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次,她真的生氣了。
“你以為我是拿這話騙你的?”袁可情笑了一聲。
魏至謙受傷哪怕是死了,她都能笑得出聲,根本不在意。
“你要是不信,可以給周管家打電話問問。”袁可情低頭摳著指甲,“你肯定有周管家的電話,求證一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假。”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想影響你考試,最好讓你考試失利。無奈周管家和你家裡都看的緊,我一直沒找到機會,誰知道就碰到魏至謙受傷呢。”
聽到袁可情竟敢讓她找周管家求證,談墨心裡就生出了不好的感覺。
不再廢話,她立即掛了電話。
袁可情看著被掛斷的手機,輕笑“表姐啊表姐,看來你是真的緊張,竟然連話都顧不上說了。”
談墨看了眼時間,還沒到進考場的時候,便趕緊給周管家去了電話。
周管家此時還在去醫院的路上,見到談墨來電,有些吃驚。
他忙調整心態,裝作無事的接起來“墨墨,是落了什麼東西嗎?伯伯這就給你送過去。”
“管家伯伯。”談墨心又是一鈍痛,“小叔是不是受傷了?”
“誰跟你說的?沒有的事。”周管家臉色一變,但語氣卻不變,仍舊輕鬆。
他心說難道是許茗臻說的?
隨即又覺得不可能,許茗臻雖然緊張魏至謙的傷勢,但更不願意影響到談墨的考試。
“誰跟你胡說八道了?”周管家的語氣微微嚴厲起來。
“是袁可情說的。”談墨如實說。
“她說的你怎麼能信呢?她肯定是不想讓你考好,故意說的。”周管家氣憤道,“她竟然詛咒魏少,真是太可惡了!”
“管家伯伯,您跟我說實話吧。”談墨按著心口,可就算如此,也止不住心上的鈍痛,“她敢讓我跟您求證,就肯定不是瞎編的。您要是不跟我說實話,我考試也安心不了。”
魏至謙不讓周管家告訴談墨的原因,就是怕會影響到她的考試。
可現在談墨又這麼說,周管家在車中陷入兩難。
“管家伯伯……”談墨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您就跟我說實話吧。我保證,不管怎麼樣,我一定先考完試再說。”
周管家沉沉的歎了口氣,談墨為了魏至謙這麼著急,讓他既欣慰又為難。
欣慰的是魏至謙沒有白疼談墨。
在這麼重要的時候,兩人都是互相為對方著緊。
為難的是魏至謙都叮囑過了不要告訴談墨,他也不敢說啊。
“您要是不告訴我,我現在就不考試了,直接往醫院去。”談墨咬咬牙,放了大招,“我不知道在哪家醫院,就一家一家的去確認。我先往楚天醫院去。”
楚天醫院是楚昭陽家的。
是華國最頂尖的醫院了。
魏至謙要是受了傷,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第一選擇一定是楚天醫院。
“其實,管家伯伯,您現在的反應,我已經知道了。”如果真沒事,周管家早就否認了。
周管家歎了口氣,說“是魏少叮囑,在考試前不要告訴你,一切等你考完試再說。你放心,魏少既然有精力叮囑這個,他的傷必然不重。”
既然已經瞞不住談墨了,周管家就隻能把情況往輕了說。
但據他所知,魏至謙傷的還挺嚴重的。
“一切還得等我去到醫院,看了才能知道具體的。”周管家把手機拿開,換了隻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