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想起當年情形,舒舒也笑了。
“時間過得好快啊,一轉眼就三年多了……”
她有些悵然。
再往前算,從恢複上輩子的記憶開始,就是六年了。
她告訴自己應該知足常樂,不用去想那麼沒用的,可許是深秋時節讓人感傷的緣故,一個人的時候也會想到上輩子看過的,女主穿進了物質匱乏、生活艱難的時代,第一天跳河、第二天上吊,目的就是早點結束副本。
自己這輩子有父母家人,生活上也沒有費心吃苦,倒是沒有那麼絕望。
還有身邊這一位,自己嘴上說著與他白頭,實際上是在觀望,隱隱地也有準備。
要是他變了心,夫妻相看兩厭,那就是另外一個生存模式了。
皇權社會,誰能有百分百的安全感呢?
九阿哥察覺到她的感傷,伸手摟著她的腰,道“爺也是你的……”
今日既是喜宴,舒舒也喝了兩盅,聲音有些寂寥,道“爺,昨兒我多事了。”
九阿哥想了下舒舒昨日行程,道“是在富察家?”
舒舒點頭道“是啊!”
說著,她講了跟富察格格的“悄悄話”。
九阿哥聽了,心裡跟泡了熱水似的,暖呼呼的,道“爺曉得,你都是為了爺,這是愛屋及烏……當年對十弟如此,現在對十二弟也是如此。”
舒舒笑了,道“我隻盼著爺順心如意……”
九阿哥聲音有些暗啞,道“爺也想要你順心開懷……”
黏黏糊糊的,等到下車時候,夫妻倆就手拉手回了正房。
老話說的好,酒是色媒人。
這一夜明明是旁人的洞房花燭,老夫老妻的竟是琢磨出些新韻味來。
次日一早,舒舒醒過來時,心情就舒坦多了。
什麼秋日寂寥,也都拋到腦後。
看來,人不能太閒著,閒著就愛矯情。
舒舒決定,今天開始,要調整調整自己的生活節奏,將練箭撿起來,再拉著伯夫人每日做八段錦。
身上活動起來,吃得好,睡得好,就不用再悲秋傷春了。
眼下,夫妻兩人還是要先往宮裡去。
今日是皇子福晉“初見禮”,大家都要往毓慶宮去。
十福晉依舊不能出來。
她倒是想要效仿三福晉來著,五月裡大福晉的初見禮,三福晉挺著大肚子出席來著,被十阿哥勸下。
情況不一樣,當時三福晉是懷胎六個月,眼下十福晉七個月了。
十阿哥自己坐車,九阿哥見了,就到後頭陪弟弟去了。
四阿哥與八阿哥都是騎馬,兩人就也並肩而行。
四阿哥沒有問阿靈阿案子的進展狀況,八阿哥卻主動提及,道“宗人府這裡調用了慎刑司的案宗,慎刑司那邊之前都審的差不多了,阿靈阿夫人是通過烏雅家族人與塞和裡氏傳遞的宮裡消息,烏雅家這裡,不是妃母兄弟,而是伯祖那一房的兒孫,阿靈阿夫人出嫁後這十幾年,與那邊堂兄弟往來親近……”
四阿哥勒馬聽著,神色不變,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
不是娘娘的親兄弟摻和其中就好,要不然的話,瓜田李下,說娘娘不曉得這些誰能相信呢?
至於塞和裡氏,是娘娘的外家,可是跟阿靈阿夫人也有淵源。
阿靈阿夫人生母,就是塞和裡家的戶下人口,是娘娘生母的陪嫁丫頭。
八阿哥接著說道“至於阿靈阿夫人之前說的,阿靈阿不曉得此事,應該不實,宮裡消息除了那兩家之外,還有跟鈕祜祿家有關係的管領下人,是鈕祜祿額涅跟貴額涅當年名下的包衣人口,就是十皇子府上,也有鈕祜祿家這裡留下的老人,都是跟公府那邊沾邊的,私下裡關注皇子府消息,否則阿靈阿夫人也不會曉得十福晉擔心生產艱難之事……”
四阿哥的臉色發黑。
娘娘的嫌疑沒有了,可是自己這姨母害人心思卻是真真的。
八阿哥說完這些,就換了話題,道“這秋冬交替,也容易生病,聽說莊王伯跟王伯身子不好,汗阿瑪專門點了太醫過去,給兩位王伯請脈……”
四阿哥聽著,不由沉思。
這是因費揚古與簡親王薨了,皇父更念舊人,還是因為那兩位年長,皇父擔心生死之事?
裕親王這裡不用說了,身子虛了好幾年了,近幾年每年都要病上兩回。
至於莊親王,四阿哥心裡生出幾分不喜。
為了求子,已經魔怔了。
早年在王府包衣裡納了兩個多子的小寡婦,這兩年連戶下人口與莊子上的婦人也打聽了。
今年年初納了一個不守婦道莊頭之妻,原因就是那莊頭之妻跟丈夫生了三個兒子,還給小叔子、妹夫各生了一個私孩子。
這樣德行的婦人,隻為了是五子之母,宜男,莊親王硬是掏銀子讓其和離,納入王府。
簡直是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