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完信號,神色憂慮的返回鄭府,卻見醫士已經趕到。
畢竟是刺史府邸出事,肯定是第一時間趕來,態度必須到位。
而發現不是鄭師兄妹中毒,僅僅是一位下人在地上打滾,醫士頓時鬆了口氣,為香秀診斷之後,皺起眉頭,歎了口氣“毒入臟腑,恐藥石難醫,諸位節哀……”
鄭小娘子滿臉悲傷,周圍的仆從也默默抽泣起來,場麵一片悲傷,唯獨香秀自己猛然瞪大眼睛,露出不甘之色“我……我……還有救……”
她也是從小修煉勁力,對自己的身體有一定的了解,雖然那股疼痛前所未有,但自己的命並未絕,怎麼到醫士嘴裡就直接節哀了?
能當醫士的,都是洛陽名醫,這位也是根據她的痛苦程度判斷的,一般疼到這種地步,毒性肯定滲入五臟六腑,再好的湯劑也救不回來了,常理上並無錯誤。
眼見醫士不給自己救治,在強烈的求生意誌下,香秀已經顧不上其他,斷斷續續的道“找阿婆……阿婆精通醫術……讓她救我……!”
醫士有些不悅,卻也不說什麼,站起身來,鄭小娘子則上前握住香秀的手,眼眶中蓄了淚水“香秀……香秀……你想見你阿婆最後一麵,就趕緊去吧!”
其他梅花內衛一聽,頓時抬起她,一同朝著府外而去。
她們起初的腳步還像是正常的仆從,當四周沒人,就健步如飛起來,一溜煙出了後院,來到鄭府後門,默默等待。
這個等待的過程是煎熬的,不僅是因為香秀壓抑不住的慘叫,還因為她們意識到,以尚宮的脾性,必然會施以殘酷的責罰。
容娘是裡麵最淡定的,她甚至覺得以尚宮那謹慎到極致的性格,都不一定現身。
當然,她樂得對方不現身,失去了刺史作為遮蔽,這老婦的勢力將進一步收縮,自己的女兒就更安全了。
不過就在下一刻,後門處的其他梅花內衛勃然變色。
因為外麵突然傳來交手呼喝聲。
“不好!香秀中毒是陷阱!”
“尚宮大人中計了?”
一眾梅花內衛屏息,聽得那雙方激烈碰撞,一位男子的暴喝中似乎蘊含著無窮的憤恨。
但很快,腳步聲飛速消失,似乎雙方一追一逃,飛速遠去。
院內的眾人頓時鬆了口氣,看來尚宮安然逃脫了,對方雖然苦心積慮設下陷阱,但想要抓住這位梅花內衛的副閣領,手段還是嫩了些。
直到外麵陡然傳來一聲熟悉而陌生的蒼老慘叫。
熟悉的是那蒼老的聲音,明顯是屬於尚宮的。
陌生的則在於,那股驚懼絕望的慘叫,眾人以前從未在威嚴的尚宮口中聽到。
有人終於忍不住,探出頭去,然後駭然地看到街對麵,一位狀若天神的男子,伸出白玉般的手掌,將一個婦人提在半空
“初次見麵,尚宮!”
“我是李元芳,婉兒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