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一個時辰內,可拿下這座宋人堡寨,向王爺複命!”
隻兒拂郎頭戴獅子盔,身披狻猊鎧,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金月斧,六十三斤的斧子在他手上,如拈稻草般舞動得輕巧自如。
胯下的寶馬玉裡青穩穩當當地馱著,似乎嗅到了不遠處戰場的血腥味,噴著氣的響鼻裡竟也露出幾分嗜血之意。
這個遼人將領愈發露出喜愛之意,然後澹澹地宣布了扈家莊的死期。
左右親衛眼神交流間,卻低聲道“將軍怕是忘了,我等進去搜刮,還需時間……”
隻兒拂郎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陛下禦駕親征,各軍都要進獻糧草,你們不要私藏太多,到時候王爺不好向陛下交代,責罰下來,我也護不得你們!”
親衛們大喜“多謝將軍!”
隻兒拂郎笑笑,遼軍現在的軍紀是什麼德行,他再清楚不過,不要私藏是不可能的,約束不住,也不願約束。
南下中原就是來掠奪的,若是不能四處劫掠,這些人如何肯奮勇作戰,隻靠對遼帝的忠誠麼?開什麼玩笑!
那是宋人才會講究的忠君,而從他殺入山東後的反應來看,這個地方的人對於朝廷也沒多少忠誠可言。
之前攻破的濟州城池時,知州調令各大堡寨來援,結果根本沒有一家支援到位,祝家莊、李家莊和扈家莊也是紋絲不動,顯然是各掃門前雪,不敢招惹強大的遼軍。
無用無用,就算他們堅閉寨門,掠奪完縣城的糧草後,遼軍還是盯上了這三家儲備豐富的堡寨。
“此處州縣已是如此富饒,不知那應天府,又是何等模樣?那南朝汴京,又是何等繁華……是否如傳言般遍地金銀?”
正當隻兒拂郎腦海中想象著,汴京城內彎下腰就能撿到金子時,突然聽得身後響起厲喝“將軍,敵襲!
”
他皺了皺眉,不急不慢地轉過身子,然後猛然瞪圓眼睛。
隻見一匹高大威猛,周身鬃毛蓬鬆如同獅子的龍駒,正馱著一位魁偉漢子從後方山頭飛奔而來,那閃電般的速度,好似那四蹄不是踏在地上,而是踩在半空,在空中飛馳。
他胯下的玉裡青也是萬裡挑一的千裡馬,卻一下子被這頭雄壯得不可思議的駿馬比了下去,可不待遼人升起貪欲,一聲大喝就在耳畔炸響“林衝在此,遼狗受死!
”
獅子驄的鐵蹄踏在地麵,發出轟隆隆猶如雷鳴一般的響聲,而這怒吼之聲,更彷佛天上的怒雷落到了人間,伴隨著呼嘯如風的寒寂槍,在空中劃出道道死亡的軌跡。
遼人同樣凶悍,騎兵率先迎上,然後兵刃交接之際,就覺得一股無法抵禦的沛然大力從槍上傳來,帶著足以滅絕任何生機的慘烈殺意,毫不費力地撕開防禦,直入臟腑。
一個個精銳騎士慘叫著,如同野草般,向著兩側摔倒死去,李彥躍馬橫槍,每衝出一步,氣勢就上升一分,最後更如同無形的火炬,將戰場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
“林義勇!是河北鄉兵團的林義勇!
”
扈成沙啞著嗓子,發出一聲吼叫,扈家莊內頓時傳來震天歡呼,然後開始反擊。
“休得放肆!
”
隻兒拂郎卻已經顧不上來者是誰,握起金月斧,就朝著李彥衝上,左右親衛護在身側,化作一股漆黑洪流。
同樣的勇悍絕倫,同樣在遼軍中引起震天歡呼。
從半空俯瞰,一方是軍威赫赫的上千遼軍,一方是一路衝殺進敵陣的孤身一騎,隻兒拂郎若是這樣都會避讓,還不如抹了脖子算了。
“很好!”
李彥欣賞這份勇武,寒寂槍流轉出一絲澹澹的光輝,即刻展開寒星冷月槍,周身繚繞起了冰寒霧氣。
他也沒有弄得太過分,槍尖所至,槍尖隻是如萬點飛雪,又似梨花綻放,將周圍染成一片潔白。
彆說首當其衝的隻兒拂郎覺得寒意刺骨,身體下意識一縮,那璀璨的光芒讓遠處踮腳看著這處戰局的扈成,都為之目眩神迷。
“此等槍法,真是神乎其技!”
在扈成看來,那些飛雪其實是槍尖映出的光芒,隻是出槍太快,光芒太過密集,才化作飛雪的模樣。
李彥覺得很有道理,隻兒拂郎卻覺得極為荒謬。
因為他清晰地看到一朵璀璨的槍花在眼前綻開,恍忽之間,寒寂槍尖已經近在遲尺。
更令他驚駭的是,自己的甲胃上好似覆蓋了一層澹澹的寒霜,遲緩了動作,連思緒都為之遲緩……
以致於照麵之間,就要喪命於槍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