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今天是五月初十,往前推兩個半月,就是二月底。
二月初的時候,十阿哥夫婦去的紅螺寺。
這效率,要說跟求子沒有乾係,都覺得虧心。
眾人接二連三的道喜後,心裡也都在算著這時間。
七福晉忍不住摸著腹部,生出渴盼來,他們前陣子也去紅螺寺了。
要是兩三個月後能得到好消息,她願意拿出陪嫁銀子給佛祖貼金身。
十福晉似有些不敢相信,拉著舒舒追問道“九嫂,九嫂,我沒聽錯吧?”
怎麼感覺跟做夢似的?
昨兒晚上她還難受了一回,鼻子酸酸的,差點兒哭一場。
今兒小馬駒就有消息了?!
舒舒道“沒錯,孩子上身了,恭喜弟妹。”
十福晉咧嘴笑,道“哈哈,這是真的,我有孩子了,我想告訴十爺……”
榮憲公主作為東道主,很是體恤,吩咐嬤嬤道“去前頭請十阿哥過來。”
十福晉看向大家。
三福晉正扶了腰,臉上笑吟吟的。
十福晉遠嫁,很是不容易,這孩子來的正好。
要不然的話,到了四十三年選秀,就再也攔不住人了。
到時候要是包衣秀女還罷了,要是指個八旗秀女,生下長子來,就十福晉這沒心眼兒的樣子,得被人欺負死。
妯娌之間有些小比較、小妒忌,可是比較不到她跟十福晉身上,她對這個小妯娌還是很包容的。
四福晉則是摸著手腕上的十八子,對於神佛之事越發信了幾分。
要是一回、兩回的,還能說瞎貓碰上死耗子,可不算外頭人,隻皇家這裡,從紅螺寺求子後有動靜的,就好幾回了。
她今年才二十一歲,等到小阿哥大些,要不要再去一趟?
五福晉跟四福晉差不多,對於紅螺寺越發覺得靈驗了。
隻有九格格,讀的書多,想的也多,即便這麼多“實證”擺著,還是覺得很縹緲,嘴裡說過想去紅螺寺,心中還是不信更多些。
張氏則是不曉得自己當信不當信。
她已經聽說這兩年皇家福晉流行去紅螺寺求子,那她要不要也從眾?
可是求子……
直郡王會允麼?
弘昱阿哥會不高興麼?
半盞茶的功夫,十阿哥就疾行而來,身邊還跟著九阿哥。
“二姐……”
十阿哥見好幾個人站著,圍著十福晉,不由擔心地看了過去。
他關心則亂,九阿哥卻是看到大家臉上都有笑模樣,就放了心。
“爺,我要做額涅了,哈哈……”
十福晉見到十阿哥,眼睛裡在沒有旁人了,就忍不住報喜道。
十阿哥望向十福晉的腰身,實看不出什麼來。
九阿哥看著舒舒道“真的?多久了?”
舒舒道“兩個半月,年底就能多個小侄兒了。”
九阿哥往前算了下日子,不由得一陣後怕。
十阿哥兩口子整日裡爬西山的時候,孩子已經上身了。
要知道,那陣子,他們開始每日去西山,用半天的時間爬山,還有半天消磨在禦馬場騎馬什麼的。
幸好他當時想起這個,告誡了一回,十阿哥夫婦四月後才不再折騰了。
要不然的話,就是孩子流了也絲毫不知。
舒舒也想起這個,覺得這一定是個健壯的寶寶。
簡直是娃堅強。
十阿哥已經醒過神來,想到三四月的行程,臉色有些白,看著旁邊的府醫道“爺福晉是要安胎麼?”
他還記得正月底的時候,三福晉動了胎氣,臥床一個半月的情形。
沒有親眼見三福晉的病症,可聽著都叫人害怕。
那府醫忙道“福晉就是有些孕吐,不用安胎,這幾日飲食清淡些,喜酸就多吃酸,過了這陣就好了。”
十阿哥這才曉得,不是動了胎氣,而是孕吐。
他雖沒有見過,卻是聽九阿哥翻來覆去磨嘰過的,對於女子孕期反應也曉得個大概。
榮憲公主曉得他們小兩口住在宮外,身邊也沒有長輩,就道“就算弟妹身體好,前三個月也要精心,你們彆往城外折騰了,搬回皇子府,太醫值府也方便,要是弟妹想娘家人,等滿了三月,也可以去信給阿霸亥郡王福晉,請她看著時間,進京陪產。”
十阿哥認真聽了,點頭道“嗯,我曉得了,謝謝二姐……”
眼見著十福晉確實沒事兒,十阿哥跟九阿哥又回前頭席麵了。
前頭諸阿哥都在等著消息。
眼見著十阿哥被叫走時匆匆忙忙的,瞧著像有事情發生。
尤其是九阿哥還追了上去,更讓人覺得不大好。
咦?
結果兩人回來,都是眉開眼笑的。
大阿哥見狀,就曉得大家想多了,不是壞事兒。
他立時將杯中酒乾了,提了酒壺,想給自己再倒一杯,結果倒出來兩滴,就再也沒有了。
他伸出胳膊,就去夠同席四阿哥的酒壺。
四阿哥已經先一步,將酒壺移開,沒有讓大阿哥勾著的意思。
大阿哥看著四阿哥,笑道“四弟,怎麼也開始小氣起來?”
四阿哥不避不閃,看著大阿哥,道“大哥,愛酒也需適量,五兩的酒壺,您喝了整兩壺了……”
自己這裡才喝了不到半壺,大阿哥已經叫人加過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