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要稱呼豆盧閣領……嗬!”
丘神績語氣裡有著嫉妒“豆盧閣領不愧是國公之子,門蔭入仕,以前升官按部就班,穩穩當當,如今滅了個親家,還能成為內衛閣領,好福氣啊!”
李彥心裡默默的道“你覺得是福氣,他卻不會這麼認為,背刺上官上位,他很不樂意當這個閣領。”
豆盧欽望原本沒犯忌諱,是崔守業先要搞牽連,要整出一堆人下獄,犯了眾怒,然後眾人悍然反擊。
但現在,豆盧欽望卻上位了,他檢舉有功,晉為太子左庶子,同時升內衛閣領,取代崔守業的位置。
如此一來,性質就全變了。
無論是出於懷疑,還是心生妒忌,原本團結在豆盧欽望邊上的機宜使們,瞬間遠離。
想必要不了多久,豆盧欽望就得入宮覲見武後,成為明確的皇後黨。
“行刑開始了!”
正想著呢,下方突然變得安靜。
刑部官員上前,高聲通報案犯之名,犯何罪狀,所執刑律,然後劊子手出列。
第一個殺的,是最麻木的竇靜。
沒有什麼斷頭台,就是往地上一跪,腦袋一壓,手起刀落。
唰!!
鮮血噴湧出來。
看著竇靜人頭落地,李思衝發出恐懼的尖叫,卻瞬間被老百姓的叫好聲淹沒。
第二個是李思衝。
這位宰相之子拚命掙紮,最後如死狗般癱倒下去,連跪都跪不穩。
唰!!
而當竇靜和李思衝的人頭展現在麵前,崔守業也崩潰了。
他的嘴裡喃喃念叨,雙手打擺子似的的晃了晃“饒命……饒命……”
唰!!
第三具屍體倒下。
乾脆利落。
刑部吏員上前,熟門熟路的將三人的屍體收斂起來。
以防激動的人群湧過來,發生踩踏事件。
同樣也是三人背後的士族重金所請,屍體很快將交由家人。
三個首惡行刑完畢,第二批犯人又押了上來。
正是以郝大為首的一眾販毒人員。
殺!!
等到臨時搭建起來的高台木板被鮮血浸濕,刑部官員上前,宣布行刑完畢。
人群頓時一陣索然無味。
百姓們站在原地半響,紛紛散開,朝著各自的街道分流而去。
李彥看向丘神績“你覺得如何?”
丘神績臉上倒是沒什麼興奮,反倒帶著一抹思索“刑部侍郎啊,就這麼一刀下去沒了,為官者確實要謹慎,不可行差踏錯!”
李彥點頭“能這麼想,是真的明白了明正典刑的意義所在,走吧,去崔府吃席!”
丘神績愣住“六郎,我們去崔府?”
李彥道“公私要分明,崔守業是昔日內衛閣領,如今恩怨已了,送他一行,其兄又成了機宜使,同在內衛為官,入府上一炷香,也是應當,你心虛什麼?”
丘神績轉念一想,對哦,我是好人,我心虛什麼,立刻道“同去同去!”
兩人告彆了謝掌事,翻身上馬,往崔府而去。
和榮國夫人一樣,這個年代高門士族的長者去世,第一天就要開始擺宴,擺滿七七四十九天。
如果崇佛,每七日還要請僧人上門做一場大法事,當然就算不信,一般也會請。
這個錢不能省,否則就是不孝。
李治對崔守業的處置,並沒有牽連其族人,反倒將其兄崔修業調職為內部機宜使,補了竇靜的空缺。
毫無疑問,此舉的意思是罪責隻在崔守業一人,崔府自然感激,同時也可以擺宴,官場同僚也會上門。
“李元芳和丘神績?”
隻是聽到閽室門衛傳來的消息,一身喪服的崔修業露出異色。
這兩位會來,他著實沒想到。
但他們不比豆盧欽望,查案歸查案,與崔守業確實沒有私仇,這時候能上府,自家還得承情,趕緊道“老夫親自去迎!”
在崔修業的迎接下,李彥和丘神績一路來到靈堂。
李彥目光一掃,就鎖定了此行真正的目標,同在堂上的機宜使黃震和機宜使鄭經。
但他的眼神很快掠過,望向靈位。
大戶人家就是效率,牌位早早備好了,就等那邊人頭落地,府上的喪禮,就有條不紊的操辦起來。
李彥取香行禮“崔閣領,我守諾而來了……”
他下麵的話沒有說下去,但靈堂內的家屬不免有些動容。
到底是什麼承諾,讓生前還有矛盾的兩人,身後能第一時間來敬香送行?
眼見氣氛冷清,機靈的大人趕緊掐了掐孩子,頓時哇的一聲,傳來震天哭聲。
李彥上香。
天賦提示出現
背刺達人(生效)
上官崔守業最高屬性為家世,隨機抽取13點家世屬性點
抽取屬性點3點
家世10(有人出生就是牛馬,你出生在羅馬)→家世13(有人出生就是牛馬,你出生在羅馬的極富裕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