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這是弟妹的產業,你這樣不好……”
四阿哥不想收這個,弟弟太大方了不算壞事,可是拿著弟妹的產業豪爽,就有些欠揍。
九阿哥美滋滋道“我福晉的就是我的,彆說是兩桌席麵,就是每年往宮裡孝敬的壽禮、節禮,都有不少是福晉的銀樓裡定做的……”
府裡有好幾套帳,都是舒舒管著。
九阿哥也看過幾眼,沒有那麼分明。
畢竟舒舒之前說過,兩口子的東西,往後都是幾個孩子的。
不過九阿哥也曉得,自己福晉不是個傻大方的,要是自己有了其他小心思,那看似一套賬目,指定能立時分成兩三套。
九阿哥顯擺完,沒有給四阿哥繼續說教的機會,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道“家去了,我福晉還等我吃飯呢……”
看著九阿哥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四阿哥搖了搖頭,將那幾個銀牌仔細看了。
他也瞧著背後的符號像是排序。
如此還好,要不然這牌子出去,被人仿製就虧了。
百味居的一桌上席,總要好幾兩銀子……
等到九阿哥回府,舒舒正從寧安堂回來。
九阿哥見她似有心事,問道“怎麼了?順承王府那邊有事兒?”
昨日順承王妃打發人來給舒舒送生辰禮,提及想要過來給伯夫人請安。
伯夫人就讓她今日過來了。
舒舒點頭道“是老王爺交代下來的,讓他們兩口子負責下頭弟弟妹妹的婚嫁,阿哥們還好,旗屬中等人家裡找就是了,可是格格們這樣,卻是低不成、高不就了……”
郡王福晉是五月進門的,年歲閱曆在這裡,自是戰戰兢兢的。
這些格格說起來身份尊貴,是郡王的妹妹,可是因父親的緣故,都是無爵宗女。
老王爺又是個自私的守財奴,恨不得賣姑娘,更彆說給姑娘預備嫁妝了。
長女桂珍格格的嫁妝豐厚,那是特例。
因為桂珍格格雖是庶出,可是王府長女,諸位小王爺的長姊,外家也有佐領,不少是她生母的陪嫁,剩下的就是外家跟堂親的添妝。
其他的王府格格,多是戶下人所出,也沒有體麵的外家,一個個的生在海澱彆院,長在海澱彆院,就可憐了。
九阿哥聽了,皺眉道“這是盯上小四、小五了,不行……”
舒舒搖頭道“沒有,就是打聽打聽公府旁支的幾個堂弟。”
外嫁不放心,嫁妝簡薄,怕被輕慢了,郡王福晉就想要在老親裡找。
九阿哥搖頭道“真是糊塗,既是曉得不足,還往高門大戶裡夠,在旗屬人家裡選殷實的,誰還敢欺負王府格格不成?”
高門大戶也不會欺負,可是到底有不合意之處,到時候日子更是不好過。
舒舒道“爺說的對,隻是對郡王跟福晉來說,就是麵上光鮮跟內裡實在的選擇,他們的身份,也隻能選麵上光鮮了。”…
否則老王爺不滿意,宗親也會覺得他們當兄嫂的待下頭的弟妹刻薄。
九阿哥尋思了一下,覺得不對勁兒,道“海澱還有個太福晉在呢,怎麼問到縣主處?這沒安好心啊,惦記縣主的私房了?”
伯夫人是王府的老姑奶奶不假,可跟尋常的姑奶奶還不同。
不是那種愛斂事的性子,也從不插手王府的事兒。
舒舒譏笑道“就是小算計罷了,郡王府的產業在王府名下,可是各處管事都往海澱交賬,聽說王府那邊日子過的極節儉,這是有人給兩口子支招了,那又如何?阿牟本是心疼侄女們,早預留了一份銀錢,給幾位小格格做添妝,但是他們上門算計,阿牟可不會慣著。”
九阿哥皺眉道“勒爾錦守著那些銀子做什麼?雖說比不得其他幾家和碩親王府,可是順承王府也是功王府邸,那一支幾代王爺,都是戰功赫赫,家底豐厚著呢……”
舒舒搖頭道“誰曉得呢,也不是缺銀子的人家。”
九阿哥也不是愛吃虧的。
要是伯夫人自己樂意給,那他自然無二話;上門來算計,他不想給臉,就道“往後彆待他們太客氣,省得蹬鼻子上臉。”
順承郡王輩分小,是九阿哥族侄。
不管是從身份,還是從輩分,九阿哥夫婦對那邊都是完全壓製。
之前給幾分體麵,都是看伯夫人的麵子。
舒舒道“看阿牟的意思吧,到底是阿牟的親侄兒。”
九阿哥道“不是還有個三哥麼?上個月剛升了議政跟前鋒統領……”
舒舒道“是啊,真要說起來,阿牟跟那邊更親近些。”
舒舒覺得,就算是長輩跟小輩之間,也有個邊界感為好。
所以伯夫人跟娘家那邊的往來親近,她並不插嘴,完全以伯夫人的喜好來。
伯夫人對哪家親近些,舒舒就跟哪家親厚些,很給伯夫人捧場,其他的並不乾預……
轉眼,到了十月初三,太後壽辰。
雖是免筳宴,可是大家還要跟著賀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