒河東獅吼?
真要是兩口子內訌,那老九的運勢是不是也跟著破了?
往後,就不用惦記著老九方人了吧?
他按耐不住好奇之心,就過來看熱鬨,正好與大阿哥碰個正著,就結伴入宮。
眼見著這邊湊了四個皇子,大阿哥更不放心,道“到底出了什麼事端?驚馬,還是山石?”
他在皇子中年歲最大,出外差的次數最多,也曉得行車走馬三分險的道理。
四阿哥還想著要不要告訴兩人,五阿哥已經叭叭地將事情又說了一遍。
這回沒讓十阿哥補充,他自己將十阿哥剛才補充的幾條也說了。
大阿哥與三阿哥聽了,兄弟兩個對視了一眼。
旁人不曉得,他們兄弟卻是曉得鄂倫岱安排人去宗人府“打點”之事。
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十阿哥。
當時宗人府院子裡行鞭刑的時候,十阿哥也在。
這是鄂倫岱不死心?
太明目張膽了吧?
十阿哥神色有些暴躁,見兩位哥哥看過來,他就帶了不快道“真是晦氣,也不曉得死遠些,指定嚇到九哥了!”
大阿哥帶了不讚成道“少說兩句!”
不管屍骸是不是隆科多,人死為大,這樣說都過於刻薄。
四阿哥看著十阿哥,也跟著皺眉道“稍安勿躁,有太醫跟著,還有張廷瓚跟曹曰瑛兩位老成人,不必杞人憂天。”
十阿哥想了想兩人品格行事,皺眉道“汗阿瑪怎麼選的人?一個是書呆子,另一個也是書呆子,彆說服侍九哥,說不得還得讓九哥操心他們……”
這話說的不恭敬,大阿哥剛想要說兩句,就見箭亭方向跑過來兩個人。
想著十四阿哥的大嘴巴,大阿哥忙吩咐道“先彆告訴十四阿哥!”
話音剛落,十四阿哥已經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歪頭看著大阿哥,道“大哥說我什麼呢?”
大阿哥一時卡殼。
三阿哥在旁道“說你肯定羨慕你九哥呢,你九哥今早在密雲行圍,獵殺三頭黑熊,要敬上!”
“三頭熊?!”
十四阿哥聽了,差點跳起來“那指定不是九哥獵的,九哥哪裡能拉弓,肯定是九嫂出手了!”
這話中有貶低九阿哥之意,五阿哥不愛聽,道“怎麼就不是九阿哥獵的?他掌圍就是了,幾十號人,也不用他親自動手。”
十四阿哥羨慕的眼珠子都紅了,後悔道“早曉得九哥出門好了,說什麼也要跟著去。”
他滿腦子都是狩獵那些事,也沒有想過三阿哥會扯謊,儘信了。
十三阿哥站在他旁邊,看著大家神色,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要真是如此,下午傳出來的話就會實打實的內容,七哥也沒有必要帶二百人出京。
事情不小,十二阿哥都露麵了。
隻是三阿哥既扯謊,旁人也沒有揭穿,那就是不想說。
可是九哥到底怎麼了?
四阿哥察覺到十三阿哥的擔心,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看五阿哥。
十三阿哥望向五阿哥。
五阿哥神色鬆弛,正在跟大阿哥說話,道“三頭熊,也不知道多大,不是騎射,步射應對,很是勇猛!”
大阿哥也是遭遇過熊的,曉得常人麵對的時候彆說搏擊,估計動也不敢動。
他點頭道“九阿哥府上還是有當用的人,不錯。”
十三阿哥的心,立時定了。
或許有些不方便對外說的事情,可是五哥如此反應,那說明九哥那邊確實沒有什麼難處。
四貝勒跟九皇子府中間就隔著八貝子,這兩年也常過去的,對於九皇子府的人手也比較熟。
他排除了額爾赫跟富慶,曉得這主力應該是春林。
這也算是名師出高徒了。
黑山如今掛在兵部,負責操練人手,試用新弓。
那可是身高六尺的猛士。
隻是年歲大了,將五旬的人,可惜了了。
要是春林能有他師父的本事,那往後九皇子府也能多個當用的人。
乾清宮,西暖閣。
八位皇子聚集乾清門,自然有人將消息報到禦前。
康熙有些意外,隨後又覺得是情理之中。
他撫額,等著兒子們來陛見,尋思著到時候少不得又要囉嗦一遭。
結果等到屋子裡光線幽暗,掌燈時節,還沒有動靜。
他吩咐梁九功,道“去瞧瞧怎麼回事兒……”
梁九功應聲下去,到了乾清門,結果一個阿哥都沒見著。
他問了旁邊的侍衛幾句話,曉得皇子們在一刻鐘前就散了,回阿哥所的回阿哥所,出宮的出宮。
梁九功小跑著回來,稟道“皇上,阿哥們在乾清門說了半刻鐘話就散了。”
康熙聽了,嘴角抽了抽。
有十四阿哥在裡頭,還真叫人不放心,希望幾個大的有分寸,曉得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密雲行宮,前院正房。
這裡是行宮,他們即便是皇子與皇子福晉,也沒有資格入住正院,昨天就直接安置在前院。
下午,夫妻兩個哪裡也沒動,就在院子裡溜達溜達。
晚飯又湖弄了一頓,而後一人灌了一碗安神湯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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