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明日要接人出來,下午舒舒就打發白果、小鬆進園子稟告了。
回春墅中,宜妃聽了,有幾分意外道“沒想到這麼快……”
還以為會暖和了再接人。
隨即想到沒幾日十七阿哥就要開蒙,到時候不好耽擱,她也就曉得隻能挑這幾日。
既是禦前報備過的,宜妃就點頭應了。
次日一早,舒舒與九阿哥就一起進園子來接人。
宜妃早吩咐保母預備好了兩位小阿哥備用的衣服。
九阿哥帶了舒舒進來請了安,略坐了坐就告辭離開。
這一片住的都是嬪禦,就算是白日,九阿哥也不好久留。
十七阿哥與十八阿哥都是小短腿,就都有保母抱著。
十八阿哥鮮少出來,就算入眼草木凋零,可還是覺得稀罕,眼睛有些不夠使。
十七阿哥則是小大人似的,問起保母道“給侄兒侄女們的表禮帶了麼?”
保母應著,道“帶了,娘娘都叫裝上了。”
十七阿哥這才露出放心模樣。
十八阿哥看著十七阿哥,臉上有些迷糊“侄兒……侄女在哪呢?”
十七阿哥道“九哥、九嫂家呢……”
“九嫂……米花糖……”
十八阿哥聽著耳熟了。
十七阿哥點頭道“不單米花糖,娘娘這裡的橘子軟糖、玉米軟糖也都是九嫂家的……”
十八阿哥小胖臉上多了生動,轉頭望向舒舒“九嫂、九嫂……”
舒舒近前兩步,笑著應道“哎,我就是九嫂……”
一行人出了小東門,斜對過就是北六所,就直接步行過去。
等到進了二所,夫妻兩個就直接帶兩位小阿哥到正房。
就算計劃去砸冰網魚,也是中午暖和的時候。
上午正冷,可以在屋子裡玩。
昨日買回來的金魚,都在西次間,用的就是花鳥鋪子的矮瓷缸,隻是沒有墊高底座,防備著孩子們看著費勁。
如今一尺半高,坐在凳子上看著也正好。
兩位小阿哥就直接被帶到西次間,一進來,就被地上的幾口青花瓷缸給吸引了。
等到看清楚裡頭遊來遊去的金魚,兩人眼睛都移不開了。
保母見狀,忙給去了外頭的大衣裳,露出裡麵的夾棉褂子,頭上的風帽也去了。
“魚……”
十八阿哥指著瓷缸對十七阿哥道。
“這是金魚,皇祖母那裡也養了……”
十七阿哥道。
到底年歲大些,十七阿哥想起正事兒,仰頭道“九哥、九嫂,侄兒、侄女呢?”
九阿哥道“後罩房呢,這就叫人抱過來。”
舒舒道“我去接吧……”
就由九阿哥先陪著兩個小阿哥,舒舒往後院去了。
豐生三個剛吃完雞蛋羹,見了舒舒,都小雞仔似地湊過來。
“額涅、額涅……”
大嗓門的是尼固珠,笑得乖巧的是豐生,伸手拉著舒舒袖子的是阿克丹。
幾個孩子走路已經很穩了,不過也能看出來尼固珠走的最穩當、最快,豐生中不溜,阿克丹慢些。
舒舒挨個誇了一句。
伯夫人道“接出來了?”
舒舒點頭道“嗯,在正房了,我過來帶他們幾個去見禮……”
說到這裡,她就笑了,道“都統府那邊有小舅舅,這邊有小叔叔,說起來十八阿哥比他們幾個就大了八個月,說不定以後進上書房都是一撥的……”
伯夫人也跟著笑了,道“論起宗親來,豐生他們三個不算輩分小的,侄兒、侄孫也不少……”
這說的主要是禮烈親王子孫。
就比如訥爾蘇,說起來是豐生他們的族侄子。
再往遠了說,有些紅帶子支係,一百多年來,比皇家多傳了兩三代。
等到保母將三個孩子的外衣穿好,舒舒就帶著到了正房。
十七阿哥與十八阿哥已經不扒著金魚缸看了,坐在炕上吃橘子。
看到幾個小孩子被抱進來,十七阿哥曉得是侄兒、侄女到了,忙放下了手中橘子。
十八阿哥則是瞪大了眼睛。
他去年見過三個孩子一次,不過早忘乾淨了。
豐生三個看到多了兩個小孩兒在炕上坐著,也都好奇的看著。
他們也記不得了。
等到五個孩子都放在炕上,十七阿哥立時挺起了小胸脯,道“我是十七叔!”
豐生與阿克丹都看著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