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們是單獨在一個區域坐著的。
談家剛一坐下,前後左右的人便立即轉過來與他們攀談。
與剛開始無人問津的情況,可謂是大相徑庭。
談文辭也不是那等剛直不知變通,非黑即白的人。
他與魏至謙想的一樣。
既然這些人是懷揣著利益相關的心態來的,那他就隻談利益。
有錢不賺,是跟自己作對。
在談墨和明夜清相繼上台講話後,齊校長親自給兩人頒發了稷下學府優秀學生的獎狀。
“稷下學府請了著名畫家董言真先生,為談墨和明夜清畫人像,並將永久的掛在稷下學府的名人堂中。”齊校長說道。
台下傳來隱忍不住的驚呼聲。
“竟然要永久的掛在名人堂中!”
“可以說,隻要稷下學府不倒,他們的畫像就會一直掛下去,讓後世的學生都知道他們了。”
“而且還是董言真畫的,要是對外賣,都能賣出10位數的價格!”
“稷下學府已有百年曆史,前身稷下學宮更不必說。而且以齊家的底蘊,稷下學府流傳千年我不敢說,但再傳個幾百年肯定沒有問題。”
“我突然想到一個詞。”
“什麼?”
“百世流芳。”
眾人都羨慕的看著台上。
這詞聽起來是挺大的,但稷下學府繼續流傳下去,這詞便一點兒也不誇張了。
秦慕曉簡直要吐了。
原來談墨在學校的時候,秦慕曉每次看到談墨,都會想到自己是因為什麼而留級,不自覺的就會生出壓力。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談墨竟成了她的心理陰影。
好不容易等談墨畢業了,不需要再在學校裡看到那個讓自己惡心的人了。
結果現在告訴她,談墨的畫像就要掛進學校名人堂了。
她現在初三,還有高中三年。
也就是說,往後三年,談墨人雖然不在,但她還是會時不時地在學校裡看見談墨的畫像!
這還不止。
等她畢了業,還會有校慶。
她校慶的時候回來,不隻能看到談墨,還能看到談墨的畫像。
而且不論多少年過去,談墨會老,她的畫像卻不會。
這麼一想,秦慕曉就覺得自己整個將來的道路,在一片明亮中的角落裡,還夾雜些許的陰霾。
整個人都不能好了。
畢業禮結束,魏至謙沒有跟談墨一起走,而是和秦慕楓他們一起離開了。
秦慕楓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魏至謙現在學業和公司的事情兩頭忙,能抽出時間來參加談墨的畢業禮,已經很不容易。
談墨則跟著父母哥哥們一起回家。
至於袁可情?
她那麼有本事,許茗臻就讓她怎麼來的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好了。
談家一家人都沒管袁可情,便坐車走了。
談家開了兩輛車過來,談墨被三兄弟給搶上車了。
於是談文辭和許茗臻兩人在一輛車。
許茗臻心情好極了,拍了下手,笑嗬嗬的說“我真是想起來就想笑。得知墨墨考了滿分,還被六所大學爭搶,更有五位校長親自過來的時候,魏刻禮和袁可情那表情,可真是精彩極了。”
“還是咱們墨墨聰明。”談文辭自豪的誇讚,“跟他們說是給他們的驚喜。他們不是愛裝嗎?明明看不得墨墨好,表麵卻還一副關心墨墨的樣子。那就讓他們裝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