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關!
夫子帶著宋越,乘紙鶴來到昆侖宗。
當看見巍峨山門上那三個大字的時候,宋越表情多少有點方。
但他理智的沒多問。
昆侖宗幾個守山門弟子一眼看見遠方有紙鶴飛來,想起前幾天剛剛發生的事情,臉兒都嚇得煞白,有弟子趕緊撒丫子往回跑去報信。
“不好了,那個騎紙鶴的人又來了!”
“這次他還帶來一個人!”
守山門的弟子並不認得宋越,但看見那騎紙鶴的就已經三魂被嚇掉一半。
昆侖宗裡麵的眾人也全都呆住了。
又來?
那個瘟神不是剛從門派勒索一大堆極品藥材走嗎?
眨眼之間,以昆侖宗宗主為首,一大群昆侖宗長老、弟子烏央烏央的從裡麵出來。
給剛從紙鶴上下來,稍顯腿軟的宋越一種他們無比重視,傾巢而出的感覺。
他知道昆侖宗的人怕夫子,那天從石碑裡出來,昆侖宗副宗主那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可他沒想到夫子在昆侖宗還這麼有麵子!
宋越忍不住用敬佩的眼神看著夫子,什麼時候自己也能這麼有牌麵就好了。
免得進個地宮出來晚一點都被人給盯上。
昆侖宗宗主傷勢未愈,麵色有些蠟黃,遠遠的看見夫子帶著個年輕人站在山門外,氣就不打一處來。
身邊見過宋越的副宗主低聲耳語“那年輕人就是宋越!”
原來是那個小畜生!
昆侖宗宗主感覺胸口有些發悶。
好在這次夫子沒有一上來就破他們護山大陣,略感欣慰。
“陸先生,短短數日,您便再次登門,是有何貴乾?”昆侖宗宗主來到山門處,強忍著內心深處把夫子撕碎的衝動,很是禮貌客氣的打招呼。
宋越愣了一下,夫子找到自己之前來過昆侖宗?
隨後他突然想到那些引導激活奔雷之氣的大藥,莫非是昆侖宗讚助的?
夫子表情很平靜,態度也很溫和的道“來帶弟子見識見識。”
昆侖宗宗主一口老血憋在喉嚨,怎麼就這麼倒黴?
這特麼是個什麼玩意兒啊?
都說陸聖夫少年時代就已經名滿天下,是真正的大儒,傳聞簡直荒謬!
這是個大儒?
這分明就是個無恥的老賊!
你弟子殺了我七個門人!
七個啊!
四個築基,三個高階修士,然後被你敲走一大堆極品大藥,還沒完嗎?
昆侖宗宗主沉聲道“陸先生,殺人不過頭點地,之前那件事,是我昆侖宗有錯在先,可我們已經為此付出沉重代價!”
夫子道“你誤會了,我真的是帶著弟子過來友好交流的。”
友你¥¥!!!!
昆侖宗宗主非常想使用人間的經典國罵來還擊。
身邊一群長老心情也都無比憋屈,但都敢怒不敢言。
上次倒是想剛一下來著,結果卻十分淒慘,就連活化石級彆的老祖都當場跪在人麵前死去。
他們這群人當中,最強的就是宗主,剛剛踏入貫通境的大能,可在這陸聖夫麵前,卻被一招破掉本命法器,當場吐血!
眼下如果想要乾掉這陸聖夫,除非把整個昆侖宗那些閉關的活化石級老祖都給請出來。
或許有機會。
但誰敢賭?
萬一請出所有的底蘊,還是不行呢?
昆侖宗宗主麵色陰沉,看著陸聖夫“你要怎麼個交流?”
陸聖夫微微一笑“你不要這樣表情,好像我在欺負你們,這次過來,真的隻為交流,讓你昆侖宗年輕弟子跟我的弟子打幾場,如果我的弟子僥幸全勝,那,我要借你昆侖宗碧青金石一用,也不多求,十斤足以。”
昆侖宗主嘴角都忍不住抽了兩下,他看著陸聖夫“十斤?”
陸聖夫點點頭“想必以昆侖宗這種大型秘境宗門的底蘊,拿出這點東西來,應該不算什麼。”
昆侖宗宗主欲哭無淚“陸先生,您太高看我們昆侖宗,彆說十斤,就連五斤都沒有啊!”
碧青金石,聽起來像是一種石頭,但卻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稀有金屬,可煉製頂級法器,也可以用來製作法陣。
像昆侖宗的護山大陣裡,就有碧青金石作為基礎。
這麼大麵積,隻需要不到半斤,就足夠了。
所以夫子一開口就是十斤,幾乎要把昆侖宗宗主給嚇死。
“五斤都沒有嗎?”夫子微微皺眉,歎息道“那就四斤半好了。”
“我”昆侖宗宗主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什麼名滿天下的大儒?
眼前這位要是儒道大修他可以當場吃翔!
這時昆侖宗主身邊有長老小聲提醒“宗主,咱們未必會輸啊!”
是啊!
臥槽我怎麼忘了這茬?
都被陸聖夫這無恥嘴臉給氣糊塗了!
他厲害,不代表他徒弟對了,草,他徒弟好像也不好惹啊!
先前那四人到底怎麼死的,目前在昆侖宗內部還有爭論,因為從傷口上來看,似乎有強大修行者乾預,不但有雷法攻擊過的痕跡,還有被巨大法器給砸死的
所以很多人猜測,宋越身邊十有八九是有護道人的!
單憑一個宋越,幾乎不可能擊殺四個築基,要真是他一個人做的,那真的太妖孽太魔幻,令人難以置信。
可隨後那一戰,六個昆侖宗弟子,兩個築基四個高階,宋越一人一刀,差點給那六人團滅!
所以昆侖宗主想到這點,原本蠟黃的臉色甚至開始有點綠。
這對師徒就沒有一個好惹的!
真要讓門派的年輕人跟宋越打,恐怕沒人是他對手。
所以要不然乾脆就直接給他碧青金石算了?
可他要四斤半!
這簡直是要他老命一般!
這時昆侖宗宗主身後,有幾個年輕人異口同聲“宗主,我們願意跟他打!”
太憋氣了!
宗主太老了!
膽子都變小了,太慫了!
他們年輕人根本忍不了這口惡氣。
即便這些年輕人都聽說宋越以一敵六,乾掉三個重創一個嚇跑兩個的輝煌戰績,可那又怎樣?
如今人家已經欺負到家門口了!
上次是夫子,真的太強了,完全生不出抵抗之心。
可這次是他弟子,一個年輕人,就算再怎麼強,他渾身是鐵能撚幾根釘?
大不了豁出去這條命不要,也要給他好看!
叫這對無恥師徒知曉,昆侖宗不是所有人都沒血性!
昆侖宗宗主麵色很難看,他不用回頭,聽聲音都能聽出來說話那幾人是誰。
平日裡對他們太寬容了,以至於在這種重要的場合都敢胡亂插話。
可畢竟那幾人話已經說出口,他如果再攔著,那以後連他的威嚴都將徹底喪失。
一個麵對外敵連還擊一下都不敢的宗主,還怎麼領導下麵人?
昆侖宗主心中一歎,心說罷了!
實力不如人,隻能忍氣吞聲忍辱負重。
他現在真心希望自己的昆侖宗裡,也能出現一兩個絕世天驕,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失去的,總有拿回來那天!
隨後,一群人來到昆侖宗弟子們平日切磋的演武場。
宋越大概明白夫子的意思,想要他熟悉一下激活奔雷之氣後的感覺。
不得不說,昆侖宗還真合適!
自己跟他們有仇,不說血海深仇也差不了多少。
看看那些年輕弟子看向他那毫不掩飾的仇恨目光就能感覺出來那種強烈恨意。
所以待會兒上場的昆侖宗弟子,肯定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他也不會。
這才是最好的曆練。
像在人間的那種切磋,的確差了不少意思。
唯有生死相搏,才能迅速成長。
另外碧青金石是什麼東西?宋越從小在夫子熏陶下,勉強也算見多識廣,卻從來沒聽過這東西。
想來是有用的,所以我必須得贏!
即將下場,夫子對宋越說道“全力以赴。”
宋越點點頭。
場上昆侖宗這邊,最先下場的是一名看上去二十六七歲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