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關!
血衣!
恐怕所有人都不會想到,這位外號“女王陛下”,拿走了一號信物令牌的魅魔族天驕,竟選擇站在拿走二號令牌的古道一邊,一現身,便對宋越發起絕殺!
古道此時也發狂了,元神戰甲在綻放光芒,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可怕威壓。
同時他也在大口往外噴血,寧可損失一些本源之力,也要將“無敵”這個威脅極大的敵人鎮壓住,配合血衣那支冷箭,擊殺宋越!
宋越體內臟器瘋狂轟鳴,體表浮現出大量充滿神秘力量的符文,這些符文密密麻麻,形成一套符文戰衣!
奔雷之氣在咆哮,在沸騰!
天尊精神法和真君肉身法合二為一,揮出驚天一拳!
直接將被元神戰甲保護的古道給打穿。
難以想象的磅礴本源之力順著古道被打穿的胸膛傾瀉而出。
宋越催動暗聖典的至高經文,形成黑洞,瘋狂吸收!
此時此刻,也顧不上會不會因此再度破壞五行平衡,對宋越來說,這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要在這裡絕殺古道、血衣這些強勢的魔族年輕天驕!
整個過程說時遲那時快,那支化成血紅色光芒的冷箭已經射到宋越眉心前,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鋒銳氣息,要一箭釘死宋越!
但在天尊精神法和真君肉身法加持之下,宋越終於影響了這一隅之地的時空規則。
周圍的一切仿佛瞬間被停住!
又沒有完全停住,隻是所有一切,都變得無比遲緩。
他看見趙立鼎在對血衣出手!
趙立鼎的身上竟然也浮現出大量神秘的符文,祭出一盞殘破的油燈,燈芯燃燒著微弱的綠色火光,正在緩緩變大,變成一條綠色火龍燒向衝天而起的血衣。
看見古道元神戰甲頭盔之下那充滿絕望的眼神。
看見四周那些魔族生靈驚駭、畏懼的表情。
看見更遠處,還有幾道強大無匹的身影,衝破虛空,正在往這邊殺來。
嘭!
宋越一伸手,狠狠抓住了射過來這支箭!
箭杆熾熱,仿佛岩漿一般。
上麵刻滿了複雜的銘文,箭頭雪白,銳利到不可思議。
宋越瞥了一眼,反手就把這支箭丟了回去。
在時空規則被他觸動、影響的情況下,時間的流速呈現出兩極分化。
除他之外,所有一切的動作都無比僵硬,慢如蝸牛。
但目前的宋越,也隻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到了極限,所以當他將這支箭抓住再丟回去的刹那,周遭一切恢複了正常!
趙立鼎祭出的殘破油燈爆發出那條綠色火龍衝向血衣,遠方天空幾道散發強大無匹氣息的身影轉瞬即至,古道已完全失去戰力,重傷垂死。
唯一的變量,就是宋越反手丟回去那支箭!
血衣那張極美臉上,刹那間慘白!
眼睜睜看著屬於她的這支箭刺穿她的防禦,破壞掉她體表形成的防護符文她的瞳孔,已經徹底被這支箭所充斥。
噗!
血色的光芒洞穿了她的眉心。
擊碎了她的元神戰甲頭盔部分。
緊接著,那條綠色火龍洶湧而來,將她給吞噬。
隻刹那間,一代魔族天驕,外號女王陛下的血衣便神形俱滅!
隕落於此。
那邊重傷垂死的古道發出一聲悲憤至極的咆哮,血衣是為了救他,卻把自己給搭進去。
而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
眼看著宋越目光投向他這邊,古道的元神裡麵突然出現一道燃燒的符文,瞬間製造出一條時空通道,將垂死狀態的古道元神拉扯進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在這過程中,古道身上的二號信物令牌卻沒能跟著一起消失,吧嗒一下掉落下來,被宋越一招手,接引過來收起。
居然有保命符?
這玩意兒挺好啊!
宋越有點羨慕。
這結果出乎所有人預料之外。
兩個被視作此次斬神穀試煉頭號和二號種子選手的年輕天驕,竟會以這種方式落幕。
一死一重傷,結局悲慘!
就連放出那條綠色火龍去燒血衣的趙立鼎都直接傻眼了。
死了?
就這樣就死了?
這是戰力堪比脫殼初期的絕世天驕啊!
被我燒死的?
不對,是被無敵用箭射死的!
很多人全都下意識向他看過來,趙立鼎百口莫辯,很想立即開個新聞發布會——不是我,我不是,不知道,彆找我!
不過人們也隻是看了他一眼,便將目光轉向戴著銀色麵具的宋越那。
衝過來的幾道身影分彆是液魔族的玄名,矮人族的搬山以及翼魔族的魔翼!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魔族年輕天驕,也紛紛從四麵八方趕來。
此地還殘留著激戰過後的餘波。
看著香消玉殞的血衣,所有人都色變。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矮人族的搬山,身高在同族裡麵算高的,有一米四!
相貌倒是很清秀,穿著一身戰甲,手持黃金戰斧,目光冰冷的看著宋越“你下手太狠了!”
魔翼也是歎息“多好的一個美人,就這樣被你殺了,你是真下得去手啊!”
液魔族的玄名沒說話,望向宋越的眼神卻充滿殺意。
他倒不是為血衣的死遺憾,主要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這個“無敵”太凶了!
即便那些跨域而來的年輕大能,通常也不會下這麼重的手。
畢竟大家同為神族,將來打穿九關結界後,很有可能要在戰場上並肩戰鬥。
除非有大仇,不然擊敗對方,奪走信物令牌,也就足夠了。
宋越看了眼搬山,道“她要殺我,不許我還手麼?”
這時候,一名翼魔族,正鬼鬼祟祟接近血衣隕落之地,誰都知道一號令牌在血衣身上,他想趁著一群年輕天驕在天空中對峙的機會,偷了那枚令牌逃走!
儘管難度很大,但誰還沒點夢想和追求呢?
可就在他剛剛靠近,距離那枚信物令牌還有幾十米的時候,一道雷霆從天而降,直接劈在他身上。
這名分神初期修為的翼魔族當場就被劈死,身上散發出一股焦糊味道。
出手的人是宋越。
但從始至終,他一句話都沒說。
豬油蒙了心的玩意兒,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還想去偷信物令牌,真當天空中這群人都瞎了?
搬山、魔翼和玄名幾人也都沒說話。
那個翼魔族生靈自己找死。
幾個年輕的魔族天驕都在心中評估著宋越的真實戰力。
從他能夠擊殺血衣卻自身無恙這上看的話,這個戴銀色麵具的家夥明顯已經擁有了脫殼層次的戰力。
至少也是中期!
三百歲以內,這種恐怖的戰力,說真的,確實令人感到無力甚至是絕望。
這三人暗中溝通,要不要聯起手來,乾掉無敵。
很快便達成了一致。
此時又有很多人從四周趕來,這邊剛剛的動靜太大了,驚動了太多人。
包括四九,也趕到這裡。
第一時間被搬山、魔翼和玄名等人邀請。
四九欣然答應。
本身就有仇,眼下這麼好的機會,一旦錯過,很難有下一次。
四大魔族天驕,沒有言語,分列四個方位,在天空中,將宋越團團圍住。
趙立鼎心頭有些沉重。
宋越剛擊殺血衣,消耗肯定很大,即便是全盛狀態,想要同時麵對四個這種級彆的魔族天驕也不容易。
他將那盞殘破油燈懸在頭頂,走過來跟宋越站在一起。
說了是兄弟,那就一輩子都是兄弟,無論生死。
那邊四九開口道“趙立鼎,你已經犯下大錯,還要一錯再錯?”
搬山、玄名和魔翼三人並不認識趙立鼎,見四九開口,都露出疑惑之色。
四九淡淡道“他是蚱蜢族趙家人。”
嘶!
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剛剛祭出法寶,用綠色火龍燒血衣的家夥居然來自蚱蜢族趙家。
即便血衣的死因主要不在他身上,可他這麼做,難道不怕引起兩個家族的紛爭嗎?
真是個瘋子!
趙立鼎可以不怕,他們卻不能無所顧忌。
年輕熱血氣盛是一回事,給家族平白招惹敵人這種事情卻不能輕易去做。
這時候,四九又道“不過他若不退,大家也不用顧忌什麼,他的身體裡流淌著人類血脈,是個雜種。”
魔翼恍然道“怪不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搬山冷笑道“人類的血脈麼?那沒事了。”
宋越身邊的趙立鼎握緊拳頭,類似的嘲諷,從小到大他聽過太多。
無論是自己家族的,還是來自外麵的。
所以他沒有朋友。
這麼多年來,無敵是第一個知道他身份,還願意跟他做朋友的人。
宋越看了他一眼“你先離開。”
趙立鼎搖搖頭“我可以幫你擋住一人!”
宋越沒有推辭,一伸手,靜靜躺在地上的那枚一號信物令牌淩空飛起,向他飛來。
“動手!”
搬山等人也在這一刻,驟然發動!
魔翼、玄名和搬山三人,幾乎同時殺向宋越!
相當默契的沒有人去理會那枚信物令牌。