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等到五福晉上了馬車,舒舒跟覺羅氏才上了馬車說話。
舒舒有些忐忑,想到了伯夫人跟尼固珠。
尼固珠前天還撒歡呢,昨兒想家了?
覺羅氏道“沒事兒,就是見你沒精神,看看你怎麼樣。”
舒舒打了個哈欠,道“昨晚上看煙花看晚了,臉上塗了粉,還那麼明顯麼?”
覺羅氏忍不住拍了她一下,道“大晚上的,都是煙塵,生怕勾不出病吧?”
要不然看到舒舒滿臉的粉,她能擔心半天,在外頭等她出來麼?
平日裡不怎麼愛塗脂抹粉的人,今兒反常了,哪個當額涅的放心?
舒舒扶了覺羅氏胳膊,道“下晌就補覺,明早就好了,額涅放心。”
覺羅氏道“雖說前幾天立春了,可是倒春寒,不比三九四九暖和多少,你還是要注意,當額涅的人了,不比之前了,真要鬨病了,過到孩子們身上,有你煩心的。”
舒舒老實道“愛惜自己呢,額涅曉得我,平日裡看閒書都可著《本草》看。”
覺羅氏聽到這個,更不放心了。
是藥三分毒,不怕不懂的,就怕這一知半解的。
她就道“你平日裡還是安生待著,想要試什麼,也要問過太醫。”
舒舒聽著,也不嫌絮叨。
出嫁之前在都統府的時候,複原這些書上的方子,有成功的,也有看著稀奇古怪的。
她就道“我越來越懶了,不愛弄那些,額涅放心。”
放心不放心的另說,覺羅氏覺得囑咐舒舒沒用,回頭囑咐九阿哥去,比舒舒聽說。
馬車出了皇城。
跟著的白果隔著簾子問道“福晉,到路口了……”
皇子府往北,都統府往西,不是一個方向。
舒舒就道“先去……”
她剛開口,就被覺羅氏的聲音攔住,道“直接回皇子府。”
白果的聲音變小了“福晉……”
覺羅氏低聲跟舒舒道“你們府裡沒有正經主子,怎麼應酬旁人來拜年,彆耽擱了。”
九阿哥還要隨皇子們去給宗室王爺拜年,要轉一圈才能回來。
舒舒就不多說了,吩咐白果道“聽我額涅的。”
白果應了一聲,給車夫傳話。
舒舒看著覺羅氏,想起正事兒來,道“額涅過年好!”
覺羅氏輕哼道“不是明天跟九爺一起來拜年,做什麼怪?”
舒舒摟著覺羅氏的胳膊,道“這不是今兒見到了,惦記額涅的紅包。”
覺羅氏白了她一眼,從袖子裡掏出一個荷包道“給你給你,預備下了!”
舒舒眉開眼笑,道“當給額涅磕頭的……”
說著,她接了過來,隻覺得輕飄飄。
她不樂意了,將荷包塞了回去,道“額涅做什麼啊?就年禮孝敬了幾封銀子,就著急忙慌的還回來!”
覺羅氏沒有接,道“一年到頭的東西就夠了,不用銀子,彆的皇子嶽家,還要反過來給皇子府年敬,我曉得你們不缺銀子,去年開始就不叫人預備了,可也沒有收你們銀子的道理。”
舒舒聽了,不由皺眉。
母女兩個,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她就低聲道“我高嫁,將額涅的陪嫁產業都帶走了,公中也占了不少,可後頭還有珠亮他們六個呢,按照這回年禮的例,往後都這樣貼補著,回頭添補給珠亮他們,省得到時候前幾個婚事連上了,家裡錢緊……”
眼下訂婚的是珠亮跟小三,兄弟兩個差了兩歲,可是清如跟貝子府的格格卻是同庚。
等到兩三年後,兄弟兩個成親也是前後腳。
小四跟小三雙胞胎,成親也不會隔著太久。
覺羅氏搖頭,道“不用你操心這個,你阿牟前年就將伯府的公產遞到我手上了,外頭的地跟莊子、還有城裡幾處院子、鋪麵的租金,一年進賬差不多是六千多兩銀子,留出兩成來給你阿牟做養贍銀子,剩下的也有五千兩,加上咱們家的產業出息,也有小三千兩,還有你阿瑪‘三節兩壽’也有一千多兩銀子,開銷卻是有數的,一年能結餘不少銀子,三、五年就緩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