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跟三福晉的反應差不多,聽了就給駁了,而後說了一遍九阿哥的手鬆富裕。
到了八福晉這裡,就是安王係的幾位福晉跟夫人。
如今八福晉聽勸,接受了安郡王福晉身邊的嬤嬤,跟安郡王府恢複了往來,還主動去郭絡羅家緩和關係,跟兩個庶兄也有走動,因此幾位福晉跟夫人也放下前頭的不愉快,跟八福晉重新親近起來。
八福晉沒有像三福晉她們那樣直接反駁,隻覺得這個是謠言,蹙眉道“誰膽子這麼大,編排起皇子阿哥來……”
說到這裡,她看著安郡王福晉,有些擔心。
不會是佟家人吧?
九阿哥去年出京,撿到了隆科多的屍首。
大恩成仇。
如果是有良心的,應該感激;要是心歪的,就要埋怨九阿哥發現的晚了。
隻是如今八福晉性子沉穩了,麵上看不出什麼來。
安郡王福晉就道“不是就好,要是真開了頭,那往後各支的日子就不消停了,內裡就要亂起來。”
現在宗室傳了幾代,規矩都是門長貼補旁支庶房。
畢竟還有一支的公中產業在。
可要是以大欺小,那權勢身份差得遠了,弱小壓根就沒有法子反抗。
宗親們關心此事,不是跟外頭人那樣看熱鬨,而是曉得其中的隱患,才格外留心,想要早些查證。
眼見著這些人,一會兒這兩個更衣,一會兒那兩個更衣的,太後也瞧出不對頭來。
等到她更衣的時候,就叫上了九格格,道“這又是有什麼熱鬨?怎麼大家都看你九嫂?”
九格格還真不曉得這個。
她早先在宮裡,跟宗親往來少;出嫁以後,又是新媳婦,公主府還沒怎麼對外交際。
今天席上也有留京的有爵宗女,隻是大家座次隔著遠,也沒有說上話。
等到回到席上,眼見著氣氛回轉過來,太後更好奇了,就小聲吩咐白嬤嬤,讓她找機會問問舒舒。
白嬤嬤就找機會引舒舒出來,悄悄問了。
舒舒露出無奈,說了九阿哥心血來潮跟弟弟置換產業之事,最後還不忘幫九阿哥辯白兩句,道“九爺沒從名下的產業直接置換,想著加些錢重新買幾處,也貼補一二,您也曉得,十二阿哥這兩年在內務府當差,極勤勉懂事,我們爺對這個小弟弟愛的不行,擔心他手頭緊,大婚以後腰杆子不直,早想著貼補了,可是還有哥哥們,也不好直接貼在明麵上,才弄了這一出……”
白嬤嬤儘信了。
她這才曉得外頭的話說的這麼難聽,代九阿哥不平道“還是九爺平日裡脾氣太好了,叫那起子人蹬鼻子上臉,叫老奴說就該嚴查,追到跟腳,殺一儆百,往後旁人就不敢再編九爺的小話。”
舒舒道“不好大張旗鼓,這萬壽節後,又連著幾位皇子的指婚,都是喜事。”
白嬤嬤沒有說什麼。
等到客人散了,就跟太後仔細稟告了一遍,道“九爺心太實了,九福晉也好,換了其他人家,才不容丈夫這樣貼補小叔子呢。”
太後才曉得原來是這個緣故。
老太太有些不高興,道“這是九阿哥遭了嫉妒了,要不然昨天早上的事兒,怎麼半天就傳遍了?造了口孽,佛祖都看著,沒有好下場。”
白嬤嬤道“奴才瞧著,九福晉也無奈,心疼九阿哥名聲。”
太後“……”
就算她不管閒事,也曉得九阿哥的名聲也就那回事兒。
北花園門口,送走外客後,榮憲公主跟九格格都駐足,其他的皇子福晉也不好先走。
榮憲公主剛才在宴上也聽了一嘴,就直接問舒舒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弄出這樣的誤會來……”
舒舒隻好將對白嬤嬤的說辭重複了一遍,而後看著幾位嫂子道“不是我們九爺不知禮,非要越過哥哥們去照顧小弟弟,而是這兩年十二阿哥確實辛苦,我們爺每天就去內務府半天,今年還老告假,十二阿哥那邊卻是全年無休,可是十二阿哥眼下學差事,也沒有俸祿,我們爺就想著找機會貼補一二……”
跟白嬤嬤一樣,大家都信了。
大家都曉得他們夫妻手鬆。
三福晉就道“那些瞎話一聽就不真,方才簡親王福晉與我說時,我直接就當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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